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人皇自主退位,任务完成,获得三点功德。”
耳边传来系统的声音,殷郊神色淡然。
如今既已当朝领政,他也不废话。
直接道:“比干何在。”
“臣在。”
比干应声出列,心情有些激动。
他已经三年不曾这样君臣对和了。
“将一应政务,汇报,各地灾情,民变,妖魔作祟尽数说与我听。”
比干心中大喜,他今日本就准备了奏章。
如今虽没有送到人皇面前。
但给监国太子看,也是一样!
当即应了一声,比干从怀内取出奏章,开始读了起来。
“商辛十三年,东部十洲连年大雨,至今未停,九洲之地化作泽国,无数百姓化为鱼食,余下皆汇聚陈塘关,被总兵李靖收拢。”
“商辛十三年,西部十八洲连年大旱,至今未降雨露,十四洲之地干涸,百姓流离,饿死无数……”
“商辛十五年,南部异族造反,犯境四洲之地,武成王黄飞虎正在镇压。”
“商辛十五年,北部七十二族造反,犯境三十一洲,柱国太师闻仲正在镇压。”
“另各州府境内,常有邪祟出没,以人为食,人皇法令,根本不听,诸多练气士食君俸禄,得百姓功德,本该为民斩妖除魔,却也尽数消失……”
……
伴随着比干沉重的声音响起。
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宛若一柄柄钢刀,在切割着大商朝的血肉!
让这个皇朝的寿命,急剧缩短!
众臣无声。
殷郊也面容凝重。
他自然深知大商朝危如累卵。
但此刻听到这桩桩件件,百姓民不聊
生,水火之下,才明白,自己知道的,还是浅薄了!
大商,真的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刻!
足足三炷香的时间。
比干才将那厚厚的一叠奏章读完。
双手一合,比干沉声道:“殿下,大商情形,已经非常艰难了,陛下三年不理朝政,不发法旨,天下已经乱矣!”
“是啊。”
殷郊点了点头道:“但父债子偿,父皇三年不理朝政,虽有大错,此事却不必再提,日后我当为父弥补,重修大商!诸公皆是见证!”
众人听的心中火热,目中泛光。
“内忧外患,事情繁杂,当逐件解决,首先后宫修建的二十三座宫殿全部停工!六十万劳役当尽数补偿工钱,工伤之费用,使其还乡,若有死者,更要大加抚恤!以定朝歌周边洲郡百姓之心。”
比干一听,摇头道:“殿下,国库早已空虚,各路诸侯的税赋也已经一年不曾上缴,如何有钱发放给徭役?不如直接放他们回家,想必他们也会感恩戴德。"
“国库没钱?”
殷郊眉头一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道:“丞相放心,钱,当然有,有两个国之蛀虫早已攒下了无数钱财,今日正好取得!”
说话间,殷郊的目光,就落到了那缩在官员之后,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的费仲,尤浑身上!
变天了……
变天了啊!
费仲尤浑两人,直至此刻都还没有彻底回过神。
怎么陛下就退位了?
怎么那一直以来和自己等人不对付的皇子殷郊,就夺权成功了?
“费仲,尤浑,你们说,是吗?”
殷郊声音平静,
但却如同惊雷一般!
直让费仲尤浑两人骤然颤抖,齐齐跪倒!
“殿,殿下!我,我愿献出家产!为国库用!”
“我也愿献!我也愿献!”
“献?”
殷郊哈哈笑了起来,一步步走下金阶:“你们说,献?哇,你们好忠心啊,你们好爱国啊!诸位看看,他们就是我大商的肱骨之臣啊!”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费仲尤浑。
目中皆带着冷冽,仇恨,不屑,杀机!
也有一小部分人,惶恐不安,浑身颤抖。
他们,自然就是费仲尤浑一党的奸臣贼子了。
如今监国太子殿下开始算账。
他们,怕也在劫难逃!
殷郊来到了跪地不起的二人面前,低头看向两个奸贼,神情漠然:“你二人买卖官位,收受贿赂,进谗言,害忠良,搜刮民脂民膏,直接,间接死在你们手中的无辜百姓多达千余,你们可真是,“忠心为国”!说吧,你们想怎么死?”
“殿,殿,殿殿下……”
费仲瞬间崩溃了,他瘫软在地上,话都说出来。
尤浑也不比他强多少,趴在那里抖如筛糠!
“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