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们控制住,全部绑起来关进祠堂,再安排几个人手看管好!”
楚嬴望着江权一行,大手一挥,直接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你敢!”
江权大怒,瞪眼一声厉喝。
韩淳也跳出来威胁道:“好大的胆子,姓楚的,敢在本千户面前放肆!”
“千户?你在搞笑吗,从你投敌那一刻起,你就已经不是千户了。”
楚嬴轻描淡写的一句反击,便噎得韩淳说不出话来,转又面对江权,反问道:
“至于你,如今你的同伙就快攻进来了,这个时候,不把你们绑起来,难不成放任你们里应外合?”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表情戏谑:“你觉得,我有这么傻吗?”
“嘿嘿,你是没那么傻,可惜,我现在身边可是有五六十人,想要提前拼个两败俱伤,你大可以试试?”
江权口中的五六十人,自然指的是那些衙役和投靠的村民,这也是他此刻如此嚣张的底气。
然而……
“呵,江员外,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面对江权的威胁,楚嬴嘴角微微戏谑上扬,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忘了什么事?”江权皱着眉惊疑不定。
“你忘了这些人是为什
么投靠你的。”楚嬴嘲讽道,“你觉得,一群贪生怕死之徒,真的愿意和我们拼个两败俱伤吗?”
江权脸色一变,不由倒吸口凉气,心想自己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趁着他愣神的空隙,楚嬴唰一下又从一名炎煌卫手中拔出长刀,轩然矗立,杀气腾腾道:
“来人,绑起来!胆敢抵抗者,格杀勿论!”
话音落下,投靠江权的那几十名村民,纷纷噤若寒蝉,竟无一人敢动分毫。
不只是他们,就连韩淳和曹丘,也被楚嬴这一刻的气势所慑,迟迟生不敢回击。
“你们……你们,真是一群废物!”
别看江权骂得大声,然而当真正轮到他,绳子套到身上之时,他却出奇的顺从,没有进行任何一点抵抗。
你妹,还骂人家废物,你自己又好得到哪去?
双标狗!
待这群人被关进祠堂,暗香袭来,楚嬴耳边响起一道娇媚的嗓音:
“好拉,攘外必先安内,这下内部解决了,楚公子是不是该说一下,如何对付外面那些人?”
“不急,尽管我们是被动一方,但,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忘。”楚嬴笑了笑。
“礼数?”苏眉诧异,“你跟一群亡命之徒
讲礼数?”
“有何不可?”
“那你打算怎么做?”
“先礼后兵,投石问路。”
……
下湾村东边,向来少有人至的芦苇岸边,此刻破天荒停了几艘中型货船。
船上没有插旗,也没有标号,完全看不出这支船队的来历。
再一看,河边杂草大片被踩踏过的痕迹,绿叶如新,显然有一大批人刚从这几艘船上下来过。
这时,从最大那艘货船上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报,百夫长大人,这是那个村子里,有人送来的一封书信。”
“书信?给某家看看。”
芦花掩映的货船上,走出来一名高大男子,头缠黑巾,玄衣青袍,眉宇间带着几分粗犷,看起来甚是威风。
男子矗立在甲板上,接过书信看了眼,嘴角忽然挑起一抹轻蔑的冷笑。
“下去吧。”
俄顷,只见他挥退送信的手下,转身面对其它几艘货船,嗓音洪亮地喊道:
“某家这里遇到一件事,和四海会有关,烦请几位堂主过船一观。”
“哈哈,甘将军相邀,贫道等岂敢不来啊。”
第一个登船的,是一个须发花白的老道,一身脏兮兮的道袍,发髻松散,怎么看都像是个不起
眼的邋遢老头。
然而,叫作甘将军的男子却不敢对此人有丝毫小觑,上前一步,抱拳苦笑道:
“吴堂主切莫消遣在下,在下就是一个百夫长,哪及得上你老坐镇的海蜈堂,听说在四海会里可是管着成百上千号人呐。”
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从一侧传来,忍不住抱怨道:“嗨,什么成百上千号人,大多都被宫主大人他们管辖着,我等无权调动。”
“所以说,我们也和甘将军你一样,手下百来号人,就是个跑腿的命。”
寻声望去,只见船上又走过来两人,说话的是一个瘦小中年人,尖嘴猴腮,其貌不扬,拿手指正挖着鼻孔。
在他身边,还有一个身穿宽大纳衣,头戴铁箍的光头壮汉,像是一个头陀。
待瘦小中年人说完,他这才单手合十对着甘台一礼:“不知甘将军邀我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