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回到凤阳宫后,看着身后宫人手中的珍宝,屏退身后众人。卫仪这才敢就心中疑惑询问:“如意,皇祖母一向与宫中皇子女关系淡漠,她这般昭你所为何事?”
卫仪是帝后嫡长女,又是如意亲姐,自知宫中一向是无利不起早,难免会多想几分。
想到今后必定是多事之秋,如意凑近阿姐,将太后亲近自己的原因说了。
“可是皇祖母的安宁公主?”
听到肯定的回复后,卫仪如醍醐灌顶。
“也难怪了,因着母后早逝,咱们几人自是不知宫中往事,也就不知当年的安宁公主与你样貌相似。”卫仪缓步慢行,思索着当下的情况。
“阿姐,只怕是我们近身伺候的这些人早有了新主子。”如意坐在月牙凳上平静说着。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卫仪还是无法相信这件事。
毕竟她们二人身边的丫头婆子皆是当年的昭贤皇后亲自把关,陪伴在侧多年,一时之间自是让人难以接受。
“阿姐,真相如何我们无法得知,我也不希望是这样,但总归要有个交代。”如意直起身来说道。
如意自是了解二人身边定是出了奸人,目前明溪自然就是板上钉钉的,至于另外几人,已然是难逃干系。
卫仪看着南庄的地契,庆幸地说:“总归还是有件好事,得了太后的另眼相待,在宫中的日子总是要好上一些。”
二人虽为帝后嫡女,但这些年外人眼里不得圣心,日子总有过得不如意之处。
在卫仪走后,如意命侍女几人归置好赏赐之物。
寻青终是忍不住惊叹:“公主,这别的也就算了。太后娘娘竟将南庄赐给您,这可当真是莫大的殊荣。”
一旁的莫白理所当然地说道:“这算什么,咱们公主是皇室嫡女,若有什么,都是应当的。”
几人中莫白的年纪最大,又是当初昭贤皇后从小带在身边调教过的,最是知道昔年境况的人。
唯有一边的明溪格外沉默,与素日不同。
未对太后的赏赐有所语言,只是跪下劝说:“公主身子向来缠绵,还需安心静养。更何况......”
说到此处,她视死如归一般梗着脖子说:“更何况当年满宫皆知太后娘娘与皇后不和,公主理应与上阳宫保持距离才是啊!”
语毕,一边的莫白几人也是有些犹豫,显然也是觉得她说得有些道理。
几人都算是这宫中的新人,自是不会知道老一辈人的恩恩怨怨,更不必说此类涉及上位者个人恩怨的秘闻。
四下寂静无声,如意漫不经心地翻着手中的书,也不知是否答应了。
“明溪有心了,你们都该跟她多学才是,今后就让明溪贴身跟着我,莫白还是负责着膳食的琐事。”
听见这话两人的反应也是大有不同。
莫白一向最是沉稳持重,就是这等大事也不曾在意,就连不相干的寻青都忍不住出声。
明溪却是没忍住脸上的喜色,若是从前如意不曾留意,只怕也只以为她的笑只为得到重用而已。
如意一开始就未曾想过要将明溪去除,去掉一个明溪还有无数个。何不就将她放在身旁,也是方便随时掌控她的行踪。
待几人归置好物品后,如意终是放下了手中的书,说道:“莫白留下,你们几人先退下。”
众人只当是如意为了安抚莫白,也并未放在心上,毕竟将将才把莫白调离身边。
看着眼前一身青衣,眼神紧毅,站得笔挺的莫白,她无法相像当初的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狱中下跪求人的。最后为了她,被那群畜生折磨致死。
她为何如此眼盲心瞎,前生明溪借着为了她好的晃子,控制着她的生活,反倒是一直听命而行的莫白不得她的心。
每每回忆过去,她总是情难自襟。如意询问道:“莫白,你心中可有疑问?”
莫白屈膝:“全凭公主吩咐,莫白心中并无疑问。”
“好,既是如此。今日你后务必要监视明溪的一举一动,有何异样之处就报给我。”
莫白愣了一下,领会了如意的意思,屈膝道:“婢子领旨。”
看着她直板一样远去的背景,如意觉得十分之可靠,她现在身边最缺的也就是莫白这般忠心之人。
次日,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春日里久在宫中难免感到困倦。
“公主何不去九洲池内转转,这几日正是赏景的好时候。”站在身后的明溪贴心地提议道。
如意本是在擦手,听见说这话却是有些意料之中的感觉。
前世也是发生了,当时她落入九洲池内,春日里池水寒冷,久久无人相救,这身子自此也算得上是破败了。
既然如此,那也是前世今生的纠葛了,总是要去了结一下的。
如意赞同道:“自是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