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有这种认知偏差,是因为距离太过遥远,导致人们无法对其进行估算准确的直径造成的。
除此之外,参宿四本身也在周期性的改变它的形状,再加上光度变化变星脉动理论、和角直径随着波长改变,以及参宿四有一些复杂的、不对称的包层等等,都让它的精准直径无法判断。
对于这颗质量庞大,但生命已经走到了晚年的恒星,徐川是很感兴趣的。
它身上谜题很多,如果能解开一部分,那都是创历史记录的。
现在天文观测设备申请下来了,意味着再有一周的时间就能对其进行研究了。
从导师的办公室回到宿舍,徐川暂时放下了对‘质子半径之谜’的研究,将注意力转向了参宿四。
在此之前,他已经收集了不少参宿四的信息、从基本星体参数到照片,再到参宿四延伸大气层的复动力学以及羽流气体喷射等等。
这些东西他已经看过一遍了,但至今都觉得神奇。
就好比2009年的时候,澳洲红外研究所进行的一项红外干涉测量研究表示,自1993年以来,参宿四已经以越来越快的速度萎缩了15%,但其视星等却没有明显变暗。
也就是说,它的体积缩小了15%,但是亮度却没变,既没有变亮,也没有变暗。
就好比一个两百斤的胖子掉了三十斤,变成了一百七十斤,看上去却依旧是原先肥胖的模样一样。
这不科学。
尽管后面科学家给出了一些解释,比如这种明显的收缩可能是由恒星延伸大气层中的壳层活动,亦或者是恒星物质大量流失造成的。
但这些解释都有着自己的缺陷。
比如如果是恒星延伸大气层中的壳层活动造成体积变小的话,那么参宿四的亮度应该会得到显著的提升,而不是几乎没有变化。
因为如果是参宿四大气层中的壳层活动缩小的话,那么伴随着缩小,恒星的密度会越来越大,而壳层中的氢氦等材料会参与进核聚变反应中去,亮度则会明显提升,而不是几乎没有变化。
这就像是打铁,当一块烧红的铁在锻打锤的冲击下体积变小的时候,表面的红色也会逐渐转变成炽热的白色。
虽然这样形容有点不恰当,但很形象。
再加上参宿四已经是一颗处于晚年,即将发生超新星爆发的大质量恒星,所以徐川对它的这些变化很感兴趣。
如果有生之年能看到它进行超新星爆发,那就更令人激动了。
宿舍中,徐川整理一下手中的资料信息,拿出了一叠白纸。
手中的黑色签字笔悬停在洁白的稿纸上,沉吟了一下,他动手写下了一份份的数据方程。
“.δu/δt=Δu,t>0,x∈Ω;u=0,t≥0,x∈Ω;
“.Δ=∑πj=1δ/δxj”
Δ为拉普拉斯算子,δΩ为Ω的边界。
为寻求问题的驻波解,利用分离变量法,令u(t,x)=ψ(t)·φ(x),将此代入方程(1)并考虑到边界条件,则对λ>0,有:
Δφ/φ=ψtt/ψ=-λ
要想通过xu-weyl-berry定理来进行推算一颗恒星的形状与直径并没有那么简单,也不是将观测到的各项数据直接带入公式中计算一下就可以了。
首先要做的,是对xu-weyl-berry定理进行一定程度的形变,让其从等谱波动转变成索伯列夫空间波动,然后再通过呈现周期性振荡的振幅函数来进行计算。
这是一项很麻烦的工作,但好在一种普通目标,比如普通恒星为一种,比如普通黑洞为一种,只需要做一次的形变和波动转换就够了。
它是适应性的公式,对于一定范围参数内的星体都实用。
如果是别人来完成这份工作,可能没有个一两个月的时间门都摸不到,但对于徐川来说,这是再熟悉的不过的了。
他是xu-weyl-berry定理创始人,除去weyl和berry两位猜想提出者外,没人比他更熟悉weyl-berry猜想,甚至两位创始人都不一定有他熟悉。
因此在xu-weyl-berry定理的形变与转换上可以说是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