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头疼的想起那个黑色的罗盘,刘厂长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风,在解决赵青芝这件事的时候,他时不时地过来看一眼。
也不说催促我什么,只是异常坚持,一定要观看我给人迁坟。
我有些无奈,不过考虑到手里的黑色罗盘,我只好嘱咐刘厂长一个人来,又告诉他一大堆的禁忌不要去碰。
我按照之前从王老九那里得到的消息,挑了个日子,让所有顾家的伙计和这段时间在顾家本宅里的人聚集一堂。
经过前段时间的动荡,如今顾家还留下来的人里,除了那些出门办事的,还有四十多人。
“今天把大家都叫来,是有件事情想通知大家一声。”考虑到如今的情况和我的地位,我不准备将真实情况告诉他们,以免他们生出异心,我快速在心里想好了一个理由,“我们顾家的死对头田家,前段时间派人来找我,让我们顾家的人小心点。”
我说的那件事,是前几天顾家的几个小伙计,给人办事的时候,撞上了几个田家的人,起了一些小冲突。
这田家是葬门八术之中,专门挖坟盗墓的,老一辈的话叫做倒斗或者淘沙。
在以前那
个人都吃不饱饭的年代,有许多穷人不得以做这种损阴德的事情来让自己活下去,久而久之也形成了一个流派,不过现在日子都变好了,他们这个流派也早早就转型,现在是给人看古董,做一些古玩生意。
田家和我家之间是很久的世仇,我家从老一辈开始就代代修习迁坟术,给人迁坟办事。
据说我祖爷爷的爷爷,有一次,给人迁坟没过多久,那家里的人就出事了。
我祖爷爷的爷爷,他领了一些兄弟去坟地里,却发现前不久迁的坟被人给盗了。
里面根据风水八卦算出来的学位地点以及一些摆好的陪葬品,全都被人拿走。
这家人原本就是长辈的坟墓出了问题,才来找我家,没想到迁坟过后的坟墓被人盗了,直接就让他家死了两口人。
后来查出,盗墓的人是田家的人。
然而为时已晚,出事的人家非常生气,在当地也是个有钱的财主,出了事的第二天,就带了一帮人去找我家的麻烦。
我祖爷爷的爷爷的妻子,就死在那场混乱中。
我顾家和田家的仇恨也从那时开始。
无论是这些年其他人的挑唆,还是我们两家原本就有的仇
恨,几乎两个家族的每一代人,都会在暗地里较劲。
回忆结束,我看着眼前的顾家伙计在心里对田家的人道了个歉,反正都这么大仇恨了,再添上两笔也无妨。
“田家的人放出话,已经在顾家的人身上,下了咒术。”
此话一出,下面的那些小伙计开始了议论,有人面带好奇,有人有些许慌张,然而大多数的人都不见几分害怕。
葬门八术,流传至今,已经有很少的人如此光明正大给人下咒术。
这些年轻人,没有几个见过真本事的。
“小二爷,我们可不怕什么田家人!有本事让田家人站出来,我们当面来比个高低!”一个有些热血的青年站了出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
我压了压手:“现在要检查你们身上有没有被人下过咒术的痕迹,趁早解决,也能让人受的伤害小些,你们刚入我顾家不久,还没有见识过田家的手段。”
或许是我的气势让这群人吓到了,他们闭了嘴任由我一个个检查。
然而四十多个人查过去,我却没有发现一个人的身上有类似于毒疮的出现。
带王老九走的时候,我还特意问过顾正敏,王老九的那
个术法,虽然会给人身上留下毒疮,使人肌肤溃烂,却不会让人有性命之忧。
我就没有动桌子上留的器皿。
如果这些人里面没有内鬼,那就是出门办事的那些人了。
我遣散了这些人回屋拿起了顾家的花名册。
一个个的对照排查下来,却发现,那些出门办事的伙计,最短的也有一个月没在老宅。
这一个月前,我大伯和三叔还在老宅,就算是要对我家下手,也不该挑我这个小人物。
除非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想到这里我有些头疼,事情变得复杂了起来,我总不能将那些还在外做生意的人喊回来。
“怎么还不睡觉?”
不知不觉我已经翻看花名册到了半夜,门外传来了林爷的声音。
我打开门让林爷进来:“我发现有人故意要坏我的生意,让我在顾家的位置不稳,之前王老九给那人下了咒术,我却没在那些伙计身上发现痕迹。”
“恐怕你要先放下手里的事了。”林爷有些不以为然,转身拿出一块破布,“你不在家的这两天,你祖爷爷的棺材我一直在派人守着,就在昨天晚上,守着棺材的一个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