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
穆简程来到小区门口,发现是上次那个保安,对方直接给他开了门禁,他立刻冲了出去。
——
十五分钟后。
脚步声,打断了时浅的思绪,她蹲在角落里,眼泪掉个不停。
听到脚步声,时浅抬起眼,望着穆简程,还是有些发愣。
这个男人来得太急,此时他身穿居家服,脚下是一双拖鞋,完全毫无形象可言。
女人脸色很差,穆简程走了进去,缓缓蹲下身:“时浅,这里交给我,你先去休息一下。”
时浅点了点头,猛然站起来身时,步伐一个不稳,身体就不受控制的超前倒去。
穆言看到这一幕,急忙跨出一大步,一把拉住了她。
两人沉默着对视了一眼,急忙退了出去。
房间内。
客厅灯光黯淡,女人十分安静地躺在地板,房间开了暖气,让她不至于太难受。
穆简程控制不住的伸出手,抚摸着苏清旬的脸颊。
没过多久,苏清旬缓缓睁开了双眼,视线有些模糊,她伸出手,揉了揉双眼。
男人的面容在眼前慢慢清晰起来,顷刻间,头脑恢复清醒。
“感觉如何?”穆简程温柔问道,他想搂她入怀,手刚伸出去,片刻后又收回。
苏清旬缓慢坐了起身,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两个人说话间,急救人员已经赶到,一男两女,男生手中拿着担架。
“您好,我是这位小姐的男朋友。我建议立刻去医院,毕竟病人刚刚晕倒过,原因我们需要查清楚。”
“好的。”女护士笑道。
“小亲旬,如果你选择拒绝,我不介意抱你下楼。”穆简程凑近苏清旬的耳边,低声说了句。
这句话,绝对不是开玩笑。
苏清旬垂着头,脸红了一半,既然不能拒绝,只能选择乖乖地躺上了担架。
——
花夏市人民医院。
全部的检查做完后,已经接近十一点。
深夜整个病房静悄悄地,穆简程坐在一旁,手中端着一份排骨粥。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整洁干净,设施齐全。
“苏清旬,你能耐了是吧?”时浅双手叉着腰:“你有种三个月别吃饭,三天算什么!低血糖,感冒,居然还敢抽烟喝酒?你非要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屋内的两个男人,都保持了沉默。
“浅浅…这里是医院…你小声…”苏清旬的声音嘶哑。
“这里要不是医院,我今天绝对不会说的这么好听!”
“浅浅……”
“你给我好自为之!”
时浅一口打断了苏清旬还未说完的话,恶狠狠地撂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穆言跟了出去,推开门,便看见时浅蹲在走廊转角处,低声抽泣。
此时房间内,只剩下苏清旬和穆简程。
两人沉默以对,无话可说。
月光透过玻璃窗照进了房中,夜色静谧,宁静祥和。
穆简程单手拿着一个椅子,放在了病床边,坐在下来。
“我自己……”苏清旬口中的来字还未说完,穆简程冷声道:
“张嘴。”
苏清旬看了他一眼,低下了头。
“小亲旬,张嘴。”穆简程那双棕褐色的深邃眼眸,此时让人看不出情绪。
男人的嗓音低沉,语调缓慢。
分明是简简单单的五个字,不是命令的口吻,却让人不由后背发凉。
不怒自威,仿佛如一个高高在上的领导人。
苏清旬看了一眼穆简程冷着的脸,下意识地把身子往后缩了缩。
高中时,苏清旬在外人面前多数都是飞扬跋扈的模样,只有在面对穆简程时,她才会把性子收敛起来。
一般情况下,穆简程总是温柔地,一旦这个男人沉默不语,就代表他正在生气,比如此时。
穆简程用嘴轻轻吹了吹粥,举起勺子,送到了苏清旬的嘴边。
她不好再三推辞,缓缓张开了嘴,粥的温度正好。
清淡,又鲜美。
一碗粥,吃了一大半。
这期间,两人一直没有对话。
最后,苏清旬摇了摇头:“谢谢您,我不…想吃了。”
穆简程收回手,依旧冷着一张脸。
他没有说话,站起身把东西收拾好后,安静的走出了病房。
从头到尾,没有再看苏清旬一眼。
病房外。
穆简程把剩余的粥扔进垃圾桶,下意识把手摸向裤带,发现这是居家服,根本没放烟。
一个哥们偶然路过,穆简程开口借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