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张宇又起了什么坏主意。
苏先从军营回到家,恰好夫人从宫里回来。
今天早上,皇后柳云烟传下敕命,请苏夫人到坤宁宫去吃饭,这是对苏家的一点犒赏。
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一般在春节、中秋两个自然节日,皇帝如果下诏请文武百官去皇宫赴宴,皇后或皇贵妃才会相应的邀请品级比较高以及被皇帝信任的大臣的妻子女儿到后宫赴宴。
另外还有一个节日,就是皇帝的生日万寿节。
这一天也会有这种宴会。
可如今既不是佳节,也不是张昊的生日,皇后以敕书邀请大臣家眷到坤宁宫赴宴那就是更大的荣耀了。
苏夫人很感激待遇,但也不至于感激的五体投地。
她在宫里也观察了一下皇后对后宫的掌控能力。
苏先回到家后,苏夫人与之说起她在后宫的见闻。
皇后没有太大的掌控力,反倒是淑妃惠妃两人更有影响力。
不过,在她看来淑妃惠妃对皇后是比较尊敬的,她们反而在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和威严,帮着皇后压制后宫里所有的人员。
“这种事我等作为臣子就不要去考虑了,”苏先只想问,“今日镇南王进宫,而且傍晚又被陛下召见了一次,听说还让他带回去一些人,是不是张宇在后宫里安插的奸细?”
“不是,他们是皇帝派遣锦衣卫抓到的居心叵测之人!”苏夫人正色道,“这些家伙居然在大街小巷说先帝本想传位于镇南王,是镇南王高风亮节,才把皇位让给当今皇帝的。”
苏先怒发倒竖。
这件事他算是亲历者,先帝压根没想过要把皇位传给张宇张晨。
不是因为他们不够优秀,而是因为他们有一点远远不如当时还是太子的张昊,那就是宽仁。
张晨对待任何敌人,哪怕是政治上的敌人,考虑的也是彻底杀死而不是留有一线。
张宇更有过之。
就因为这个,先帝从没想过要让那两个继承江山社稷。
至于说被当今皇帝胁迫才传位于他那更是没有可能的。
先帝当年传位的时候还很清醒,压根就没有可能让还是太子的张昊掌握禁军,更不可能让他掌握了后宫。
然而,如今出现了这个传言,对皇帝可是很不利的啊。
苏先既愤怒又伤感,连夜写了一道奏折,次日天不亮就亲自送到通政司。
右通政使满脸笑容,亲自出面接下了苏先的奏章。
“将军先不要急着去军营!”右通政使笑道,“有件事,下官不知将军知不知情,就是昨日开始满京师到处疯传的消息。”
苏先看了看他,冷淡地道:“不知你说的是什么事。”
“先帝有意传位于镇南王的事。”右通政使微笑着道。
苏先的举动,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不动声色问道:“你是怎么看待的?”
“哈哈,那可难说,先帝的心思谁能摸得透。”右通政使笑嘻嘻道。
然后,苏先拔剑一斩!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被苏先提着径直出了通政司大门。
左通政使才到,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苏先持剑暴喝道:“当年,先帝传位于当今陛下之事,我在场,尔等也在场,作为亲历者,尔等如今对满京师的谣言竟无动于衷,还有人模棱两可甚至混淆是非,颠倒黑白,这岂是先帝的忠臣,当今陛下的臣子?说!此事是否尔等筹划之阴谋?”
左通政使战战兢兢躲在轿子里叫道:“苏先你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
苏先上去一剑劈开了轿子,扯着老头的头发喝道:“此乃国家正朔,岂能儿戏!作为亲历者,你若敢模棱两可,老夫杀了你,也是为国锄奸罢了,说!”
左通政使只好说道:“当年先帝传位于当今天子,那是合法合理合乎规定的程序性确定的事情,岂能任由不明真相之人颠倒黑白!”
他还真不敢信口雌黄。
此事在各类史册上都有记载。
尤其在专门为先帝写的《先帝实录》中记载得清清楚楚,根本没有人能推翻。
苏先大笑,扯着他直奔皇宫。
这一下整个外廷都震动了。
早期的萧氏使者,本打算去找秦氏拓跋氏的使者取笑他们一顿。
你们不是来找死的吗,怎么不自己吊死在皇宫门口吓唬皇帝,反而挨了揍却蹲在驿馆不敢出门了呢?
可她没想到,一早居然发生了如此震撼人心的事情。
“你们跑什么?”女使者拦住驿馆的几个官员惊讶道。
一个官员满脸愤怒,厉声骂道:“逆贼当道,诸侯王图谋不轨,我虽然人微言轻可今天我要以死相拼,请皇帝下诏,诛杀镇南王张宇!”
这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