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老爷子早就死了!”我揭开陈老爷子的衣服,只见黑褐色的皮质裹着骨头,显得瘦骨嶙峋,尖锐的骨头好似随时会扎破那薄薄的皮出来。
“怎么会这样,陈家村到底用的什么,竟让尸体成为这副模样。”
我抬头看着他们两人,“这陈家村的人都是些什么,怎么净出些邪门的。”
顾正敏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这样的术法真是第一次见,真的非常邪异,会不会和密宗有些关联?”
齐景白沉吟片刻,摇头说道:“这个没有密宗的痕迹。”
“先把陈老爷子埋好,我这还有些封印的道符,等会儿多给他贴点。”我掏出口袋里皱皱巴巴的几张符,“然后,我们去小诊所看看那大孝子,这大孝子绝对知道内情。”
我把这几张黄纸挨着展开,然后贴在陈家老爷子额头上,老爷子,可不是我不尊重你,是你们这村太邪门了。
我们合力把棺材板合上,重新填土掩埋处理好一起之后我们再次回到这个小诊所。
“这里也属于陈家村。”顾正敏掏出地图说道,“我搞到了他们村的老地图,以前的陈家村很大的,之后因为规划还有其他原因,陈家村好几块地被重新划分了。
”
还属于陈家村,那小诊所估计也正常不到哪里去,自从来到陈家村我见到了不少从没见过的,陈家村简直像是一个孤岛,和外面的术法没有交流,而是发展了一支独属自己的,邪异的术法。
等到了小诊所,太阳已经偏西了,金黄的阳光洒在灰墙上,墙边是颗半死不活的枯树,瘦巴巴的枝干伸展着。
一阵风吹过,我不禁打了冷噤,第一次来之后还没感觉小诊所有什么,现在知道小诊所建在陈家村的旧址之后,怎么看都感觉这矮矮的两层小楼格外邪门。
小护士拿着拖把走出来,看到我们三人愣了一下,“你们来看老陈啊?他情况好点了,但是还没有醒。”
我谢过了她,走进灰房,这栋房子一楼没有几个窗户,显的格外地阴郁发冷。
走到陈家儿子的床前,我对着他的脸就是几巴掌,“大孝子还睡呢,你家老子可是来找你了。”
“啊啊啊!”睡得迷糊的中年人听到这话,直接开始惨叫起来。
我无奈地盯着他,这孝子按理也是陈家的人,他爹那样,他也肯定知道内情怎么胆子却还没老鼠大,“行了行了,问你点事,你老实回答!”
他这才停下喊叫,胆战心
惊地盯着我们身后,似乎生怕有什么东西越过我们将他扯碎,“问吧问吧,问好以后把我送到城里吧,我和这个地方已经没关系了。”
“好好好。”我敷衍的点头回应他,“你爹到底怎么死的?”
中年人开始发起抖牙齿磕磕绊绊地说:“半年前我爹从楼上摔着了,那会已经没有气,我还没来得及找救护车,就见他爬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他头上还冒着血,但是好像不知道疼的站起来,他说都是小伤,在家消毒包一下就行。之后……”
我听着他说的吞吞吐吐就有些不耐烦,“快点说啊,在不快点你爹就来找你。”
“我说我说!之后我发现他经常,突然就没了呼吸。”
“没有呼吸?也许是上了年纪呼吸微弱。”
“不是不是!”中年人揪着自己所剩不多的头发痛苦说道:“我在他睡觉的时候检查好多次,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脉搏!我爹他早就是个死人!我装作不知道,我还不敢告诉任何人,也就前几天,他突然睡着了我赶紧找人把他下葬,葬礼都没来得及。”
顾正敏突然冲我使了个颜色,我眨了下眼示意等会儿在说。
难怪这人这么崩溃,想尽办
法要赶紧埋了他爹,要是一个活死人已经死了,却想没事人一样活着任谁都感到恐惧,“你知不知道你爹在吃丹药?”
中年人抬起头木楞地看着我,“我不知道,他和我关系不好,我小时候就和我妈在一起,十几年前我把他接到城里,我才和他见面。”
“你仔细回忆下,和他住那么久,你应该有他服用红色的药丸。”齐景白来了凳子坐在那问道。
姓陈的坐直身子,“记不得,他平时不怎么吃药,不过每周都要回一次陈家村。”
“每周?都是周几回来?”齐景白问道。
“不知道,时间不固定每次都是自己回村,在自己回来。”
我叹了口气,陈家儿子已经确定是个局外人,估摸着是年幼就被他娘带走,之后陈家村的人就不会再对他说这些事,那陈家村到底隐瞒着什么,竟然会这么小心提防着自己的血亲。
线索有再一次的断裂,唯一知情的应该就是陈老爷子,却应为之前突然昏睡彻底成为活尸。
不对!我猛然想起来,傩傩神!他们陈家村信奉这个神,还说这个神不保护外乡人,只保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