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黎轻挑下眉，双手抱胸。

“干什么。”

小胖妞被她这傲慢的态度气得嘴巴撅起，“你们公司是不想在内娱混了吗？居然敢当着直播间百万观众的面捏造事实！”

“你就等着被我们封杀吧！”

这嚣张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娱乐圈是他们粉丝开的。

程黎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本来还想逗逗她的，但现在看来不能了。

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故作疑惑问她：“今天周一，你们育才初中放假吗？”

小胖妞闻言，虎躯一震，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是育才初中的？！”

……当她瞎吗，看不见她身上穿的校服。

程黎对着手机念了一串号码，念完顺手对着她脸拍了一张照，不答反问：“这是你们学校的号码吧？”

“你！你个不要脸的小人！”

小胖妞吓得拔腿就跑，跑之前还不忘骂程黎一句。

程黎本来不想举报的，但听她这话，还是有必要举报的。

她不坐实，怎么对不得起受的骂。

现在程家的保镖都在敬老院门口守着，她从那里出去，无疑是自投罗网。

程黎背着包，利落爬上围墙。

围墙外是一条巷子，水泥地上都是敬老院里面排放出来下水道污水，臭味冲天。

苏以念一头红发大波浪，侧坐在机车后座上，捂着鼻子，嘴里操着本地脏话。

听到翻墙动静，抬眼和程黎对视上，弯了弯红唇，把手里的头盔扔给她。

“做好事不叫上我，你良心被狗吃了？”

程黎稳稳接住，单手撑着墙头跳下来。

落地站稳后，也不管手上有多脏，直接抓起苏以念的手往她心脏的位置放。

“摸着没？良心还在里边跳着呢。”

苏以念嫌弃地把手抽回来，反复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死一边去，恶心死了。”

苏以念是个拆二代，钱多没处使，包养过不少小白脸，但没几个是走心的。

大学的时候，她和程黎住在同一寝室，开始觉得程黎是个小白花，乖张没心机。

后面一起玩久了，她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人家玩得比她还野。

当然，这个野指的不是男人。

冷风吹刮着身上单薄的衣服，程黎坐在后面搂着苏以念的腰，脑袋贴在她背上。

程黎前世以为苏以念会和她的小白脸们过一辈子，谁能想到她前世居然一声不响怀孕了。

而且孩子还是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的。

她前世为了生下孩子，瞒着所有人远飞国外养胎，没有人能找到她。

苏以念送程黎来到周璟南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门口。

程黎把头盔摘下来扔她怀里，客套道：“请你喝咖啡？”

苏以念用鄙夷的眼神看她，抬头望了几眼天空，“天气转凉了，你也转性子了？”

随后沉默几秒，又问：“你不会是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突然和我这么客气。”

程黎冷呵一声，“不喝就滚。”

这才是程黎嘛，苏以念舒服了，戴上头盔笑着说：“滚就滚。”

程黎目送苏以念离开后，进咖啡店点了杯冰美式，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周璟南。

刚坐下，店门被推开，门上的铃铛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跑来咖啡店摸鱼的员工们看到周璟南，还笑盈盈对他打招呼。

周璟南边笑着回应他们，边走到程黎面前坐下。

程黎单手托着脸，一本正经开玩笑：“你们公司连员工摸鱼都不管，我来面试的话，你给我开后门呗。”

周璟南不像开玩笑，“可以。”

程黎把那包沉甸甸的装备放桌上，“算了吧，我还是自己当老板比较舒服。”

“这次谢啦，东西还你。”

周璟南淡淡扫了眼，眼里的笑意淡去，“直播我看了。”

程黎一副小朋友等夸的样子，轻挑了下眉，“怎么样，我厉害吧？”

周璟南无奈，“厉害，但如果还有下次的话，记得叫上我。”

程黎没答应，摇头委婉拒绝：“你适合助攻。”

他在周家的处境本就难，要是出面帮她，周家人不会让他好过的。

周璟南眼底升起晦涩的情绪，但没有在这个事情上过多执着，不好的情绪很快就消化下去了。

他看了眼时间，叫来刚刚和他打招呼的员工，把那包东西拿回去。

转而对程黎说：“附近新开了一家火锅店，一起吃完饭我再送你回去吧。”

程黎想了想，“好。”

在火锅店等上菜的间隙，程黎以打电话为由走出火锅店，给商渐寒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