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任军立刻瞪大了眼睛,一巴掌抽在了张峰的头盔上,喝道,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这幸好在这里的都是咱们自己兄弟,但凡有个外人在这里,这句话传到皇上耳朵里,你都是诛九族的大罪!”
张峰不服气的说道,
“大帅,我说的没错吗?我们本来就是风人,现在跟着皇上做了反贼,成了韩人。
要是痛快也就算了,可我们都当反贼了,还天天活的那么憋屈,那我们岂不是白反了吗?”
“闭嘴!闭嘴!”
任军站起身,怒视着张峰,咬牙说道,
“食君禄,报君恩,岂能朝秦暮楚,三心二意?做那三姓家奴?!
今天这番话,我就当没有听到,在座的人,谁也不许泄露半个字出去。
我走之后,你们要好生辅佐庞寿,尽心尽力,为国效忠,不要再想什么叛变的事情,否则,我等就算是不叛变,那屎盆子个洗不清了!”
张峰没有再说话。
哼,为国尽忠,为哪个国家尽忠?韩国还是风国啊?
众人都不再言语,他们不知道任军是怎么想的,但是任军现在肯定不会叛变,这个是真的。
只是,他们不知道任军是真的对明轩死心塌地的忠诚,还是说,只是因为妻儿老小都在京城,所以才不愿意叛变,不愿做那不孝之人。
毕竟,叛徒韩随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呢。
很快,县衙门前,便传来了马蹄声,而后停下。
五大三粗的庞寿,拿着圣旨,趾高气扬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看那模样,眼神都恨不得飘到天上去了。
庞寿大步走进了大堂之中,目光没有看任军,而是扫视了一圈众将,喝道,
“怎么,尔等看见本帅,都不行礼的吗?”
无奈,张峰等人只能站起身来,右拳放在胸前,说道,
“末将拜见庞帅!”
“哈哈哈哈……”
庞寿发出了刺耳的嚣狂笑声,得意大笑了几声,这模样被任军看在眼里,他现在朕的怀疑,就庞寿这狂妄自大的智商,这小人得志的模样,真的能够带领大军走向胜利吗?
等笑够了以后,庞寿拿出圣旨,任军等人全部起身,单膝下跪。
庞寿打开圣旨,大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中军统帅任军,治军不利,畏缩不前,贻误战机,不遵皇命,朕皇威浩荡,不治其罪,然任军不思悔改,不思感恩,退缩防线,致使贼军深入京畿,丢失大片河山。
自古法不容情,令其返回京城,接收审查,兵权由寿元侯庞寿全权接管。
钦此!”
“任帅,领旨谢恩吧?”
庞寿拿着圣旨,递向了身前单膝下跪的任军。
“臣,谢主隆恩!”
任军接过圣旨,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袱,转身便向外走。
他真的是一句话都懒得跟庞寿这个蠢货来说。
“任将军,请留步。”
庞寿冷哼一声,双手背过背后,冷冷说道。
“庞帅何事?”
任军头也不回的问道。
“任将军怕是忘了一件事吧,虎符呢?”
“我不是放桌子了吗?”
闻言,庞寿果然在桌子上看到了一枚虎符,脸色有些尴尬,转过身来,对任军说道,
“任帅啊,你说你,英明一世,怎么就想着要叛变到敌军那边去呢?
你叛变也不做的隐蔽一点,偏偏还闹了个人尽皆知,这下好了,皇上也知道了。
你是不知道啊,本帅在朝堂上,可是为你说尽了好话啊,最后皇上才宽宏大量,决定饶恕了你的罪过,让你回去接收审查的。”
听了庞寿的话,任军心中冷笑,这话他半个字都不信,庞寿会替自己说好话?那可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了。
这家伙不知道咋朝堂上怎么诋毁自己,才争取到了兵权呢。
“是非曲直,自有公断,任某没有半点叛变之心,我相信皇上会明察秋毫的。”
“是吗?就当你没有叛变,可你一直龟缩不出,滋长敌军嚣张气焰,总归是不假吧?你放任敌军进入京畿,这件事,总归是真事吧?
你放心吧,等你走了以后,本帅接管大军,定然将敌军杀个人仰马翻,头破血流,活捉聂辰,送给皇上。
至于你,一个畏战怯战的庸才,我想,你这辈子是没有再领兵打仗的机会了。”
听到这话,张峰等人无不气的暗暗咬牙,但又无可奈何。
任军没有生气,也没有冷笑,而是转过身来,向着庞寿抱掌鞠躬,谦卑诚恳的说道,
“还请庞帅爱惜士兵们的生命,莫要贸然出兵,聂辰此人,绝非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