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艳若桃李的女子,手提一把长剑,紫衣飘飘,站在树梢上随风起伏。
“护驾!”呼延赤罗大叫。
张昊摆摆手,疑惑地看看那女子,奇道:“你是谁?”
那当然是萧氏长公主。
“陛下果然已经忘记了,”她飘然落地,站在远处神色复杂看着张昊,半晌才拜服道,“妾乃后宫皇贵妃萧氏,陛下几年前还写过悼念词,陛下还记得么?”
张昊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来这位是谁。
但是,萧氏皇贵妃?
“那你就是敌人,此来为何?”张昊提起一手,“而且听你的说辞,你是假死脱身的是不是?既然离开了,为何又出现?”
“妾自是来请罪,”长公主起身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只待妾取来秦氏围攻樊城将领的首级,再为陛下解释。”
这一下张昊完全听明白了。
萧氏宗室之女,嫁入皇室当了皇贵妃,但出于各种综合考虑,人家觉着皇帝不好,就离开了,虽然用的手段不怎么光明,可人家瞧不上你,为什么不能离开?!
“没猜错的话,秦氏那边得知了这个消息,他们要威胁你们是不是?!”张昊挥挥手,“没必要,感情合得来就一起过日子,合不来就分开,没什么需要勉强的。你寸步不离跟在我军中吧,解决了我军面临的大问题,朕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众人大怒,那万夫长拉开弓弦怒声说道:“陛下,此乃皇帝尊严!”
“把尊严建立在勉强一个小女子身上,那才叫无耻,朕这个皇帝一身的缺点,皇室也岌岌可危,让人家为这么一个家殉节不成?”张昊压根没在意,吩咐道,“派出侦察,我们只做我们的本分,不要为难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男人要征服天下,不需要通过迫害甚至绑架一个小女子。”
被张昊折服的那个营将大哭。
他觉着皇帝太委屈了。
张昊却批评道:“你等都要记住,朕带着你们一统天下建立万古少有的功业,不是让你们欺凌弱小,更不是让你们打不过强者就去欺负弱者,我们的钢刀,只面对那些不服王化的强硬的敌人。”
长公主错愕的目瞪口呆,如听天书。
这皇帝,跟当年她见过一次的皇帝完全是两个人。
他的魄力和气概,如果真的能大到这个地步,这天下还真就要被他拿下。
可是,他真的不在乎?
张昊真不在乎这点屁事,他只在乎这女子是不是来给他的军队施加阴谋诡计。
长公主一咬银牙,自己封锁了全身的穴位,只保留一点真气让自己可以跟上军队的步伐,她寸步不离就跟在张昊身边。
天亮后,张昊让三军在山谷中休息半天,他亲自出山,化妆成山民侦察南阳郡的情况。
整个南阳郡都在忙碌,在笃定皇朝禁军不能反击的基础之上秦氏的防御力度可谓是聊胜于无。
南阳郡南部、樊城和汉水北部的军事重镇野王,平时就是威慑樊城乃至整个南部皇朝统治区的地方。
这里平时就驻扎将近五万的秦军。
这里堆积的粮草,据说能支持十万大军吃一年。
可这时候,为了彻底堵住樊城城内的禁军,秦氏居然从野王调集了超过一半的兵力,此刻的野王只剩下不到两万人马守卫。
城外的巡逻倒是还比较多,可是这种巡逻力度根本无法防止皇朝禁军北上。
“秦氏这次贪心不足,他们恐怕要出大问题!”张昊在路上慢慢走着,跟化妆成仆从的老内侍说。
老内侍无奈道:“陛下何必为敌人担忧。”
“敌人遇到的问题,也会是我们将要遇到的问题么。”张昊道,“你们看野王的敌军,调走了一批,后方居然无法送上来一批新兵,这说明秦氏国内的经济出了点问题,他们无法也不敢继续征召新兵,反而要派遣一部分重兵防备农民起义。在这个前提下这帮蠢货还在打算打下樊城以及南部地区,他们有那么多的人?没有人他们拿什么防守?”
长公主忍不住反驳:“如果他们要的就是南阳南部的人口呢?”
“有这个可能但不多,这个时候不损失就是收获,”张昊奇怪地道,“按说,秦氏首领不至于那么愚蠢,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
“管他们出了什么事呢,打一顿,他们的现状就暴露出来了。”万夫长耻笑,“就没有打不服的敌人。”
这话对。
回到山里,张昊决定再等几天。
但他担心樊城会被攻陷。
长公主请求去刺杀,张昊看了她很久才道:“你这么做,岂不是让萧氏为难。算了,再想想办法,只要能熬过这几天,樊城的危局便不攻自破了。”
“陛下还是不相信妾身,朝廷不追究妾假死脱身之罪,便是对萧氏最大的宽容,妾身岂敢再有要求。”长公主哀叹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