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现在是不在乎以前什么地位。
当镇南王,不过是让自己觉着有这么一个爵位,实际上根本起不到威震南疆的一点作用。
他就问肇庆王:“小子,可知道你皇叔我在南疆的时候,有多少个南疆部落整天琢磨着造反吗?”
肇庆王捂着脸恼怒道:“那是皇帝不修德政造成的!”
“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张宇感慨不已道,“皇帝德政是什么?在我看来就是横扫六合,一统八荒,灭了诸侯王,让天下臣民休养生息。你看,皇帝是不是做到了这一点?”
柳无双从远处过来称赞:“皇帝就怕天下人误会修德政为借口,灭诸侯为实质。所以从自家兄弟先开刀。镇国公深明大义,因此入京辞去镇南王爵,为朝廷三公之一,这是千古传说的美谈啊。”
……
张宇都觉着这是在说别的人。
就我,在南疆跟皇帝作对那么久的人,我还能是千古美谈?
肇庆王更是被气的直冒眼泪。
什么叫不要脸、什么叫颠倒黑白?
他忽然有一种强烈的觉悟,他跑到京师来就是自投罗网来的。
“别想那么多,该吃吃该喝喝,你还年轻。”张宇在他脑袋后面拍了几下。
肇庆王怒道:“难道皇帝还要将本王囚禁在京师?”
张宇又是左右开弓一顿耳光,打完了才踩着肇庆王的脸蛋,俯视着他喝道:“不知我堂堂镇南王都辞掉了?我一个亲王都不要了,你一个郡王凭什么还要保留超然的地位?”
柳无双阻拦道:“肇庆王是太祖子孙!”
“我不是?论血脉我比他差哪了?”张宇反而被这话给气坏了。
动不动谁是太祖子孙,合着皇帝和我就不是太祖子孙了?
肇庆王直接被问的不会了。
是啊,就他们闽王一脉是太祖子孙人家先帝一脉就不是太祖子孙?
可是,你张宇担任三公,还有领兵之权,你凭什么想让我们也丢掉王爵。
“我不服!”肇庆王破口大骂,“柳无双,国之逆贼是也,虐待太祖太宗子孙!张宇,狗贼,不配为太祖太宗子孙!”
张宇这下就舒坦了,问柳无双有没有从使团里面找出“居心叵测”之徒。
柳无双当然有的是理由将肇庆王的随从打成逆贼,可他不打算这么干。
这就真的成了栽赃陷害太祖子孙了,皇帝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张宇不在乎。
我们家的皇位,谁都别想着觊觎。
“这种事你不好办,办了容易让人以为你有什么私心,我来办吧。”张宇摩拳擦掌。
肇庆王哭着叫骂道:“你为何如此待我?”
张宇理所当然:“你这不是傻子吗,你们是宗室,我们是皇室啊。”
他真就把肇庆王给扔到御史台大牢里去了。
御史台可不是没有大牢啊,但不能作为最终判罚的监牢,有点类似现代的干部留置或者双规,拘押官员也是有规定的,在期限内如果查不出问题,就要把人家给放出去。
可御史台办过打自己脸的事情吗?
进了御史台大牢,就等于一只脚踩在了刑部大牢甚至锦衣卫诏狱了。
肇庆王哭的稀里哗啦。
张宇连夜审讯他的随从,那些武艺高强的全部大刑伺候,肇庆王府的奴婢一律分别审讯,还真给他赶在天亮前问出了点东西。
肇庆王此次来京,本身就是居心叵测的。
他的随从当中多得是时刻准备在京师联合豪族士人搞事情的人手。
大刑之下,这些人比张宇预料的还要快的吐露了机密。
张宇杀心大起,拿着审讯结果直奔皇宫。
这里面有几条在他看来足够将肇庆王斩首,诏令锦衣卫抓捕闽王进京受死。
其中第一条,就是“窥测帝踪”。
肇庆王带来了十几个美女,不是送到皇宫的,而是给守卫皇宫的禁军将校的。
肇庆王的目的当然不是要讨好禁军,他想收买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帮助他“做大事”的卧底。
此外,还有几个准备送到宗人府的武功高手,他们的目的是刺杀张晨。
“大王说,只要刺杀齐王得手,很难忘定然会大怒,到时候,禁军被收买的人员可以给他提供皇帝的踪迹,自然也可以想办法刺杀皇帝。”被打的皮开肉绽的肇庆王长史亲自证实。
这在张宇看来是绝不可饶恕的罪行。
张昊知道肇庆王入京肯定不带好心眼儿,但他没想过用小手段对付这些宗室。
嫔妃们都在闭关呢,他也没心思熬夜,睡了一觉起来,外面有内侍来禀报,说张宇把肇庆王给抓了。
而且还连夜审讯出一些罪证,正在午门外请求对肇庆王处以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