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敏一边看着我,一边嘴里啧啧称奇。
“无论是看过多少次,你们迁坟倌的手段还是让我惊讶!看你这皮肤,就像是去美容院做了一次保养一样!”女孩子天生爱漂亮,顾正敏第一时间关注的就是我皮肤变好了,这让我不由得苦笑。
“行了行了,打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蝉衣脂丸,材料可是很难得的,可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我这次贸然就把白余甘草用了,还有些后悔呢,更不要说量产,美容什么的了。”
女孩子对于美丽的追求是可怕的,我看着顾正敏亮闪闪的眼神,那恨不得把我吃了的模样,心里有些发怵。
顾正敏撇了撇嘴:“行了,开始吧。”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如今太阳刚刚下山,由于这位问山客的情况特殊,倒是不用特意去算什么吉时,尽快把事情办了比较好。
红绳,铜钱,两根过梁木,以及一些纸钱,桃木做的木符之类。
这些东西都要现准备。
在心里盘算了一阵后,我不由在心中感慨,我们迁坟倌老一辈立下的规矩真没有错。
无论是在家中主事还是外出闯荡,迁坟倌手中都必
须至少有二尺红绳。
以用来应对突发事件。
这就像顾正敏手里那些奇奇怪怪的动物制品一样,是我们迁坟倌的标志,也是吃饭的家伙。
就因为这节红绳,我们迁坟倌不少被其他看不过眼的流派笑话,说我们就差手里拿着一根绣花针,给死人绣衣服了。
早些年里,我们迁坟倌还会据理力争几句,可到了后来,我们更习惯实力说话。
我放了半碗血,又把一团红色的棉线放到里面泡着。
这团棉线在取用之前一直沾染着我的血,可以和我本身的术法更加契合,如今手边没有迁坟倌特置的红绳,也只好这样了。
至于过梁木。
则是我们迁坟倌几辈人一直传下来的两根木头。
这两根木头均为上好的桃木树心,需要让手艺好的工匠仔细琢磨,做成一根房梁,放在一个房子里至少十年。
而在这十年当中,住这个房子里的人家,必须无病无灾,不能有一人去世。
如此,才能得成一根过梁木。
不要看着要求简单,可是记忆上做起来却难的很。
这哪户人家偶尔都会有个头疼脑热的,要保证一家人在十年之内都无病无灾,
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说白了,这过梁木承载的人家,必须是积德行善的祥瑞之家。
像这样的木头,我们家里一共有四根。
有两根是五十年的,有一根是一百年的,还有一根据说已经一百多年。
由此可见,我顾家在迁坟倌这一条道路上走得很远。
回忆慢慢靠拢,我有些发愁的看着他们抬上来的这两根孤零零的树干,这还是我告诉老村头之后,老村头让人去村子边的桃树林里砍的。
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的过梁木,但好歹是这么个意思。
顾正敏看出了我的为难,开口说道:“可是有什么不对?”
我把这其中的缘由告诉给了顾正敏。
顾正敏听了后摇头叹息:“你们迁坟倌的术法的确新奇有效,可这也太……”
我无奈的笑了笑,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顾家虽然在我父亲的那一辈有这么多兄弟,但仍然是遵循了从老一辈就传承下来的规矩,不停地招揽伙计,还有一些徒弟。
实在是这迁坟的活计,不是几个人就能忙活的过来的。
“没办法了,桃木符倒是好办,可是我们手头里没有过梁木,无法借助过梁木中所携
带的祥瑞人气,只能用大家的生气来代替。”我做出了一个决定,看向四个小伙子。
“顾哥你就说吧,只要能把那个……”祸害两个字差一点说出口,这人就被我瞪了一眼,硬生生的把那两个字憋在了嗓子眼里。
“咳咳咳……总之,总之你就吩咐我们吧!”
我拿出之前放血的小刀,在棉布上仔细擦拭干净,又过了酒消毒。
“你们几个把手伸出来。”
看着排在眼前的四个手掌,我面色沉着的一一为他们取血。
银白色的小刀划过掌心,只在刀刃上面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色。
我把小刀立起来,让血珠顺滑的滴落在木头上。
按照记忆里符文的模样,我小心翼翼的刻画下四个相同的符文,用他们四个人不同的血。
“按照我说的位置,你们用这两根桃木,把棺材抬起来。”提着一口气,好不容易把木头上的符文画完后,我对他们说道。
几个人把手上的伤口包裹好,互相看了一眼,那个面容憨厚的青年站了出来,说道:“顾哥,这青铜做的棺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