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
随着一声声大喝传来,风军大营内的投石机立刻便发射石弹,向着敌人的投石机狠狠的砸了过去。
双方的投石机都不少,尽管这玩意儿的命中率并不高,但风军这边的投石机却可以打先手,而且可以几架瞄准一架打,敌军的投石机又不是一排直线推过来的,谁在前面先砸谁,几架一起砸,只要有一块石弹能够命中,那就你将其毁掉,连带着那些操控投石机的士兵一起砸死。
敌军的投石机是上来一架就被砸碎一架,很少有能够推进到能够攻击到寨墙的范围内的。
偶尔有能够推进到的,但还没来得及固定底座,没来得及装填石弹,风军的石弹便先到了。
固定靶可比移动靶好打多了。
齐军的投石机基本发挥不出什么作用,而他们的十万前军,也推进到了风军的弓箭射程范围之内。
宁无双见到敌军前五排的士兵已经被破军弩给打得参差不齐,没什么阵型可言了,而且已经进入到了我方弓箭手的射程之内,立刻便命令弓箭手放箭。
风军的弓箭手都在寨墙的后面,而敌军的弓箭手却在近战兵的后面,还没有推进到能够射杀寨墙守军的射程。
一时间,随着宁无双一声令下,密密麻麻的箭矢宛如暴雨一般,向着敌军倾泄了过去,霎那间敌军前五排的士兵便倒下了一大半,扑通扑通的全都倒地。
齐军身上都穿着上半身的铁甲,防御力可谓是惊人,但在这种密度的攻击下,除非全身上下包成铁桶,否则难以幸免。
有的被射中了面门或脖颈,当场毙命,有的被射中了胳膊和大腿,倒在地上哀嚎着。
疼痛能够快速让人的体力流失,加上他们一天一夜都没有吃过饭了,早已经饿得头晕眼花,只要一倒下,基本上就站不起来了。
后面的士兵还在向前迈步前进着,像是没有情感的机器一样,踩着还在哀嚎的同伴,向前推进着。
就在这时,战鼓声陡然变得急促,这是冲锋的命令。
齐军听到这个鼓声后,立刻撒开腿便向着寨墙跑了过去,他们扛着云梯,向前猛冲。
宁无双再次下令,放箭射杀敌人,无差别不断攻击。
一波又一波的箭雨射了出去,在空中划过抛物线,带着象征死亡的破空声,狠狠的扎进那些冲锋的齐军身上。
冲锋的前排兵大部分被射死,少部分冲到了寨墙边上,将云梯架在寨墙上,向上爬起。
但寨墙上的士兵早已经等候多时,他们拿着很长的长矛,将云梯上的敌军给刺死挑下去。
齐军扛着大木头攻城锤,向着大营寨门冲了过去,但他们也是风军的重点照顾对象,密密麻麻的箭矢向着他们射击,他们的士兵一个又一个的倒下。
前面的人死了,后面的人就紧接着跟上,看着攻城锤的大木头,向着猛冲。
在付出了一百多人的生命后,那一架攻城锤终于被抬到了大门的门口,齐军们怒吼着,猛烈的撞击寨门。
然而,这个时候,他们才绝望的发现,寨门早已经被堵的死死的,后面不光有木头斜着支撑,还有着许多大石头摞的高高的,可以说,这寨门比寨墙还要稳固的多。
而风军就站在那些大石头上,不慌不忙的张弓搭箭,射杀下面的齐军。
齐军一波又一波的冲过来,又一波又一波的死去。
后面的士兵看着那满地的尸体,满腹的饥饿和打心眼里的恐惧,让他们退缩了。
敌人的防守固若金汤,他们根本就没可能打进去。
终于,有人开始放缓了脚步,犹豫不前,隔着老远放箭攻击,打算摸鱼。
他们的箭矢射不到寨墙上的敌人,只能射到那些倒下来的友军。
狄洪看到这一幕,气的是咬牙切齿,怒吼道,
“再派两万人上去,推着他们前进,告诉他们,再敢踌躇不前者,军法处置!格杀勿论!”
“大帅!兄弟们都在饿着肚子打仗啊,他们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敌军是有备而来,防守做的实在是太完善了,我军根本就打不进去啊。
大帅,再打下去就是徒增伤亡,不如先撤回来,从长计议啊!”
一旁的将军焦急的劝解着,希望狄洪能够下达撤退的命令。
他以为狄洪是被聂辰气疯,上头了,哪知狄洪现在比任何人都清醒。
狄洪冷静说道,
“你也知道我军饥肠辘辘啊,你也知道我们城里没有一点粮食了啊?
那本帅问你,我军撤回去后,吃什么?靠喝凉水充饥吗?
若是回去,只能坐以待毙,不如趁现在士兵们还有点体力的时候,一鼓作气杀出去,再留下一部分断后,主力大军赶往下一个城池,去搜刮粮食,才能活下来。
一旦退回去,你觉得明天我们还有力气突围吗?后天还要力气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