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林爷还是很敬重的,见他如此便也只好扶着桌案起来,暗暗的瞪了那人一眼,就跟在林爷身后进了后院。
令我没想到的是,那人也跟着我们一起进来了。
可林爷都没说什么,我也不好开口。
林爷带着我们走过长长的走廊,小的时候,我经常在大人的看护下在这里玩耍,依稀还记得当时玩伴的音容笑貌,只不过时过境迁,如今再看这座老宅子,竟然也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七拐八拐的,林爷走到了一扇用大铁链锁了好几层的铁门前,刚开始我还记得路径,可后来渐渐的便也被绕了进去。
铁链子上的锁我认识,那是和四叔留下的盒子上一模一样的缠丝锁。
林爷很熟练地打开了锁,铁门刚一打开一股灰尘扑面而来,我捂住了鼻子,林爷取出一块红布,烧了起来,缭缭绕绕的烟雾将这股子味道驱散了不少。
“这后面的地方,就不是你可以进去的了。”
林爷终于发话了,我早就看着冰块脸不爽了。
那人淡淡的看了一眼林爷,又把头转过来,向我伸出了手,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却猛然发现,他手中那一枚精巧
的黄铜印章十分眼熟。
“这是我大伯的印章!怎么会在你手上?不……不对,我明明把我大伯和三叔的印章都交给了我四婶,你手里的这个是仿造的?”
认出了那枚印章,我对眼前这人的敌意顿时达到了顶峰。
“齐景白。”他突然向我介绍自己。
没等我质疑的话出口,他便轻巧地拿着那枚印章,似乎只是个不值钱的东西一样扔向了我,我立刻手忙脚乱的接过来,不管这东西是真是假,都不能让大伯的印章有仿制品流出。
“老大的印章怎么在你手里,那之前正诚拿的那枚是仿造的?”林爷的话彻底把我弄糊涂了,他怎么宁可相信一个外人,直接把我之前拿到手的印章定成了假货。
难道这个齐景白,有什么神秘的身份?
“时辰快到了,还是先解决他的事吧。”齐景白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似乎在确认时间,在如今这个社会里,还会望天观时的人已经不多了。
林爷点了点头,随后拉着呆呆的我就走进了弄堂里,这是一间完全封闭的房间,不要说窗户就连一盏油灯都没有,而我们的面前,放置着一口大黑棺材。
周
围的阴气浓郁到几乎化为实质,凉飕飕的围绕在我身边,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而林爷和齐景白,却面色如常。
我的身上都是公鸡的血液,阳气很重,便老老实实的呆在原地,没敢上前,怕身上的阳气引动棺材里的某些东西。
“我在你身上涂满了公鸡血,这东西带着阳气可以保你人魂不散,但那黄皮子还是会找到你,我没办法才把你带到这里来,今天晚上你在这里睡一觉,第二天白天无论听到什么事都不要开口,等我过来接你。”林爷郑重的说道。
随后他便用那枯枝一样的手,轻轻推了一下棺盖,那不知什么东西做成的大黑棺材,一下子打开。
我走过去摸了摸棺材边缘,发现这黑色的材料竟然是墨玉,这种没有一点杂质的墨玉极其罕见,更不要说这么大一块,还做成了一副棺材。
墨玉属阴,有聚阴锁阳的特性,一般用来镇住邪物,也有人用来做护身符,给一些命格特殊的人使用。
这东西放在玉料市场可能不值什么大钱,却是风水当中不可少的一个材料。
想起这些,我心里也有了点数,林爷这是想用墨玉
的聚阴锁阳特性,来镇锁住那黄皮子之前在我身上下的阴气,又让我淋了阳气极重的公鸡血来定住人魂,从而让那黄皮子找不到我。
想到这里,我的心没那么慌了,摸了摸胸口处的传家宝,在齐景白的搀扶下躺进了棺材。
和我想的不一样,棺材里异常干净,好像定期有人打扫一样,周围的玉质冰凉,躺在里面有种奇特的凉爽感,却并不感到冷。
林爷站在棺材边看了我半天,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又从袖子里摸出了一枚五帝铜钱,让我攥在手里,这才缓慢地盖上了棺材盖。
我紧紧的攥着铜钱,棺材逼仄的空间,使我不由自主的大口喘气,这时我才有了窒息的害怕感。
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我渐渐平复了下来,说来也奇怪,在这阴森恐怖的环境下,我竟感觉不到害怕,反而有种奇怪的安心感。
时间一点点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模糊之中又听到了隐约徘徊在耳边的动物叫声。
本来要睡着的我打了个机灵,反射性的将传家宝捂在胸口,冰凉的玉麒麟,贴在我的胸膛,让我感觉到一丝安定,而我另一只手紧
紧攥着林爷塞给我的五帝铜钱。
我静悄悄的趴伏在棺材里,动物尖锐的叫声就在棺材外经久不息,一会儿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