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里折腾了半天,柜子还是纹丝不动,我都有些怀疑,这其实不是木材做的,而是刷了一层木漆的金属。
齐景白摇了摇头。
“砸开。”
我愣了一下,随后下意识的想到了这个屋子里还留下的那些农具,有一部分农具虽然木头把手坏了,但是铁的搞头之类的还可以用。
只是我们来这里寻找线索,就这么破坏人家曾经居住的地方,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我从外面拿了一个还能用的纯铁斧子。
“我们这样不太好吧,这里毕竟是你童年的回忆……”我这个人还是比较念旧的,虽然举起了斧子,却感到有些不好下手。
齐景白的脸色冷静得出奇。
“人都要死了,还留着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况且说不定就是这种……才害了我。”
半个月以来,我第一次看到齐景白露出如此明显的情绪,看来他对于自己遭受的无妄之灾,也不是没有半分怨言的。
于是我拿起斧子一下又一下发炎前十分结实的柜子砍成了几块废木头,这可花了我不少的力气,劈开之后,我把斧子扔到了一边,额头上满是大汗。
床头柜是紧紧挨着墙边摆放
的,而这个床头柜被我劈开了之后,那一片被挡住的墙面则是像新的一样,和周围布满了尘土的墙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不过上面挂了几丝的蜘蛛网。
我看着那块崭新的墙面觉得有些不对,下意识的用手指敲了一下,果然听到了空心的响动。
“这后面是空的。”我转头,眼神询问的看向齐景白。
齐景白的眼神一沉,随后说道:“打开。”
得到他的指示,我拿起了旁边,已经被我劈得掉了锈渣的斧子,刚想开始砸大墙……毕竟周围也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我也只好硬着头皮上。
只希望这空心的墙壁外表不要做得太厚。
然而没等我的斧子落下,一双冰冷紫色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腕,我看到那紫色的手时候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差点就要把手里的斧子劈向齐景白。
齐景白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随后一言不发地从自己的腰后抽出了他的那把青铜刀。
我突然发现齐景白的青铜刀,和秦姑奶奶的青铜刀,有很明显的区别。
这两把刀上面的符文齐景白的比较简单一些,而秦姑奶奶上面的则要更加复杂的深奥。
我在心中
隐约有了猜测,在联系起之前。齐德海得到秦姑奶奶送来的那些东西之后,对秦姑奶奶如此尊敬又显得那么激动。
莫非……
经过了这几百年的传承观天君自身的传承已经不是那么完整了,所以才会有了两把青铜刀之间的差异。
当然,这也只是我心中的一个小小推测罢了,我还没有见过他们两个人之外的青铜刀。
我刚在心里转了一转心思,转头就看到齐景白把自己的青铜到拔了出来,虽然青铜鼎不像是普通的铁质刀一样脆弱不堪,可以架不住他拿青铜刀对着这墙壁硬砍啊。
“你干什么?这墙可不是用刀砍的!”我一着急就脱口而出道。
然而齐景白却很奇怪地看着我。
我突然意识到他不是要用刀砍,顿时有些尴尬。
齐景白用青铜刀的刀把在墙上轻轻磕了几下,那一层黑色的蜘蛛网,全都掉落到了地上。
随后我就看到,齐景白把青铜刀握在手里,挽了一个特别漂亮的刀花,用青铜刀的刀尖直对着墙壁。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就看到眼前的墙壁竟然凭空裂了几个口子,就好像那墙壁上的白色墙灰已经
支撑不住这么些年的风霜雨雪一样。
我看了看墙壁,又看了看满头冷汗的齐景白心里是大写的佩服。
他刚才只是用青铜刀的刀柄轻轻磕了一下呀。
那发出的顿顿的声音,使我完全听不出他用了几分的力。
而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内,我也没有看出他是否用了什么奇特的方法,才让眼前的墙壁开裂。
打开墙壁之后,齐景白向后退了几步。
我马上意识到他的身体状况恐怕是更加难受了。
我主动上前去,把齐景白挡在后面。
我拿着手里生锈了的斧子,一点一点的把眼前的墙皮抠开,还好,这白色的墙皮后面是一层比较薄的砖。
在一个纯木头做的房子里面,竟然能够发现砖的墙壁,这本身就是非常奇怪的事。
我用斧头的铁柄,一个用力,砸了足足有四五下,才敲下来了一块砖。
也是这个地方风化严重,不然的话是不会这么轻易的。
这一块薄薄的砖墙后面是一片的漆黑,等到我把所有的砖都卸下来,一股子霉味儿从里面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