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杀”字,不光我听到了,连表叔和念慈还有那个王胖子,都听到了。
众人急忙做好了,备战的姿态。
看着阴差双眼无神,木木的看着前方,浑身僵直,我以为他肯定是被人控制了。
谁知他说完那个“杀”字不久,身体便忽然软了下来,看到我在面前,急忙满脸堆笑。
“哎呦,城隍爷……”
然后他那个满脸堆笑的表情,就停在了脸上,眼睛、嘴巴、鼻孔、耳朵里冒出血水来,滴滴掉落在地上。
我们几个齐齐惊呼了一声,急忙向后退了两步,随之那阴差便僵挺在那里。
“庙里还有人吗?”
我庙中的小吏走了出来;“城隍爷,您有何贵干?”
小吏一看旁边阴差的样子,当即吓得大叫一声,一溜烟儿躲到了我的身后。
“城隍爷,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他妈要是知道,我能喊他出来吗?
但见那气孔流血的阴差,便如同先前那个被钟馗轰出会议室的城隍似的,身体变成泥胎,偏偏碎裂,化为沙尘飘洒在夜风中了。
乖乖,刚才还是一活生生的鬼,转眼就化为一把飞沙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表叔盯着我问道。
“哎呀
!”
王胖子忽然大叫了一声,指着我说:“陈阳,你们说我,我刚才喊了一声‘天’对吗?”
“是啊!”
王胖子捂着脸,蹲下身哇哇大哭起来:“呜呜,我完了,我也着了人家的道儿了,我也快死了。”
表叔“呸”了一声:“你个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你怎么就着了人家的道儿了?”
“他。就刚才那阴差,不是说了个‘杀’字嘛,也是自己毫无所觉,脱口而出,跟你们口中的我一样啊。”
我仔细想了想,他们两人说那两个字时候的表情,还真有些相似。
“王胖子,你先别杞人忧天,想来一个字还不至于能杀了你。再说了,你现在不好好好的嘛,这位看说了一个字儿就死了。”
表叔也凑过来安慰王胖子:“就是,再说你们俩那说的话也不一样啊,他说的是杀,你说的是天。”
王胖子本来把头埋在双臂里,呜呜的哭着。
忽然停住了哭声,抬起头站的笔直,又如同之前在车里时的那副样子,缓缓说出一个:“生!”
“得嘞!”
这下子表叔一拍大腿:“小阳,我觉得这王胖子说的有道理。”
我正要说话,却见念慈在一旁皱着眉头,仿
佛正在沉思这什么。
“念慈,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念慈抬起头,目光死死的盯着我,许久说道:“天!”
我和表叔互看一眼,震惊的各自后退了两步。
“这……”
还没等我和表叔惊讶完呢,念慈就恢复了正常。
“陈阳,我想到了我曾经看过一本有关道术的书,咱们一起分析分析吧。”
我一时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心疼不忍,无限的怜惜,真相把念慈抱在怀里大哭一场啊。
“陈阳,你怎么了?”
我把双手放在念慈肩头:“念慈,你现在有什么感觉没有?”
方念慈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宛如罩上了一层水雾:“我怎么了吗?”
“没,没有什么……”
我一时不忍心告诉念慈这一切,拼命的压抑着心中想哭的冲动。
这时候表叔走上来,低声在我耳边说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关键是要找出解决办法,不能让念慈就这么没了。”
表叔这话,说的我心中一个激灵,立时觉得自己刚才的样子实在是该死。
念慈又不是得了绝症判了死刑,就算是得了绝症,我也要想尽办法给她医好,何况对面只是个藏头露尾不敢跟人正面相对的混
蛋呢。
想到这里,我抹了抹眼睛,故作轻松的问念慈:“你想说什么?”
“我在一本书上看到,有一种古老的道术,名为言灵。能让人在说完一句话之后,忽然身死。”
表叔瞪着眼睛:“还能有这法术?”
“王胖子你是怎么被人下的手啊?”
王胖子听我问他,抬起头茫然的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我想了想说:“看来这句话是以天起头,以杀结尾的。我们不知道中间有多少字,每个字之间间隔多久,自然也不会知道念……念慈有没有办法推算出王胖子还有多少时间可活。”
“陈阳,你干嘛这么咒我呀你?”
这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按下接听键,那边是顾老。
“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