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次日一早起来准备洗漱,李永年跑到宫外求见。
张昊奇怪,这老滑头又准备收拾什么人?
哪想到刚让他来见,李永年冲进乾清宫,带着莫名的嘲笑,大声道:“陛下,不好了,赵大人被打了,刑部准备审案!”
啥?
“赵杰?”张昊大惊,“不对啊,惠妃还在闭关,没人揍他才是啊。”
李永年无语,只好解释道:“是礼部侍郎赵达这厮,他被南疆的女子揍了半晚上,才跑到刑部求救。”
嚯!
张昊吐出嘴里的牙粉,一看李永年满面八卦,索性也八卦道:“这厮招惹南疆女儿干嘛?”
李永年怪笑道:“那帮女子不许任何人说陛下不好,结果昨晚赵达回去之后大概是心里不服气,就说陛下,嗯,不是个东西。”
“朕当然不是个东西,你是东西?”张昊不满。
“陛下,现在怎么办?那帮土匪不依不饶,跑到我刑部衙门还要闹事,赵达多残暴的一个人,居然被打的连管帽都撕碎了。”李永年建议,“不如陛下见一下这些活土匪吧,臣等实在对她们没办法了。”
张昊一想也对,那帮女孩到京师好多天了都没接见,得让她们安心在京师住下去。
于是张昊让人准备饭菜,又让内侍赶紧去传诏。
诏令一下达,赵达又被气得大骂。
皇帝给他加了个官制,叫翰林院大学士,也就是翰林院的一把手。
又给他加了一个亚中大夫的散官头衔,没其他的意思,就是多拿一份俸禄。
但紧接着又给他赏赐了一个三品诰命夫人的诰命,两个五品、四个七品的敕命夫人的资格。
三品及以上才能称之为诰命,三品以下只能称之为敕命夫人。
“陛下,还是你厉害!”赵达哭着领旨谢恩。
那帮南疆女孩又被激怒了。
内侍们连忙解释,赵大人只不过是激动坏了,大家别跟他一般见识。
然后,内侍们宣诏,皇帝今天有时间,想请她们去御花园吃饭。
这可耽误不得。
一个有点瘦小但很彪悍的女孩指着赵达骂道:“逆贼,你等我回来在找你算账!”
赵达环顾左右,刑部的官员们一个个都憋着笑,没一个给他说话的。
李永年更是看着天空。
“人心不挂!”赵达长叹一声。
别看了,今晚他那帮夫人不打起来算他持家有道。
南疆的女儿家换上崭新的衣服,认真洗过澡,才排队往宫里跑。
张昊已经诏氐人女王到宫里了。
他们在乾清宫等着,远远看到女孩们低着头恭顺地跟随内侍们走进宫门,张昊心中不忍。
我皇朝的女儿家们,本就该昂起头走出个睥睨天下!
可南疆的女儿们却仿佛走在神圣的天宫里,走一步都害怕弄脏宫里的道路。
她们可不能自卑啊!
张昊霍然起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氐人女王吃了一惊,就算她对皇帝充满戒备也不由慌忙起身阻拦。
这不符合规矩!
“你看看宫里的女儿家吧,走起路来都是恣睢昂扬的,南疆女儿差什么?她们不该在任何地方低着头,应该神采飞扬的,仿佛天上的仙女一样。”张昊哼道,“至于说皇家的威严,如果一个皇朝把自己的威严建立在压迫女儿家低着头走路上,这个皇朝就应该被打翻在地!”
女王吓得慌忙匍匐在地上不敢出声。
可她心里却翻江倒海般掀起了滔天波浪。
皇帝,他不是用权谋征服南疆百族。
他是在用人心换人心,把南疆男子都毫不在意的南疆女儿的尊严捡起来捧在手里,把卑贱的脸泥土都不如的小女孩的尊严当珍宝一样珍藏在自己手心里,时刻不许任何人破坏。
女王一时间泪如雨下。
南疆的女儿家们也吓坏了,她们知道皇帝的降阶之礼有多崇高。
张昊心潮起伏不平,他看着匍匐在乾清宫外冰冷的石头上的上百个女子,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满心只有一个怒吼。
我虽然是这个时代的皇帝,但我也是个大男子!
若是仗着皇帝的身份,要用踩着别人的尊严来凸显自己的威严,那么,我就该自己反了自己的天下。
“这是这个时代万古无人能做到的事情啊,可前人没有做到,我就不能做到?”张昊心中睥睨顿生,油然暗忖,“千古一帝算什么,万世一系算什么,我要的,是这天下所有人都能昂首挺胸自信的生活,这天下太阳能照到的地方人人都是自己的帝王!”
一念至此,天空轰然一声霹雳,一道七色彩虹铺满了整个京师上空的天空。
张昊下丹田内,骤然爆发出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