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早在古代的时候,这江水就已经变得十分邪门了。
林焕章的爷爷,小时候就曾经亲眼看到过一起渡船在江中出事儿。
若是渡船船上若有女子,那江水便无风起浪,直到将女子颠下河去,才恢复安稳。
倘有男人和其他年龄段儿的女人,不慎落水,便会有一个小童驮着他们,将他们送上水面。
这些人往往毫发无损,只是呛了些水,却怎么也想不起水下的见闻,只记得水中迷蒙,隐隐似有琥珀色的光芒在闪动。
唯有那些可怜的成年女子,尽数葬送在水里。
当时的官府当然也曾组织了水性好的人,下水打探。
但他们潜到河底只看到一片泥污,依稀望见有巨石横亘其间,却全然不见溺水者的尸首。
事情传开,便再无成年女子到此渡河。
“不过陈阳兄弟的本事,我还是知道的,再说你们两个都不是那年龄段儿的女孩子,应该也不用害怕,要是能想到办法过江,倒是也没问题。我只是提醒你们一下罢了。”
说到最后,林焕章还不忘了夸我一句。
我的心头却笼罩上一阵疑云,问林焕章道:“既然你们家里的祖先,知道这
条江水有猫腻,为什么还要在江畔安家呢?”
林焕章把一根手指头要在嘴里,说道:“这个……我爷爷说,我们家祖上也跟陈阳兄弟你似的,是个降妖除魔的道士,所以他为了镇压那个妖孽,才把家安在了这里。”
林焕章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儿,对我们说道:“你们等一下。”
他转身进了房间里面,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一卷卷轴向我们跑来。
“陈阳兄弟,你看,这就是我们家祖上留下来的卷轴。我爷爷临终前告诫过我爸,说要是我们家遭逢大难,就把这卷轴拿到想李村当端公的魏成博看,可是我们家遭难的时候,那个魏成博已经死了。”
我心里一动,原来林家的祖上,已经算到了他们的后代会遭逢灭族的灾难。
结合当今的现实来看,这个猜测可以说是非常正确,能如此准确的料中未来事情的发展,而且留下应对的办法。
除了未卜先知之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知道林家遭逢恶果的原因。
所以才能针对此事件,留下应对的卷轴啊。
我展开那个卷轴,却见那是一幅地图,图中大部分所画的居然是那条江的江底,一大
片地方都用红色的线条圈了出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子。
王莲莲凑了过来,指着一条延伸到江外的路,说道:“这条路通到附近的山里,应该就是对面那座。”
她一边说着,一边指着那江对面,那里是一群暗黑的群山,隐隐有幽绿色的光芒在乱闪。
深山之内,容易生活着各种凶物,且多是厉害的凶物,身上戾气太深,在闹市当中藏不住的那种。
王莲莲斜过眼睛来瞧着我,道:“敢不敢去看看?”
我冷冷一笑,道:“有什么不敢?”
林焕章把两个拳头往胸口一提,说道:“呃,这个,我也去。”
王莲莲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不屑道:“你?”
林焕章哼了一声,反唇相讥,道:“我怎么了?”他抬起头望着茫茫江面,道,“虽然我也很害怕,可是这事儿关系到我一生的遭遇,我必须去查个清楚,搞清楚吴敏她,她为什么离我而去。”
这时候,他已经隐隐猜到,吴敏离开他嫁给了田亮,似乎就跟他们家面前这条大江有关。
王莲莲看他这个样子,便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你可以跟我们去,不
过你得听我们的话。”
“没问题。”林焕章十分高兴。
我们竟有篱笆的小门,走出了别墅区。
林焕章提醒我们,那个田亮在这里也有房产。
但此时已是后半夜,人类鲜少活动,再加上关于这条大江的灵异传说,所以附近根本没有人来。
连那田亮也轻易不到这林家的祖宅来捣乱。
虽然江水只害一定年岁的成年女孩子,但这事儿太过怪异,所以本地人不管是谁都不想靠近他。
但近年来村子里发展旅游业,江边贴出了“十八至二十二岁女性禁止入内,否则后果自负”的牌子,再加上那神秘传说,倒真的吸引来了不少人到这里游玩儿。
只是因为管控严格,很少有女性在这里遇难了。
江边杂草丛生,一些飞虫飞来飞去,不停地往我们鼻孔、眼睑和耳朵眼儿里钻。
我走着走着,忽然感到右脚一沉,似乎被什么东西攥住了脚腕。
“嗯?”我猛地停住身形。
我身后的林焕章本来在东张西望,根本没看到我停了下来,所以一头撞在我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