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秋回到家后,发现家里特别乱,就像是被炮火轰过一样,足以见得昨晚爆发了多强大的矛盾。
楚耀庆和江应强直接动手打起来了,战况相当激烈,恨不得把对方置于死地。
家里的各个角落全都遭到波及,桌椅板凳被打得七零八落的,满地狼藉,简直就是大型的拆家现场。
楚月秋淡漠的看着屋中一片狼藉,走到自己的房间中,快速收拾起东西。
她的行李非常少,能带走的东西并不多,一方面是因为家里穷,另一方面是家里都偏爱弟弟,基本新的、好的、贵的,都给弟弟买了。
房间里传出的动静声,很快就把爸妈和弟弟都惊动了,爸妈看上去鼻青脸肿的,所以才没去开会。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这般伤痕累累的模样要是走出去,只怕会被村民们戳断脊梁骨,在背后说三道四起来。
两口子看到女儿在收拾东西,全都有些紧张,一颗心始终紧揪着。
昨天,楚耀庆和江应强打得正激烈,人人都上头了,几乎快要抄起真家伙开干。
幸亏江敏丽及时赶至,强行分开了他们,这才挽回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江应强被女儿害怕的泪水唤醒了一点良知和意识,为了安抚女儿的情绪,这才带着人离开了。
事发后,两口子心平气和的坐下商量了一下,决定暂时不离婚,毕竟女儿请来了一个财神爷。
现在,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如果离婚了,那有一方必然得不到女婿给的任何好处。
只有不离婚,才能源源不断的从女婿那里要东西,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好处。
两口子见女儿想要负气出走,火急火燎的跑进来,一个按住她的双手,另一个则拿走收拾好的行李箱,一脸紧张的了解情况。
“月秋,你这是在做什么?这里是你的家,你离开后又将何去何从?真的打算弃我们于之不顾了吗?”
“好女儿,你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我们尊重你的决定和选择。可你总得要先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楚月秋面对父母虚情假意的样子,冷漠的说:
“因为你们这些不识好歹的人,活生生的把财神爷给气走了。
财神爷走时还说,以后再也不来我们村子投资了,就让我们村子贫穷的过一辈子吧!”
说完,便想要去拿回行李箱,打算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家。
楚耀庆立刻上前拉住她,不可置信道:
“你说什么?李老板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不肯投资我们村子的?总得有个说法吧?”
汪杏英也紧张兮兮的询问道:
“是啊,月秋,你们不是召集全村人开大会去了吗?好端端的,怎么说闹掰就闹掰呢?”
楚月秋没好气的说:
“这一切还不都是拜村长所赐,要不是因为他从中挑唆村民们闹事,煽动全村人的情绪,在大会上带节奏。
大会现场也不会乱成一团,最后闹到双方面红耳赤的争吵,还差点动起手来。
此事影响十分严重,不仅激怒了李老板,而且还有县长、镇长等领导们,现在全都对我们村失望透顶。
我们这个村子,在村长的带领下,已经彻彻底底的烂进根子里,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楚耀庆闻言,大惊失色,连忙劝说道:
“这可不行,我们全村人还都指望着这位李老板,带领着大家发家致富。
总不能因为这一点小挫折,说散就散了,这未免也太小题大作了。
你不是和李老板交情匪浅,又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那你能不能出面去为全村人说说情,让李老板消消气,答应为我们村投资?”
汪杏英点头如捣蒜道:
“是啊,月秋,我们这个村实在是太贫穷了,你从小过的什么日子,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你不是一直以来都有远大抱负和志向,想要为村子做出卓越的贡献吗?
眼下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不去好好的把握住,反而眼睁睁看着机会从指缝间溜走,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你就行行好,赶紧动身前去找李老板,把这个误会解释清楚,代替全村人向李老板和领导们致歉。
恳求他们能够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全村人斤斤计较。”
楚月秋见他们还真是会道德绑架自己,冷笑一声:
“你们心中的算盘珠子,都快要崩到我脸上来了。
祸是你们闯的,人也是你们得罪的。
昨晚,要不是李咏春撞破你们的丑闻,他也不会对我们村存有很大的意见和不满。
大会上的闹事,只不过是一条导火线而已。
你们扔下的这堆烂摊子,怎么还有脸开口,让我来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