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溪一直等到五点多一点傅西谌才回来,刚刚的谈话估计是强度比较大,他这会儿脸色看起来有些疲惫。
他进来以后也没问谢雯溪的动向,她自然也不会不识趣地去主动提起这件事情。
现在她虽然不常去傅氏了,但是还有王秘书这个“眼线”在呢,要是有什么心怀不轨的女人靠近傅西谌,他都会第一时间跟晏溪汇报。
她现在虽然有自己的店要经营,但是在网上为人问诊的事情也一直没有落下过,不过由于之前的那个账号暴露得太早了,后来就有很多人故意来搞事情。
原本纯洁的医患关系变成了那些人蹭热度的工具,她有些厌烦,就另外注册了一个账号,换了个马甲继续为人看诊。
这一次不一样了,她有医师证,比起之前那个马甲来说权威性要高一些,所以开始问诊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多人来冷嘲热讽。
她在问诊的过程中还发现了一些问题,随着她这个马甲的名声被传远,来问诊的人也变得形形色色起来,不过他们不是来蹭热度的,他们是真的疾病缠身。
其中有一批人生在相对贫困的地区,去医院挂号看病对于他们
来说都是不敢想的事情,所以还是有蛮多人选择在网络上问诊的。
一般来说这些人来问诊,如果问出来是什么无关痛痒的小病,他们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或者是去简单买点药应付一下:如果问出来是很难治,需要高额治疗费用的病,那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等死。
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一类人收入太低,根本无法支撑他们来负担这么高额的治疗费用。
跟这一人群接触多了以后,晏溪的心里也多了几分反思,她想要帮帮这些人,于是她跟蔡寻说了自己的想法。
“你有这份心是好的,但是说实话,这些钱很难落实到他们的手中,现在的社会环境太复杂了。我执教的这个学校就有专门的基金会,每年投进去的钱也不少,但是这样的人群还是层出不穷。”
得到这样的答案,晏溪也有些失落,虽然这其中的关窍她早就有所听闻,但是她没想到蔡寻这边也束手无策。
晚上傅西谌下班回来就看到自家老婆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他脱掉外套走过去把人揽在怀里,“怎么了这是,有人欺负你?”
“没有,就是有点事情想不通要怎么做才
好。”
“说来听听。”
晏溪就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跟傅西谌说了一遍,他听完以后也沉默了一会儿,当初他被保姆带走后日子也不好过,虽然还不至于像那些真正贫困的人一样,但是也多多少少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情。
“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你就等我消息就行。”
虽然不知道傅西谌打算怎么去解决,但是以往傅西谌处理事情的时候都处理得很完美,所以他现在这么说了,晏溪也很放心地把事情交给他去做了。
一个月后,她才知道傅西谌解决这件事的法子是什么。
当时傅西谌应下这件事情以后就变得格外忙碌,陪晏溪的时间就变得少了很多,她也问过傅西谌在忙什么,但是他并没有明确说自己到底在忙些什么事情。
一个月过去了,这天早上她突然被傅西谌拉起来,刚下楼就看到傅西谌的造型团队在客厅里等着她。这个造型团队承包了她和傅西谌出席所有正式场合的造型。
所以他们出现,就代表傅西谌又要带她出席宴会。
“这是要去哪儿啊,你之前也没跟我说最近有什么宴会啊。”
说话间她已经被按在客厅沙发上了,造型师立马上前帮她做面膜化妆,傅西谌坐在一旁等候。
“你之前不是说不知道要怎么帮助那些人才好么,我以傅氏的名义成立了一个基金会,以后就从这个基金会出钱去帮助那些人,你也放心,我会派我的亲信来打理这个基金会。”
“今天是基金会成立的日子,自然是要举办一个记者发布会外加酒会的,我们作为主人,得早点到。”
她怎么也没想到傅西谌解决这件事情的方式居然是成立基金会,要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企业自己成立基金会,那就会被很多人盯着,看看他们有没有利用这个基金会去消耗一些不法之财。
就算是所有的钱款来路都很正常,他们也会盯着这些钱有没有真的落到实处。
总而言之就是,傅西谌等于是自己主动向大家递出了一个可以拿捏他的把柄。
想到这里,她看向傅西谌的神情就变得有些复杂,而傅西谌也听到了她的心声,只见他不甚在意地看着晏溪。
“你不用太有心理负担,傅氏发展了这么多年,每一笔收入都经得起查验,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他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晏溪再说什么就显得矫情了,所以她乖乖闭上嘴,没有再提这件事情。
很快晏溪的造型都做好了,两人乘车前往傅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