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急忙竖起耳朵,按住蔡枫蓝的肩膀,说道:“你慢慢说。”
“我是由这个女孩子的身份想到的。”
“身份?你知道这女孩是哪儿人?”我急忙问道。
蔡枫蓝把头摇的像拨浪鼓,说道:“我是说,坛子人。这类的可怜人,一般都是马戏团出来的,说道马戏团我还真得罪过一个。”
我小的时候,村里经常有什么这团那团的来表演,大多是些杂技活儿,但表演到最后,总是会加入一些唬人眼球的东西,比如把一名成员的脑袋给摘下来之类的。
其实村里的老少爷们,都不怎么喜欢这种表演,觉得瘆人,有猎奇心里的毕竟只是一小部分。
虽然表演团的人,总说那是戏法,可我老觉得那被摘下脑袋来的人,肯定也有很大的罪受。
因为这活儿经常是让新加入表演团的人来表演。
蔡枫蓝小时候,他们村里就曾经取过一个表演团。
其中有一个表演,就是“瓶中小姐”那个被装在一个小花瓶里的姑娘,蔡枫蓝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可怜,回家后就拨打了报警电话。
结果警察来了,还真发现那个表演团体还“兼职”做人口拐卖。
警方正好把那些
人一锅端了。
我一听,登时对这蔡枫蓝肃然起敬了,说道:“嗨,蔡先生,看来你还可能是因为做了好人好事儿,被人给记恨上了呢!”
蔡枫蓝嘿嘿两声,摸着脑袋说道:“要是我早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我说什么也不会做的。”
“行了,别灰心丧气的,这不是遇上我了嘛。说不定找到了那个幕后黑手,还能让他把欠你的都换上,让你延年益寿,身体健康,把之前失去的都还给你。”
这世界上,真不能对不起做好事儿的人。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问那个做坛子人的混蛋道:“那些可怜的孩子的都是来自哪里,你可知道?”
那家伙当即点了点头,说道:“知道,我们这行有个规矩,必须知道孩子的父母之名,回去了给他们立个牌位,这叫做衣食父母。”
我一脚把他踹了出去,道:“呸,做着狼心狗肺的事儿,还搞这假惺惺的一套。”
我从怀里掏出一张五雷符,揉吧揉吧,塞进这人嘴里,跟他说:“这东西叫五雷符,我先让你见识见识。”
说着,我从枯山水里取过来两块石头,贴了一张五雷符在上面,念动咒语,那两块石头登时变
成了粉末。
那人和蔡枫蓝都大吃一惊,虽然两块石头不大,但能把他们变成粉末,这股力量却是极大的。
“你要是不听话,想着去给那混蛋幕后黑手高密,我就念动咒语,你的五脏六腑,有着鹅卵石硬吗?”
那人吓得直哆嗦,说道:“不敢,不敢。”
我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回去之后,把这些孩子的资料,整理成一个文档,待会我给你个邮箱,你给我发过去,懂了没有?”
“明白,明白。”
我真不想再看到这家伙的嘴脸,喊了一声:“滚!”
那人爬起来一溜烟儿跑了。
我叹了口气,低头一看,那个坛子里的小女孩,正恶狠狠的盯着我。
“你别这样看着人家,这位叔叔是在救你,救咱们俩,救更多被那混蛋盯上的小孩儿呢。”
那小女孩却猛地朝我扑过来。
蔡枫蓝一把抱住了她,举手就要打,但看到小女孩的样子,他却下不去手。
我叹了一声,这个小孩,你要是责怪她助纣为虐,善恶不分吧,可她毕竟是个才五六岁的小孩,本身就没有分辨好坏的能力,被洗脑成这样,也不能怪她呀!
我掏出一张定身符,贴在小女孩额头上
,吩咐蔡枫蓝:“一日三餐,喂她点儿好的,头上的符别揭下来,我担心她会给那幕后黑手通风报讯,所以先定住她一段时间。”
蔡枫蓝一个劲儿的点头,指着小女孩说:“你说,这不是造孽嘛?”
我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如果再来一次,他肯定还是会选择向警察告密。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通常用来说一些坏人,其实好人身上的一些品德,又何尝不是根植在内心深处,经历多少痛苦,都不放弃呢。
我也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帮蔡枫蓝度过这场灾厄。
“蔡先生,之前不让我们去国北路的别墅调查的,也是这个这个小姑娘吧?”
蔡枫蓝点了点头,说道:“之前我只是知道有人在诅咒我,却不知道她藏在哪里。知道那时候,那个幕后黑手派这个孩子来传信,我才知道我家里还藏着这么多古怪。”
看来,这个幕后黑手,还跟拜日地狱有关。
我拍了拍蔡枫蓝的肩膀,嘱咐他说:“还像平时那样,别让人瞧出不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