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道的地方,而且不是很难实现,朝堂上出身军户的进士大约为三成,剩下七成多为民籍,朝堂的贱儒疑似太多了,工兵团营也是军户。
“陛下,其实咱们大明对这个精通的人,还是有的。”万士和俯首说道。
利得税、还田疏,这两样东西已经刺激势要豪右了,虽然还田疏偷偷摸摸。
晋党的党魁杨博、高拱,当初就是要砍司礼监,这监察上,就又少了一个重要的环节。
不敢点名,甚至不敢说京营有问题,所以这奏疏真的很怪异,不敢点名原因很简单,大将军领着八万精锐在外征伐,真的胡乱弹劾,惹恼了大将军,大将军带兵回京清君侧,谁顶得住?
海瑞拿出一本奏疏,叹了口气说道:“昨日陛下降下雷霆之怒,申饬都察院监察御史洪思齐,洪思齐羞愤难当,上奏请求致仕。”
大明的风气都被陛下带坏了,人均乐子人。
陛下骂人怎么能叫骂人呢?那叫训斥。
现在这利得税一出,反而把贵金属流出的问题给解决了。
这三份证据直接呈送到了陛下的面前,并且做好了翻译。
张居正带着群臣见礼,十年如一次,朝堂上的人来来去去,陛下已经春秋鼎盛,帝国的一切都欣欣向荣,唯独当初那两片乌云,已经遮住了半边天,一个是陛下读书读的太好了,一个是陛下不务正业。
王崇古想了想说道:“这有何难?拿来我看。”
过滤学渣,过滤不了人渣,而委培契约的履行,就是过滤人渣。
“还是太难了。”张居正一脸为难的说道。
“那就准了。”朱翊钧真的是什么生意都做,印经书可是一门一本万利的买卖,赚钱嘛,不寒碜。
“目前来看,人对知识的渴望是相同的,不分地域,即便是这本阿拉伯文的《欧几里得》内容简陋、充满了错别字和错误,字母和线条不够清晰,我们大明任何一位读书人看到这样质量的书籍,都不认为它有任何的意义,但书籍,仍然是抢手货,而且价格极为昂贵。”万士和解释了当下蒙兀儿国的困境。
万士和展示了三份证据。
每天上当,上了一当又一当,当当花样不一样。
礼部尚书万士和拿出一本奏疏说道:“沙阿特使今岁奏闻,朝廷能不能卖点雕版阿拉伯文书籍、雕版木刀、墨水、纸张等物去蒙兀儿国,银子好说,多多益善,越多越好。”
三方互相节制,就是个混沌的三角套,谁也不知道对方是否私下结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踩着他的脑袋上位,三角形具有稳定性,因为猜忌链可以建立。
“潞王大婚的仪程已经确定。”张居正掏出了一本礼部奏疏,万众瞩目的潞王大婚已经筹措完成,依旧是皇帝节俭风格的大婚典礼。
珊瑚是染料煮的红树枝,珍珠各色宝石都是烧的玻璃,金银珠宝用的全都是铜铅锡合金,这些玩意儿,甚至不是新做的,都是当初皇帝大婚的存货。
张居正的意见则是革除功名、永不叙用、三代不得恩科之类的传统惩罚。
“冤大头真的没看出来是个套儿?”朱翊镠选择了岔开话题,贱儒那点伎俩,朱翊镠也学的七七八八。
王崇古和张居正就细节进行了沟通,比如学前遴选、入学、委培时间、委培契约等等内容,尤其是违约的惩罚上,王崇古和张居正有些意见不同,王崇古认为应该罚钱,一罚五百,六十银的束脩,罚三万银,赔不起直接流放,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试试看?”张居正仍有疑虑,但还是想试试的样子。
是的,在那一刻,他已经在历史变革中,完成了转身,从那一刻起,张居正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贼船的投名状都纳了,想下船,门都没有。
直接造反,干什么走私?
王崇古当奸臣的经验十分丰富,当初晋党怎么钻的空子?还不是监察失效?
经费很充足,二十万银,七万人的工兵团营能遴选出三千学子就足够用了,只要能试点成功,就可以一点点的铺开了。
按理说,白银禁令的效力应该比利得税强,因为白银禁令是完全禁止金银流通,甚至禁止金银流向海外,但每年金银还是止不住的外流,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进行流出,让人防不胜防。
而逢考必严,则是遴选的过程要严格,对题面严格要求的同时,还要奏闻工部,到总办这个级别的遴选,则是要奏闻陛下定夺,这几乎已经等同于进士殿试了,唯一有问题的就是给陛下找了麻烦。
海瑞拿出了原本奏疏递给了诸位明公,明公们挨个看了看,就发现奏疏陛下是朱批的,洋洋洒洒三千五百字,一共十七条,一条有用的都没有。
王崇古憋着笑,将朱批的字念了出来:“尔所奏直言,朕少时已经了熟于心,似孩童启蒙背熟之言,你若是童言无忌,你这岁数也非童子,如此文章出自朝堂命官之口,可悲!仅奏疏所言,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