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请他上复门主,陈诗婷马上就去。”陈诗婷点了点头。
等到进来报信者称喏转身、离开以后,在场的几个小姑娘纷纷劝说陈诗婷切切不可离开这里,并表示她们愿意代替陈诗婷前去向门主解释清楚,如若她们不回,就让陈诗婷速速另投别处。
“没事的,阿姊去去就来,”陈诗婷面带微笑地安慰那姑娘说,“以后,你们要多多照看好小囡,勤勉修习、切勿懈怠。”
见陈诗婷居然想要自投罗网,我立即站了起来伸手拦在了前面:“陈姑娘千万不可前去,古往今来,像这种调虎离山、诱而擒之的事儿简直是太多太多了,还请陈姑娘不要自误才是!”
“谢谢胡先生!”陈诗婷坦然说道,“其实我也明白,这次前去必然会像张玲玲那样凶多吉少,但是,诗婷却不得不去。”
“为什么?陈姑娘你相信以你一个人的力量就足以对抗很多人,而且确信你能安全回来吗?”我有些疑惑难信。
“不是那样的,诗婷宁可碎尸万段也绝对不会与门主动手!”
陈诗婷摇了摇头,“胡先生你们不要见怪呀,说句实在话,你们外面之人看重的是功名利益,而我们这些黄泉守墓人则是把忠义信义看得比性命更为重要;既然门主有令相召,诗婷虽知有险却也一定要去,否则的话身死以后连进入祖坟宗塔的面目资格都没有了。”
“忠义信义还要首先看看是善是恶、是对是错再说!”我毫不犹豫地立即说道,“你违命不去,有可能会失去进入祖坟宗塔的资格;但是你现在一人独自前去,则是极有可能马上就要用到那个资格了!”
“不,胡先生你们不理解的!”
陈诗婷一本正经地轻声说道,
“伯夷、叔齐耻食周粟,采薇而食,饿死首阳山;尾生与人相约,水至不去、溺亡于桥下。在你们看来那样做是愚是傻,但是在我们看来,却是忠义守信、君子之所为也!”
我与郑世悟、金无血他们几个面面相觑,一时瞠目结舌、无话可说。
聂晓婧更是冲着陈诗婷拱了拱手,很是认真地说道:“陈姑娘说得对!尾生抱柱之信,虽然令人扼腕儿却也让人肃然起敬!天下男子若有尾生之深情守信,则世间哪里会有那么多的红尘哀怨……”
我咂了咂舌,觉得陈诗婷和聂晓婧她们两个说得也没错——
此举虽然有些愚忠呆板、并不理智,却也正是时下世人所缺少的东西;至少不像现代人那样,遇到什么事儿首先考虑的是对自己有利没利、利有多大,而不是先考虑是对是错、是善是恶!
一念至此,我不好意思再阻拦陈诗婷,于是搓了搓手问她说:“那么陈姑娘去了以后打算怎么办呢?如果你们门主要重惩甚至是要除掉你的话,你就老老实实束手就缚、引颈待戮?”
“也不是那样,否则诗婷就是有忠有信却是失了情义!”
陈诗婷很是认真地轻声说道,“我与异香婆同是门主麾下,她出手重伤小囡,我必须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不失姊妹之情义;替小囡报仇以后,我自然是任凭门主惩处,是生是死无怨无悔!”
“恩怨分明、兼顾忠信情义,陈姑娘此言此行真是让人深感佩服!”我朝陈诗婷拱了拱手,然后感叹了一声,再也没有劝阻的话可以说得出口……
陈诗婷一脸歉意地表示不能在这儿招待我们了,然后又对其她人吩咐了一下,这就准备动身前往。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突
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继而就看到刚才那个前来报信的姑娘神色慌张地直接闯了进来,而且人还没有进门儿就叫嚷了起来,说是不好啦,异香婆亲自带着门主身边的十大高手闯了进来……
陈诗婷很是痛苦失望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门主他还是信不过我呀,唯恐诗婷不忠不义、弃门而逃,所以这才让异香婆匆匆带领他座下的高手前来擒拿诗婷!”
“既然如此,还跟他讲什么忠义不忠义的!”本来深感可惜而又无奈的我突然眼前一亮、豁然开朗,“陈姑娘你在这儿别出去,我们弟兄几梭子子弹就能统统扫死他们!”
“对!现在已经不需要陈姑娘领路、不需要陈姑娘亲自动手了……”郑世悟、木无瞳、水无影他们几个纷纷摩拳擦掌。
头上被绷带缠得严严实实的金无血伸手从水无影手里把那枝微冲给夺了回来:“那个老妖婆差点儿把我的头皮给全部剥扯下来,我必须亲手把她给扫成马蜂窝才能出口恶气!”
“不!还请金先生息怒为盼!”
陈诗婷果断抬手,“这是我们黄泉守墓人的门内纠纷,如果假手外人的话,诗婷死不瞑目;况且异香婆差点儿打杀小囡,诗婷必须首先格杀于她,然后再受缚前往门主处请死——还请诸位成全!”
“这个?好吧!”金无血怔了一下,只好点了点头。
“我们不动手,暗中观战解气总是可以的吧!”我直接说道,“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