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武正要说再次飞鸽传书,去向明轩解释道时候,忽然间转念一想。
倒不如将错就错,把锅甩到韩随身上才好。
他现在打了败仗,即便是能够回去,也少不了责罚,不然如何正军威,而且此战都是他的过错,他轻敌冒进,中了埋伏,导致兵力大损,粮草也没了。
可若是韩随暗中通敌,那就不一样了,战败的责任完全可以甩锅给他,自己不用背负责任了啊。
韩随无非就是两种结局,要么已经死了,被一把火烧了,死无对证,要么就是被敌军俘虏了,投靠了敌军,这也更能印证他投敌的说法。
一想到这里,明武便不禁为自己的智慧而感到骄傲。
“大帅,您怎么了?”
那个将军看着明武脸色变了又变,便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事,让将士们都去休息吧,准备迎接明日敌军的攻击。”
“可是,大帅,兄弟们打了一天仗,一个个都饥肠辘辘的,饿得睡不着觉,怨气冲天啊,整个大营里怨声载道,得想想办法啊。”
闻言,明武勃然大怒道,
“能想什么办法?粮食都被敌军拉走了,难不成还能再去敌军手里抢回来?
这样,后面不是有座山吗?明日让兄弟们上山,找点野果子打些野物来吃,先将就将就,父皇肯定会派兵过来支援,我们熬过去就好了。
行了,没事别来烦我,本帅快累死了,要休息了。”
说完话,明武便走进了帅帐里面。
那个将军满脸都是苦涩,现在才刚过冬天,刚刚解冻,树叶都还没长出来呢,去哪有野果子吃啊。
就算是有些野物,这么小的一座山,怎么可能供应全军吃喝啊。
……
聂辰的大军,已经在外面安营扎寨,主要扎的是面朝西的那一面,他们把明武大营里的东面和北面,围的是严严实实。
现在,明武大营,东、北都是敌军,西边是山和悬崖峭壁,南边是大河,被围的是严严实实。
一切准备就绪后,聂辰分派了一支骑兵队伍,拉着一部分破军弩,绕行一座大桥,去往河的南岸,防止敌军上山砍树做木筏,往南逃窜。
去的人不用太多,只需要往南岸破军弩一架,对面来多少人都得死。
全都安排完毕后,聂辰才带着翁秋蝉梁鹏欧阳明等人,一起回了帅帐,准备开会。
“主公!我回来了!”
他们刚进帅帐,便听到了身后传来了岳东文的大喝声。
很快,岳东文便走进了帅帐里,招手道,
“把这家伙拉进来!”
两个士兵,压着韩随走了进来。
“小岳回来了,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劳啊。”
聂辰笑道。
岳东文咧嘴一笑,拱手道,
“还是主公指挥的好。主公,这次我们可是大丰收啊,我们总共缴获了敌人粮食十五万石,干草无数,武器也足有上百车,长矛弓箭什么的,数都数不过来啊。
一想到我们能用敌军的武器去打敌军,我就开心的很呢。”
“好好好,这次可是大大的缓解了我军粮草危机啊。
唉,你身后这个人,干嘛的啊?”
“他啊,他叫韩随,是我抓得一个俘虏,是说明武的军师,跟随明轩很多年了,还是个贵族呢,我想着他可能知道的比较多一些,就把他给抓过来了。”
闻言,众人都看向了韩随,只见对方灰头土脸,身上衣服破破烂烂,被撕的不像样子,狼狈到了极点。
“这是经历了什么啊?怎么惨成这副模样了?”
聂辰惊疑道。
此言一出,韩随差点哭了出来,瞪着岳东文道,
“这家伙……这家伙他不是人啊!不是人啊!”
众人又看向了岳东文,岳东文咧嘴一笑,得意洋洋的说道,
“主公,你想问啥尽管问,他要是敢不说,我就把他衣服拔光,在他身上写上乱臣贼子,拖在马车后面游街示众!”
众人满头黑线,这下他们明白韩随身上的破烂衣服是怎么回事了。
岳东文可真是个活阎王啊。
“嘿,这主意好,等游街的时候让我老马驾车啊。”
马牛坯嘿嘿笑着。
他跟周安都是暴脾气直肠子,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但好的也快。
“好了,先给这位……先生松绑,搬个凳子坐下,咱有话慢慢说。”
聂辰挥了挥手,让众人都坐下,自己和翁秋蝉也坐到了中间。
韩随坐下后,聂辰问道,
“这位韩先生,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就问你是想死还是想活,是想做大风忠良,还是想做谋逆乱臣啊?”
闻言,韩随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