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不明白这家茶楼,为什么会找一个像这样的小儿来跑堂,刚转过头我就被诶这个小子吓了一跳,因为这家伙的脸上居然有两道刀疤,看上去就像是脸上趴着两条交错的蜈蚣,仔细一看,我才明白,原来这小子的脑袋是裂开的,刚刚我看到的那两道疤痕,分明就是两条用来缝住脑袋的线,但是想到这一点,我就忍不住脊背发寒。
“客官您想点什么,喝茶?还是先吃点小菜,我们这的点心可是一绝,您要不要尝尝?”这小二见我没有反应,于是不禁朝着我凑了过来,我被他吓了一跳,急忙躲闪,却发现这家伙冲我咧嘴一笑,这一笑不禁使我心头泛起一阵寒意。
“张语你当真不认识我了?你什么时候也死了?”这时这小二突然阴测测的说道,可能他的语气并没有多诡异,但是听到我的耳朵中,我就觉得他似乎对我心怀不轨。
不过听到这家伙叫我名字之后,我不禁一愣,随后仔细朝着他看去,发现这家伙的身形修长,瘦弱,看上去倒是和蛐蛐有几分像。
我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店小二,嘴角抽搐了一下试探着问
道:“你是蛐蛐?”“看来你记性还不算差,我没有看到你身上有什么伤,怎么就死了呢,难道是被毒死的?”
这个时候蛐蛐凑到我跟前,低声问道,他那双死鱼眼睛中充满了疑惑,不停的打量着我,像是要把我从里到外都看透似得。
我被他盯着看有些不自在,于是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别这样,你能不能告诉我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么多人难道一下子都死了?”这件事一直都是我心里的梗,不问清楚,恐怕我这辈子都会不安,干脆这个时候,趁着蛐蛐还清醒,我直接问问当事人。
“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知道自己死了,并且还要留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够惨吧!”蛐蛐无奈的冲着我摊了摊手,我裂开发现他的掌心有很多到伤口,道道都露出骨头,看上去非常狰狞,我看着都觉得痛,可想而知他死的时候,会遭受到多大的痛苦。
想到这我不禁轻叹了一声,暗暗觉得自己没有杀错那个死神,虽然他和我长得一摸一样,但是我仍然觉得这家伙早就该死。
“张语咱们赶紧走吧……你怎么会在
这里!?”
这时我身后突然传来白画的声音,她开始的时候,可能是在催促我,但是后面那句话绝对不是对我说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对蛐蛐说的这些话,似乎蛐蛐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似得。
“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就算我没有当人的资格,我难道还没有当鬼的资格吗,你还非要斩尽杀绝是吗?”蛐蛐听了白画的话之后,立刻火了,我还没等反应过来,蛐蛐就冷冷的说道,他的话音刚落,我就顿时觉得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冷了几分。
白画没有吭声,而是一把走过来,将我拽到她的身后,随后面无表情的瞪着蛐蛐,良久才吐出一句话来:“好坏都是命数,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也没有理会蛐蛐的反应,就飞快的拉着我走出茶楼,镜子沿着街道往南走去。
这一路上我手中觉得有双眼睛一直在暗处盯着我们,这种感觉如芒在背,有几次我都想回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每次还没等回头,就被白画给拦住了。
我思索了片刻,这才明白,跟在我们背后的那个家伙,应该就是蛐蛐,这家
伙死的肯定非常不甘心,不然也不会三番四次去纠缠我们,这次我相信他也会给我们惹出麻烦,想到着我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看准了在进那家茶楼。
如果从来没有见过蛐蛐的话,或许我的生活,就会不一样,可惜没有如果。
眼看着周围的越来越少,我的冷汗都跟着流了出来,因为身后那到身影始终没有消失,反而跟得更紧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蛐蛐是我的发小,又死了如此凄惨,我真的不忍心再继续伤害他。
就在我暗自思忖的时候,白画突然停了下来,我不禁一愣,也跟着停了下来。
白画这个时候已经转过头,朝着身后那个家伙看去,眼神不善,我清楚的看到她手中攥着的金色星星,如果对面那个家伙再往前一步,白画肯定会毫无犹豫的将星星扔出去。
我也急忙跟着转过头,却发现我们身后跟着的,根本不是蛐蛐,而是另外一个穿着一身红衣的女鬼,这女鬼浑身盘着整齐的高高的发髻,头上披着红布,身上穿着大红的喜服,看上去红的非常妖异。
虽然我们之前也见过死去的新娘,却之前见到
的那个和眼前这个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因为我们相隔三米远,我仍然能感觉到她身上的煞气,和阴寒之气。
这女鬼的脸上像是氤氲这一层黑气一般,看不清楚长相,而且随着脸上黑气的浮动,我隐约能感觉到两道寒光从她的脸上射出来,直直的照在我和白画的身上。
像是要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