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
宁全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难不成司空若对我有意思?
宁全心脏猛地跳动几下,差点蹦出胸腔。
“咳咳,好了,诗词已经做完了,我回车上休息去了。”
强压住内心的悸动,匆匆撂下一句话,宁全转身回到马车。
直到回到马车,宁全的小心脏还在砰砰狂跳。
若真是司空若对他有意思,自己能将她收入房中。
那岂不是意味着,镇北王的势力也将进入他手掌中。
这对自己将来岂不是极大的助力。
不过很快,宁全又摇了摇头。
自己也别太自作多情。
司空若只是崇拜他,远远谈不上爱慕。
再则就算司空若有意,别说李宛月这关他过不去,镇北王和陛下也绝不可能同意。
一个身怀前朝血统的皇子,和手握重兵的镇北王之女结亲,那还了得?
恐怕到时候不止镇北王府遭殃,陛下会第一个杀了他。
“唉,罢了!还是别异想天开了。”
宁全轻轻叹了口气。
另一边。
河西大皇子府邸。
柳元庆正跪伏于地,瑟瑟发抖。
在他面前端坐着的,正是大皇子宁真。
柳元庆前日被司空若释放,带着司空若给大皇子的书信返回。
“啪。”
“真是气死本王了。”
宁真看完书信,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气得浑身颤抖不止。
信中司空若向他索要一百万两赔偿,并明言如果不给就将事情闹大,闹到陛下那去。
这让宁真如何不恼?
“废物,你就是个废物!”
“堂堂河西军副将,四千人对付不了两千人!本王要你何用!”
宁真怒吼道,双眸腥红如血。
“殿下饶命!”
柳元庆吓得魂飞魄散,慌忙磕头求饶。
“哼,饶命?”
“现在事情闹到如此地步,你还想着饶命?”
“你知道司空若提出什么条件嘛,她要本王赔偿一百万白银。”
“一百万白银,足够河西军半年开销。”
“所以你根本就是死不足惜。”
宁真恨恨道。
“殿下还请息怒,柳副将素来劳苦功高,还请殿下免除其一死,让其戴罪立功。”
这时,太子府长吏郑丘劝道。
“哼,免其一死?”
“先不说他办事不利,陷本王于大不利。”
“单单是一百万两白银,我去哪里搞?”
“他替本王拿嘛?”
宁真咬牙切齿道。
“殿下,柳副将确实有错不假,但这次确实事出有因,谁也没想到司空若竟然会在车队中。”
“所以,还是殿下饶过柳副将一命,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
郑丘继续劝道。
“嗨,罢了,这件事本王也有错。”
“看在你的面子上,本王就饶过他不死。”
沉默片刻,宁真长叹一声道。
“多谢殿下饶命。”
闻言,柳元庆大喜,连忙叩头感激道。
“起来吧。”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王罚你两年俸禄,希望你记清楚教训,莫再让本王失望。”
“多谢殿下!”
柳元庆磕头感激,连忙退下。
“殿下,此事您打算如何处置。”
柳元庆走后,郑丘开口道。
“这还需要问?当然只能答应她的条件。”
宁真苦笑道。
“嗯,殿下如此想是对的,司空若既然向殿下索要赔偿,那就意味着她不想过多追究此事。”
“我们将银子给了她,此事也就算过去,如此我们与镇北王也就不必撕破脸,也留下日后合作的余地。”
“陛下那边,只要镇北王不追究,想来最多就是斥责殿下几句,也不会有什么实际损失。”
郑丘赞同道。
“嗯,本王也是这么考虑的。”
“只是一百万两白银,想想就让人心疼。”
宁真微微一叹道。
“殿下,一百万两确实不少。”
“但比起大乾王位,又孰轻孰重?”
听到宁真的话,郑丘缓缓说道。
“不错,王位才是最重要的,区区钱财算不得什么。”
“你立刻修书一封,派人送给司空若,告诉她本王同意赔偿。”
“等她的车队路过河西的时候,本王会亲自将赔偿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