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布置却让这个原本就很大的家里少了很多人气。
也怪不得会养出齐景白这种冷漠的性子。
我们吃过早饭,本来以为是要去解决齐景白的事情,却没想到齐德海说今天是他们公司一个月一次的例会,他必须要赶去。
这一说可不要紧,一下子就点燃了秦姑奶奶的怒火。
秦姑奶奶拄着拐杖站了起来,对着齐德海大骂:“你唯一的儿子就快要在你眼前死了,你还这么不管不问,去开那劳什子的例会!我看你是要我们这一脉断子绝孙才甘心!”
这话说的就有些重了然,而其德海铁青着一张脸,最终也只憋出了一句不得不去。
原因是,这一月一次的例会不仅仅是公司上层的人员参加,而实际上一大半的公司上层人员都是观天君的人,只不过这部分的观天君比较侧重于经营家族的事业。
虽然他们这一流派的人比较散漫,也没有什么规矩约束着他们。
但是为了让这一个流派长长久久地传承下去,最基本的向心力还是要有的,于是就有了这一个月一次的开会。
对此我倒是没有什么看法,只是有些担心齐景白的情况
,恐怕他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转头看向齐景白,他已经吃完饭了,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脸上面无表情的,仿佛已经习惯了自己父亲的安排,没有情绪的他,像一尊玉雕。
有了这个想法,我皱紧眉。
“齐景白是我的朋友,我非常担心他现在的状况,况且他去我家也是为了解决身上的事情,如今因为我大伯的问题把他耽误了这么久,我非常愧疚,如果您实在忙不过来的话,可以先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也好,让我对症下药。”
我这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有理有据,虽然有些夸大了吧,但也是我内心的想法。
秦姑奶奶赞赏的看了一眼我。
而齐德海则是皱紧了眉:“我今天实在是抽不出身去,这样吧,我告诉你们当年发生的事你们先查下去,我有时间了就会过来。”
看来秦姑奶奶的话并没有让他悔悟,而我这时候也感觉到了,他虽然是关心齐景白的,但是他对于齐景白的看重,远远没有观天君重要。
我的心里有些发寒,甚至我都不能够确定,他对于齐景白的这点关心,是出于对方是自己儿子的原因,还是说因
为齐景白是他这一脉唯一的继承人。
我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虽然也是身处一个大家庭中,但还好我有大伯和几个叔叔的关爱,即便是有一段时间父亲不在身边,也都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过来了。
秦姑奶奶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说到底秦姑奶奶已经不是观天君了,她再怎么关心齐景白也不可能把手伸得这么长,不让齐德海去参加例会。
在齐德海的口中,我们了解到了当年的真相。
齐德海的本领,一直都是观天君当中最出色的,而观天君这个流派之中并没有什么争斗,这与其他的几大流派都不相同。
也就是说,我之前的猜测很可能是错的。
年少气盛得齐德海经常在外闯荡,解决了许多在别人手中毫无头绪的疑难事件。
也因此认识了自己的妻子,也就是齐景白的母亲,然而成家立业,并没有让齐德海收心。
他并不是一个看重权利的人,但由于他的能力非常出色,这族长的位子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他的头上。
本就争强好胜得齐德海,加上自己坐上了族长的宝座,他就更加卖力的在外面接活。
可以说,齐景白
的小时候是没有父亲的参与的。
这件事情说起来,也非常奇怪。
齐德海刚刚解决了一件非常棘手的阴事,听说齐景白感冒就连忙回家,到了家里的时候,齐景来已经开始发了低烧。
他们这一行以断绝为根本,一把青铜刀,斩尽因果气运。
按理来说,是不可能把什么晦气阴气带回家中的。
可偏偏就是如此,齐德海不知道身上沾染了什么东西,过渡到了齐景白的身上,当时可在整个观天君当中掀起了很大的波澜。
齐德海为了不让事情的影响更加扩大,就对外宣称齐景白是被阴气入了体,这件事情是自己失误了。
虽然他这话有些敷衍,但也算得上过得去。
刚开始还有一些人怀疑,但看到齐景白的状况的确像是被阴气入了体的样子,很快就不再关注了,因为阴气入体这种小毛病,在他们这种流派当中根本就不算个事。
齐德海原本也是按照阴气入体来处理的,可是他发现,自己儿子的身体里似乎有一个源头,在源源不断地吸纳阴气。
而齐景白的身体也在逐渐的转换向至阴。
一个男孩子有什么至阴的体质,可不
算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