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山往村子里走的路中间,正正的矗立着一个槐树,我发现树干下面有车鼓轮子划过的痕迹,并且不止一条,有深有浅,像是有人推着车在槐树下走过无数次一样。
“这个是…”我有些疑惑,若是说车轮印,第一个肯定想起来的就是林玉推着推车从这里经过过,但她现在已经死亡了,阴物是没办法在留下痕迹的。
但是看到这个印子,大概可以推测出来,这个推车是从村东头去到了村西头,又从村子的西头重新回到了村子的东面,这样来来往往,往复不断。
“没有脚印,只有车轮子的车轮印…”
我摸了摸车轮印下的泥土,冰冷湿而粘腻的感觉从手指触碰处传来,就像是从这个车轮印,真正触碰了林玉一样。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我赶紧把手收回来,有些警惕的看着周围,过了好一会儿,林玉也没出现,我才送了一口气。
林玉的背后的故事还没有被发现,若是现在就遇到对方,我也很难保证能够全身而退。
“我们先离开这里,下去每个人家打听一下,也许能知道一些什么。”
下山的路上,刚好碰到了还在
生气的司空酒素,听我们要挨家挨户的询问,出言打击,“不可能,没有人会和你说的,他们只相信林海,林海是村长,也是这个樱花村的神,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几人一边走一边说,我有些不能理解,“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会有这种土皇帝?”
“我好像听过,似乎是二十多年前,这个村子十分的干旱,颗粒无收,然后也因为地处偏僻,再加上太穷了,那时候很难撑过冬天,最后还是林海找到了办法,后面就下雨了,他们的田地有救了,所以才一直以他为首。”
我心里有些不信,“这什么迷信,他又不是神仙,还能招来雨的。”
如果按照年龄算起来,当时林海应该也就是二十多岁的年纪。
司空酒素耸肩,无奈的说道,“没办法啊,有时候稍微偏僻一些的地方会十分信任这种事情,我查了一下,当时已经干了好几年了,那个时候刚好下雨,就成了他的功劳了。”
我把司空酒素的话从脑中过了一遍,突然抓住了重点,“等一下,林玉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啥?”司空酒素愣了一下,还有些不能明白我的
思维怎么这么跳跃,一下就飞到林玉的出身上面了。
“我也不能够确定,只是你刚才一说,我有点奇怪,这太巧合了。”
我看了一眼周内,空荡荡的村落错落几个人家,一点人气都没有,就像是一个死了的村子一样。
“先去每个人家看看。”
可是就算是晚上,整个村子里的人出来的都很少,就算是在外面的,见到了我们也是转头就跑,那架势像是我们要上去抢钱一样。
“我去,这些人!等我上去抓一个!”司空酒素有些生气,她来这里就尽是被嫌弃了。
“等等,别着急,他们这么排斥我们,就算是强行带回来,也没有什么用处的。”我制止了对方的行为,继续一户户的往前走。
让人惊讶的是,上次我见过的那个老人的家里这次居然是关着门的,几年被锁住,我连着推了好几下,几年都没有动静。
“怎么了?这个人家怎么了?”司空酒素看到我这边的动静,过来询问。
“没什么,只是上次我进村时,这个人家还可以进去,里面有个老人。”我趴在门缝上,想要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但不知道为何,只能看到
一片红色,似乎是门被什么红色油漆给封住了一样。
司空酒素摇头,“不太清楚,走吧,我们去下一家。”
又往下敲了好几家,我突然发现其中一家是没锁门的,和之前老人家的情况一模一样,推门就直接进去了。
三人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入,刚站定在院子里面,就听到了从厨房里传来的叮铃啷当的声音,没一会儿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汉子从厨房里走出来,他穿着十分随便,一个背心再加上一个大短裤,脸上也是胡子拉碴的,额头上还有汗水不停的滴下来,应该是刚才正在做饭。
难得再樱花村里看到了这么正常的人,我反而还有点不敢相信,见对方警惕的看着我,赶紧解释,“你好,我是村子外的人,过来给林玉迁坟的,就是过来打听一下林玉的情况。”
听到林玉的名字,青年的神色一动,开口说道,“你们开给小玉迁坟的?”
他的声音十分的嘶哑,像是被火烧坏了嗓子一样的烟嗓,“你们先坐下来吧!”
我和齐景白对视一眼,看来这个男人认识林玉,而且和对方还挺熟悉,所以也没有推拒,而是随便找了一
个小凳子坐下来了。
男人回到厨房里打了一碗水,咕咚咕咚的喝下去,才慢悠悠的擦了擦嘴巴,“你们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