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果整个人打了一个激灵,随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我的时候大叫了一声,整个人从地上蹿了起来。
“阴,阴物!”林松果瞪着个大眼睛,指着我大喊大叫。
我翻了个白眼,顺手拍了一下他的脑门。
“看清楚,管谁叫阴物呢?”
林松果愣了一下,随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顿时就扑到我的身上:“正诚哥,我撞阴了!怎么办!我要去找我老叔!”
这小子的胆子平日里没有多大,却也没有这么小,看来刚才真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了,我连忙安抚了他几句,将情况跟他说明。
林松果站在原地异常纠结,眉毛都拧成了麻花,最后还是开口道:“我和你一起去。”
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的面相,由于刚刚接触了那东西,他此时的眉眼之间还缭绕着一股阴气,将他带过去,多少都有出事的风险。
如果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我可能顾不上他。
于是林松果蔫头蔫脑的被我拒绝了。
我收拾好我那一套罗盘,红绳之类的行头,背上个布包,就准备一个人去乱葬岗。
让我没想到的是,齐景白一直不声不响地跟在我
后面,直到我出了门才发现他这么一个大活人,看样子还要跟我上车。
“你要跟我去?”我有些惊讶,按理来说,齐景白的身体状况如何,他自己应该是最明白的了。
齐景白摇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或者是刚才幻觉的后遗症,我看齐景白如往常那样苍白的脸上隐隐约约有几股黑气缠绕。
刚想将这个发现告诉他,齐景白却先我一步坐上了副驾驶,然后就把帽子一戴,整个人看起来要睡不睡的样子。
看齐景白这样子,估计我怎么说也没有用,我只好带着他一起过去,不过在心里却记住了他这个好。
“怎么不多带些人?”一路上非常宁静,齐景白突然开口。
我分神了一瞬,余光看到齐景白坐的很直,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皱眉的样子,也不知道在发愁什么。
“你感觉到什么了?”
齐景白转过头看着我:“那个东西身上的阴气比我以前见到的阴物身上要多的多。”
我挑了挑眉,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齐景白的祖辈我不知道是做什么生意的,但看他这样子,恐怕也和我们这种人差不多。
不是我
小瞧了齐景白,就他这种体质加上他这么年轻,八成今天见到的阴物,对他来说还算是寥寥无几中的一个。
齐景白也没有和我辩驳。
我把车停到了乱葬岗的旁边并没有开进去,虽然这个地方这几年没有那么多人将尸体抛到这里,但到底也是聚集了一些脏东西。
这么带着车压过去,若是冲撞了什么东西,少不了又是一顿麻烦。
乱葬岗虽然名字是乱葬岗,实际上也没有那么乱,就在昨天送顾三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可今天一看这乱葬岗,却像是被台风刮过了一遍。
黄纸和香灰被吹得到处都是,也不知道是哪家人来祭拜过,我还看到几盘腐烂的苹果被人打倒在地上。
入目四处之下,一片狼藉。
甚至还有几个印象里的坟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陈旧的骨灰盒,又或者瓷罐暴露在空气里。
“顾三到底在这里做了什么?”我看的胆战心惊,这个家伙再怎么说也有个顾的姓氏,从某种角度来说,顾三这个人的气运也和我们顾家有些许联络。
不过还好,之前在他身上纹身的时候,我就留了一手。
根据人皮上的记载,用了
一个很小的求法。
这个术法操作起来并不难,只需要用人的血液和一节柳树枝,在有月光的晚上,把柳树枝沾上了人血,埋在这个人常驻之地的东南角,第二日取出烧毁。
这个术法的实际效应,看起来唬人的很。
斩因果。
也就是说顾三这个人,从我实施了术法之后,他今后无论是做了福报还是做了业障,所牵连到的所有因果都与我顾家无关。
当时做了这个决定,我内心还是有些忐忑。
大伯的威严在我心中日益渐深,虽然顾三做了这种混账事,但若说斩因果这种程度的惩罚,还是应该由这个家族中和顾三因果最深的人来做比较好。
不过今天看到这幅场景,我却无比庆幸,我昨天晚上做的决定。
还好我悄悄的把术法完成,顾三捅的娄子,这次不是一般的大。
“顾三,你不是想见我吗?我已经来了,你又何必躲躲藏藏不出来呢?我们迁坟术一脉历代人都与阴邪鬼物斗法,你可倒好,直接与那东西合作就为了害我!”
我说的心中生了几分气,和身边的齐景白对了个眼色,准备从两个方向开始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