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怪我,他不可能来找我,我也是好心,他不能把这件事儿赖在我身上!”
老村长的胡子都在随着身体颤抖。
看到村长这样,小牛一脸茫然的走到我旁边,紧接着开口询问道:“李师傅,您究竟想说什么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我叹了口气,指向老村长:“这你得问他了。”
小牛一惊,转头看向村长,而后者此时,坐在原地抱着脑袋。
见他已经有些要疯魔,我苦笑一阵,只好再次开口。
“两个选择,要么你把事情经过告诉我,要么……等他来找上你的时候,你告诉他。”
“随你选择。”
一边说着我一边倒了杯茶,打算在这杯茶喝完之前,如果他还不准备说,那我便就此离开。
眼见茶逐渐见底,就在我喝到最后一口的时候,老村长点了点头。
“我说……只要您能救我,我都说……”
我放下茶杯赶忙举手,“诶!我可没说你告诉我了我就一定能救你,还是要酌情而定的,万一你真是穷凶极恶,那你本该遭此一劫,就算他不来找你,也会有人来将你绳之以法的!”
听我讲到这,老村长赶忙摇头,“不!我没有,这件事儿本身就是一个意外!”
“我也没想到,那王喜民会就这样死了……”
他一边低着头,一边娓娓道来。
事情大概是这样:
两年前,王喜民搬到了这个村子里来,一开始他就不怎么喜欢跟村民交往,所以说所
有人都觉得他不好相处,而后者更是整日待在他的那个屋子里。
村长是负责一个村子的,官虽不大,但也是要为民担忧,为民谋福利。
大约半年前,有开发商找到这里,准备在村外修路。
这自然是一件好事儿,路打通了,财路也来了。
这老村长很开心,有生之年能帮助村子建设好,也算是他的一件幸事儿,算是有所贡献。
可是巧了,建设的路段,正好需要他们整个村子往后挪十米。
老村长犯难,如果说他自己的房子或者是熟人的房子,他很轻松的就能挪了,可在村口挡住哪条路的,就偏偏是这个外乡人王喜民。
但这毕竟也是村里的大事儿,不能因为一个人坏了一锅粥。
而且自从这人来到村里,即便有人议论他,老村长也一直对其保持不变的态度。
所以说,有一天晚上村长就去了他家。
后者也的确在家,只是没有让村长进去,二人在门口聊了一会儿,王喜民倒也没有什么意见,就只是表示如果挪房屋的话,需要点时间。
村长好心,打算让村里的青壮一起过来帮他,毕竟人多力量大。
可谁知王喜民坚持要自己来搬。
见此,这老村长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对方能答应,这都已经是让他很意外的一件事儿了。
可是,毕竟这不是一个人的工作,虽然王喜民从那天之后就一直忙着挪房屋,可进度缓慢,毕竟眼看距离开发商所说的工期,就只有三个月了。
照他这么弄,三个月肯定不够。
于是,趁着一天王喜民外出买建材的时候,村长便是带着一些人,准备过来帮他。
哪怕是收拾一些细软,搬一搬衣柜之类的,这也算是尽了一份力了。
可谁知道,就在帮他搬家的时候,村长发现了最近村里频繁失窃的物品,那些东西可比小牛偷的鸡鸭贵重多了,大多都是首饰、手机、甚至还有一个笔记本电脑!
村
长这才直到,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这么久以来,他偷了那么多东西,也怕被人发现,这才每天都躲在屋里,至于屋内一直开着灯,则是他要做出一副他在家里待着的假象。
村长并没有把这件事儿捅出去,而是默默的拿着那些东西将它们归还。
但这事儿必然要有一个了结。
于是,村长就在当天晚上对方回来的时候,找到了他,将他约到村头,也就是刚才我和小牛站的那堵墙哪里。
村长说这事儿可以不追究,但是他必须离开村子。
王喜民本就是在集市上买完建材材料之后又喝了酒,一时恼羞成怒,竟然要对村长动手。
可谁知,那家伙醉酒之后,东倒西歪。
两三下不仅没有打到村长,反而是自己从村头的田地旁边掉了下去。
更巧的是,地里不知道遗留着谁去年农耕使用的土耙。
他整个人砸在上面,等村长爬下去再一看的时候,那土耙子已经贯穿了他的身体,没有了呼吸。
但地里毕竟有杂草,村长也没见过这种情况,惊吓之余便是直接跑了。
那尸体,到现在还留在地里。
因为杂草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