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闻之,也眉头一挑。
姬昌居然来朝歌了?
这么早吗?
呵呵,看来果真是天数变化,封神大劫要提前了。
否则至少也得是七年以后,姬昌才会来朝歌,面见人皇。
继而因为冒犯人皇,从而被人皇囚禁。
又让人皇害死邑考,做成肉饼给他吃,让天下百姓震惊,共愤。
最后他回到西岐,这才理所应当,高举大旗造反,天下景从。
但如今……
哼,孤岂会如你所愿?
殷郊目中泛出寒芒。
姬昌此次过来,必然会百般找机会触犯君主,目的就是为了进牢房。
若是自己让他进牢房,反倒成了他的计策。
若是不让他进牢房,这老匹夫怕是要不停的冒犯自己,甚至让自己颜面尽失……
至于杀了他?那更让天下人公愤。
他xx的……
殷郊目中杀机毕露!
那就让这条老狗死在外面好了!
省得进了朝歌,恶心自己不说,自己还没办法弄他,杀也不是,关也不是。
将目中杀机压下,殷郊淡笑道:“哦,西伯侯要来?孤听闻他将西岐治理的极好,孤正好向他请教一翻治理之道,就是不知他此番无诏而来朝歌,所
为何事。”
“殿下!臣早年观姬昌,有狼子野心,不臣之意,自陛下继位以来,多年不曾朝圣,更不尊诏令,如今突然来朝歌要面见人皇,若臣猜不错,此人,怕是因为殿下继位掌权之事,而来!”
上大夫杨任性格耿直,可观人心。
他一步迈出,直截了当的点出了姬昌的野心,以及他的来意!
“哦?”
殷郊自然心中清楚姬昌的狼子野心。
但他脸上却做出了诧异之状道:“西伯侯素来被西岐百姓称为圣主,被西岐之人爱戴,他岂会有谋逆之心?如那鄂崇禹一般呢?”
姬昌人缘极广,素有贤名。
自己就算知道他要造反,如今也不能明说,否则反倒落了个自己嫉贤妒能,陷害忠良的名声。
要让百官亲自去看,亲自去听,亲自去明白!
反正,姬昌是一定会造反的!
“此皆是他伪装而已!”
杨任高声道:“殿下刚刚也说,他在西岐被百姓称为圣主!何为圣主!?天地间的圣主只能是陛下!而他一诸侯,何德何能被称为圣主?百姓即便再无知,也不会这般喊他,此皆是他自己悄悄让人传播,搅起舆论,最后一传
十,十传百,百传千万!西岐的百姓,这才统一口径,叫他圣主!而他,明知此叫法逾规,却不曾制止,反而说什么民意不可违,此不是假仁假义吗!?”
百官听杨任如此说,一个个皆面露沉思之状。
他们之中,过半的人,对姬昌都是有好感的。
还是那句话,西伯侯为人,素来仁德,贤名远播!
“杨大人此言……是否有些过了?西伯侯治下西岐,多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仁德之名天下皆知,你如何说他假仁假义呢?若是如此都是假仁假义,那还有谁愿意为百姓操劳?”
一官员果然忍不住,走了出来,满脸义正言辞。
殷郊看了他一眼。
下大夫,东门执事,刘晃。
嗯,无名小卒。
不过封神演义之中,武王伐纣,书内言之姬昌起兵,殷商朝堂过半官员,尽投西岐。
那么不出意外,这刘晃,必是其中之一。
不过现在,人家并未叛商,自然无罪,殷郊也不会乱杀,或者乱惩罚别人。
他只是笑着,看着。
杨任一听,顿时转头看向了刘晃,高声喝道:“他之仁德,可不就是麻痹你这等无知之人?一介臣子
,却养德养望,私下募百万大军,招揽无数能人异士,他想干什么!?同为伯侯,二百诸侯总镇,东伯候的东鲁大地,治理的差了?百姓也是风调雨顺,也是安居乐业,可怎没人叫他圣主!他怎么一直恪守麾下二十万士卒的数量!?他怎么年年缴纳税赋!?他怎么连任免郡府级别的官员,都会上书陛下,请求准否!?哼!无知之徒,只看表面!被人迷惑,亦不自知!”
刘晃被呵斥的面色微微发白,但眼中却带着不服之色,张口喊道:“杨大人也不过只是全凭猜测,就断人好坏!如此怎为君子!?”
“汝真无知之辈,西岐之事,桩桩件件,具在眼前,汝瞎了不成?我岂是猜测!?”
杨任一听,只冷笑一声,抬手一挥道:“蠢辈不值谈论,我不想与你多言!”
“你!”
刘晃气的浑身哆嗦,他看着杨任,嘴唇抖动,却是说不话来。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