接连一周,宁清都没见到沈渊的人。再见他的时候,又是要去见他姑姑姑父。
宁清照例被摆弄了一上午,这次张科给她穿的是皱褶连衣裙和克罗心手链。宁清是个不爱搭话的人,但张科一点也没被影响到,一个人在那里滔滔不绝。
不多时,她已经知道张科是知名造型师,给国内外很多明星做过造型,还顺带点评有些艺人脸好看,身材太虐,让他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江缺呢?”
张科见宁清接话,说得更来劲:“哦,顶流啊。不太爱说话,有些距离感,但挺礼貌的,对待工作人员也挺好。脸是真好看,身材也好,头身比绝了。一般艺人撑不起的衣服我给他试试,他能诠释出不一样的效果。就是私服品味不太行,我上次看到他穿那个小熊袜子,太土了,什么网红产品。”
宁清的眼角抽抽,感觉自己被连带着嘲讽了。
张科继续说道:“我觉着江缺谈恋爱了,我这些日子跟他做造型,他老是对着手机傻笑。我猜是跟之前那个桑锦锦复合了。那妹子之前蹭着江缺狠狠涨了一波知名度。有次品牌方站台都有他俩,江缺是压轴,我听他经纪人赵小艺说是为了特意避开桑锦锦。结果我看她那一part结束了她的保姆车还没开走呢,最后新闻出来硬是蹭到了一个同框。”
刚巧弄完的时候,沈渊便过来了。张科一行人有眼色地退下。
“走吧,就跟上次差不多就吃个饭。”
宁清还坐在镜子前,望着镜子里立在她身后的沈渊,叹了口气,问道:“沈老板,我对你姑姑姑父一无所知,你总得让我了解一些东西吧。”
沈渊想了想道:“我姑姑是管宣传的公务员,我姑父是大学教授。他们俩是留学认识的,都是丁克主义。他们喜欢热闹,所以一有空回B市就会喊我过去。”
“就这些?”
“就这些。你不必刻意讨好他们,他们挺喜欢你的。”
宁清迟疑了半天,沈渊看出了她的犹豫,道:“你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吗?”
“沈老板,沈玦你知道吗?”
沈渊面色一变,宁清在他眼里看出了一闪而过的恐惧。她本意是逗逗他,他的反应却是出乎她的意料。
“是上次去看姑姑的那天吗?我有时候喝完酒有些失态,没有说些什么吓到你吧?”
宁清想要缓和他的紧张,耸耸肩,开玩笑道:“没有。只是沈老板喝完酒说话有点瞧不起人。”
“那我跟你道个歉。”
沈渊神情真诚,宁清倒是不好继续吊儿郎当,也换了一副认真的模样回答道:“没事。”
还是由沈渊开车,载着宁清去了那个庄园。
例行公事地吃完了午饭。宁清跟沈渊一组,沈琬和纪诚一组,四人坐在棋牌室玩起了棋牌。
宁清是初学,不太会这种多人棋牌的规则,所以他们这组老输。
输的钱都记在沈渊头上,沈渊也不气恼。可能是因为打败对方毫无难度,沈琬倒是玩得兴趣缺缺。
沈渊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姑姑,转头柔声问宁清:“还想玩吗?”
宁清是愈挫愈勇的个性,玩心已经被激起,她当然还想玩。但她不傻,沈渊问这话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她便也装作温情似水地回道:“都可以。”
沈琬适时地道:“龚二把剧本拿给我了,小渊和小宁要不要一起看看。”
宁清刚想说可以,就听到纪诚道:“琬琬,每次让你陪我玩牌你都提前溜下桌子。客人在这,你还让客人陪你工作。我不干。”
沈琬无奈又充满爱意地望着纪诚。
纪诚转头对宁清道:“听小渊说你会下围棋,不如咱们对弈一局?”
宁清有些迟疑,望着沈渊。
沈渊起身,亲昵地抚着宁清的颈背,笑着道:“好啊,让宁宁陪姑父下一场。我和姑姑去看剧本。”
宁清执黑子先行,奈何围棋技术着实有限,昏招频出。
纪诚都不忍心吃她的黑子,主动让她悔棋。
下到后面,纪诚也不出子了,只帮她分析错误所在。
该说不说,不愧是教授。如果是沈渊请的专家技术10分的话,教学水平只有6分,而纪诚技术8分,教学水平10分。
给宁清听得一愣一愣的。她先前只死记硬背下了脱先、治孤这些常用招式,却不能熟练掌握其精华,纪诚一番指导下,现在她好像有点摸到门道了。
宁清心悦诚服地竖了个大拇指,道:“诚叔果然是教授,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没有,没有。” 纪诚笑着摇摇头,接着道:“我就是爱显摆,好为人师。琬琬不爱棋牌,我平日里就自己瞎一个人玩。所以家里有客人来了,我就逮着客人下围棋。”
等沈渊和沈琬讨论完剧本从书房里出来,看到的便是两颗脑袋凑一块,专心致志地讨论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