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侧起耳朵听了听,忽然叹了口气,身子缓缓地虚化了。
“不要走!”我吼了一声,跑过去追她。
但是当我追过去的时候,她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房间里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这鬼地方不大,事儿倒是不少啊。”
我气呼呼地回去睡觉,虽然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感睡实了,但是一直到天亮,我都没有再听到任何声音。
这一夜真的没有睡好。
第二天我盯着一双黑眼圈儿走出了房门,一抬头却发现媛媛早已经等在院子里了。
她手里拿着一只工兵铲,那是我们放在旅行包里的,因为平时我们要在外面扎营,这东西是用得着的,所以我们随身都带着这东西。
而这儿时候,媛媛正拿着那支工兵铲,在院子里头刨坑。
确切的说,是她在刨院子中间的那棵槐树。
“媛媛?”我叫了他一声,道:“你在干什么?”
媛媛站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看到她的眼圈儿也黑黑的,映在她那白皙的皮肤上,更加显眼了。
“媛媛啊,你也一晚上没睡吗?”我问道。
媛媛粗粗的喘着气,道:“没错,我卧室的窗户正对着这
棵树,你知道我晚上看到什么了吗?”
我皱起眉头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原来昨天晚上媛媛睡觉睡的正香呢,忽然听到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那就像是有树叶在扫这她的窗户似的。
媛媛在床上睁开眼睛,朝那边看去。
却见那颗树果然正在她的窗户上面跳来跳去的,树叶扫在她卧室的窗户上头,果真发出沙沙的声音。
“你不老老实实在树坑里待着,到我这儿来干嘛?”媛媛朝这棵树吼着。
但是那树仿佛听不到似的。
媛媛从床上做起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却见那棵树在窗口飞了起来,一点血红色的光芒,从树身中间绽放开来,然后向着两边扩散,越来越长,越来越长,终于把整个树身给弄成了两半。
树身分裂为二,一个白色的女人的身影从树身之中坠了出来,但是树身之内又掉落出了很多的树藤,像是绳子似的吊住了这个女人。
女人好像已经死了,还是晕过去了,双目禁闭,浑身的肌肉软塌塌的吊在树藤上,飘飘摇摇的荡来荡去。
媛媛看的愣愣的,浑身往外头冒冷汗。
这时候,忽然听到“砰”的一声
,是那个女人的身体撞在了窗户上头,“砰,砰,砰”的发出声音。
“气的我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出来看的时候,却发现外面一切如常,这棵树又重新好好的站在这地方了。”媛媛告诉我。
我看着她脚下的那个已经很深的坑,问道:“你不会告诉我,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在刨这个坑了吧?”
媛媛愣了一下,说道:“我很压抑,我觉的有气氛,又憋闷,想要在这里打熬一些力气,宣泄一些情绪了。”
我叹了口气,走过去拍了拍媛媛的肩膀,说道:“你需要的不是刨坑,是好好睡一觉,你看看那你眼角的皱纹。”
媛媛吓了一跳,说道:“什么,我脸上有皱纹嘛?”
我笑了笑,说道:“本来没有,可是你没有休息好,就有了,现在回去睡觉,再把皱纹睡回去吧。”
说着,我推着媛媛的后背把她给推回了房间里头。
媛媛这次还算听话,老老实实上床睡觉了。
我看着她的睡脸,心里头忍不住想,这么美好的女孩子,却要忍受这种悲哀苦涩的情感,真是让人心疼啊。
转过身,我走出了媛媛的房间。
我打开院子的门,走出了电工组
。想着,去哪个地方给媛媛买点儿早餐带回来。
却发现电工组外面已经,站了很多的村民,他们对这电工组的墙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你们有什么事儿呢?”我问这些人,。
一众村民们看到我出来,急忙便有一个人跑过来,抓住我的手腕,说道:“外乡人,你昨天睡的还好吗?”
好?我这辈子就没睡的这么不好过。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怎么滴呀。”
那人看着我的眼镜,说道:“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怔了一下,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哎呀,”那人嘬了嘬舌头,说道,“这房间里头总是发生这种事儿,我们啊都见怪不怪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笑道:“你们村子也真有意思哈,明知道这房子里头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是要把它安排给客人住,真是不错的待客之道啊。”我明目张胆的揶揄他。
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