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没错，反正你们离开谁都不想独存于世，那倒不如一起死了，做一对鬼鸳鸯。”

“你的意思是……”

“我的堂单可以收了你们，免得你们作为魂灵，被人捕获，你们也可以在我的暗堂之中在一起。”

“不行！”

此时，显然是元瑛在说话：“洛丙可是你大哥，你难道要让他去死？”

“不然呢？”

我摇头：“你以为他会独活吗？既然他活不了，那就陪你一起做亡魂，虽然日后便不可以成仙成神，但好在你们就能在一起了。”

“哈哈！”

洛丙忽然跳了起来：“好主意啊！你不说，我倒是忽略了这一点，没错，我可以死，现在就可以死！”

“糊涂！”

元瑛道：“你疯了吗？你难道真的要放弃大道，自毁前程？那可不是我认识的洛丙！”

“那你现在认识也不晚，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哈哈！”

我笑着点头：“没错，做一对鬼鸳鸯，总好过一起魂飞魄散。”

元瑛沉默了。

但就在这时，我脑中响起了柳叶青

的声音：“吴常，我知道你不想让洛丙死去，也不想让他痛苦一生，但你很清楚，如果你收了洛丙，你是六尾灵狐的身份就再也遮掩不住了，虽然现在可能已经暴露，但你这样做，就算是不打自招了。”

我当然清楚。

但为了保下洛丙，我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难道要让我看着洛丙和元瑛一起魂飞魄散吗？

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如果黄小昭在这里，也一定不希望他们就此化成尘烟。

外面，忽然响起了蟒天龙的声音：“吴常，你想好了？如果你这样做，日后你便会麻烦不断，历经生死劫！”

对面，脸上还挂着笑的洛丙，忽然就不笑了。

他眉头紧皱：“我倒是只顾着自己，忘了这件事了，二弟，你若是收下我，便是不打自招了，说明你已经知晓了前尘往事，那前尘往事的因果便也会找到你，过往龙虎山或许不会动你，毕竟你已轮回转世，动了你，便是孽债，但如果你知晓了前尘往事，和我们产生如此大的瓜葛，龙虎山便不会饶了你。”

唉……

他叹了口气：“二弟，你已经做了一切能做的，现在离去吧。”

我笑着摇头：“虽然上一世的记忆，我完全没有，洛丙，你不要太自恋啊，我这么做，多半是为了黄小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