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还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但林爷的认可,加上大伯给我的暗示,让我决定放手一搏。
给我的祖爷爷下葬,虽然不是迁坟,但也十分重要,有些排场还是不能省的。
我原本想按照规矩,叫一些伙计来帮忙,但老头却否定了我的决定。
“虽然家族内部已经经历过了一场大清洗,但剩下的人里也有可能会有别家派来的探子,你找伙计来帮忙可以,但不能超过十个人,而且这些人必须是底子干净的。”
我听了林爷的这番话,觉得十分有道理,便用罗盘算出了一个良辰吉日。
三天之后。
四婶和顾正敏,我,以及林爷,站到了祖爷爷停灵的空地,在我们的身后站着八个伙计,他们是刚入我们家族的新人,按理来说是不会参与到这么重要的事情当中。
然而今天主事的人是我,只让他们在旁边打打下手,掠阵即可。
我手中拿着黑色的罗盘,刚刚走到这附近,罗盘上的指针,就开始乱跳。
我眉头一皱,察觉此事并不简单,挥一挥手让我身后的人离我远一些,因为我已经感觉到了一束若隐若现的目光盯住了我。
这
股目光我判断不出源头在那里,但是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却异常的强烈。
我站在原地,双腿都有些僵硬,一股巨大的危机感,压在我的肩头,使我不敢动弹。
林松果听说我要给祖爷爷迁坟,就也过来帮我的忙此事,看到我的状态,他有些着急,想也没想的就过来一巴掌拍到我的后背上。
我心中暗道糟了。
“林松果!”老头吓了一跳,大声喊道。
林松果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们两个,完全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大祸。
其实就连我也说不清楚,林松果会遭遇什么。
但刚刚那种和隐秘之物的较量感,突然的消失不见。
随后我就看到林松果茫然的表情变了,他开始惊恐的大喊大叫,不知道眼睛里面看到了什么。
那几个小伙子跟着家里的领头人办过几次事,见过这种像被鬼迷了眼的状态,大概是我在这里的缘故,他们急于想向我表现些什么。
一个寸头的青年走了出来,他从腰间取出一个瓷瓶,里面放着暗红色的流动物体,他把这东西放到自己的手掌上均匀涂抹后,口中念动着口诀,就将手掌贴到了林松果的后心。
老头就站在一边看着,没有开口,也没有动作,只是眼神异常的冷厉,狠狠的瞪着林松果,看起来恨不得把他给打一顿。
林松果自己也很害怕,他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
一会儿说什么别追我,一会儿又说我杀了你。
话语之间颠三倒四的,整个人也在那里手舞足蹈。
寸头青年好不容易把他抓到手里,在后心印上一掌之后,林松果这才慢慢小声下来。
“小二爷,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刚才我用自家祖传的土方子,暂时让他恢复了些神智,但终究治标不治本啊!”寸头青年气喘吁吁的说道,刚才为了控制住林松果,他花了不少力气,此时把林松果按坐在地上。
“你们几个,带绳子了吗?”我叹了一口气。
“带了。”剩下的三个伙计拿出了几节麻绳,我就让他们把林松果的手给捆上。
而此时的林松果也已经缓了过来,他看着我,突然挣扎起来。
“正诚哥,你这群伙计中邪了!你快点把他们控制住!”
我一听到林松果这么说,忍不住笑了出来,又连忙严肃起来:“什么中邪了?我看是你自己出毛病了!”
“
啊?”林松果歪歪脑袋。
我一看他这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转过身去,不想和他说话。
下葬的好时辰马上就要到了。
我把黑色罗盘已经事先交给了齐景白,嘱咐他到时候,就把黑色罗盘同时埋在已经挖好的坑里。
本来这件事情我是想交给顾正敏做的,相对于齐景白来说,我还是更相信顾正敏一些。
但我在人皮上查到的方法里看到,做法的过程当中不可以有女孩子参与,女性属阴。
思来想去,也只有齐景白比较靠谱一些。
看着刚来就着了道的林松果,此时身上全都是土灰,我不禁为自己的决定感到英明。
“行了,还坐在地上做什么?”我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林松果暂时没有事,就让他先起来,却没想到这家伙直接盘腿坐在了那里。
“正诚哥,我是看你刚才被鬼迷了眼,想叫醒你,可是你怎么让他们把我绑起来呀?是不是你……中邪了?”林松果的那个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什么凶神厉鬼一样,瞪着两个圆眼珠子就那么直勾勾的瞅着我。
我面无表情地看向林爷。
林爷走到林松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