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村此刻空空荡荡没有人烟,也不知道村民都藏在哪里,这一路上竟然安安静静,连声虫鸟叫都没有。
我们三人都提高警惕,以防他们突然发难。
陈老太太的别墅外沿有一圈围墙,我们中的齐景白双腿一弹,轻轻松松就越了上去。他弯腰把手掌递给顾正敏,顾正敏是个身高腿长的姑娘,只见她借着齐景白的手,脚往墙面一蹬帅气的翻上。
齐景白又把目光转向我,我看着高墙,咽了口唾沫。我从小到大体育就不是很好,唯一喜欢的运动就是游泳。而且齐景白站在墙上,不好使力,我的体重也摆在那里。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可就摔惨了。
他好像看出我的犹豫,“没事,支的住。”
我只能按下心中的不安拉着他的手,没想到这墙没我想象中的那么可怕,我借着力很轻松地就上去了,半蹲在墙上的时候,我的心情甚至是有些愉快的。
我们撬开陈老太家中的锁,拉开房门,一股扑鼻的血腥味与腥臭味冲到鼻尖。这陈老太家上次来还只有几个猪头,现在一看,野猫野狗的尸体开膛破肚,里面的内脏随意的洒在白瓷砖上。
看这痕迹也不像是要祭给傩傩神的,怎
么滴,是被抓到心生不满,要虐打动物来泄愤吗,而且这古怪气味是什么情况,有点像是硫磺产生的。
那三口黑漆棺材还停留在原来的位置,我拿出折叠工兵铲正准备要撬棺,一旁的顾正敏推了一下,那棺木就轻轻松松被推开。
我挠挠头尴尬地收起铲子上前观察,乌黑的棺木上还带着光泽,推开之后我才发现这棺内四面都用朱砂一类的颜料,描写了封印用的咒文。躺在里面的正主,浑身上下都是刀口,连面部都没能幸免,也不知道具体死了多久,那皮肉开绽的地方已经有些许腐烂,身上更是出现了青紫的尸斑。
他身上穿着一件皮外套,脖子带着骷髅项链。约莫是个来旅游的小年轻。我合上棺材,忍不住叹了口气。另外一个棺材是个女性大概有30岁左右也是满身刀伤,他们两人伤口附近的皮肤都微微发白,像是把血放干一般。
靠近第三个棺材是,齐景白拦着我俩,“小心有诈,这个棺材有呼吸声。”说着就小心翼翼地撬开一角,发现没有什么危险,他这才推开盖板。
里面躺着一个30岁左右的男性,身上伤口没有前两位那么多,不过也呼吸微弱,我注
意到他的腿上还缠着纱布,左手以及袖口都还有水彩的颜料,正是哪个画家!
顾正敏靠近画家,观察了下情况摇头说道:“他失血太多,这里距离医院太远,怕是来不及了。”
我握紧了拳头,陈家村这个邪门的地方真是残忍草芥人命。顾正敏还是拿出绷带给他简单的包扎了下,我往他嘴里灌了些葡萄糖水。
齐景白拿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告诉我们,他联系他们家距离较近的医生,让他们尽快赶来,希望这个画家能撑住吧。等顾正敏包扎好,我们继续探索这个别墅,二楼的房间很多,走廊一会转一个弯,甚至有些地方是互相串通的,这设计的人,好像故意让人迷路。
打开房间,每个房间都小小的,里面放着傩傩神的雕像,每打开一扇门,都能看到姿态各异的雕像,有卧躺的,站立的,莲花坐的闭目的,双目圆瞪的。
每一个神像面前都供奉着香炉蜡烛正在燃烧,房内的烟雾多到视线都受到影响。按常理说,神像下应该摆有蒲团,让人敬神。但从大厅到二楼的每个房间,神像前都空无一物。
我在心里暗暗思索,这老太婆都把家里改成寺庙了怎么也不给
人家准备蒲团?难怪这个傩傩神只在他们村子里才有。
“齐景白,顾正诚,”我扭头一瞧,顾正敏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舒服“你们有没有闻到奇怪的气味?”
“我闻到了硫黄味。”
她难受的扶着额头,“不是这个气味,是更不祥的,我的灵感现在受到影响,眼前出现了很多奇怪的东西。”
齐景白掏出一个小巧的荷包递给她,“给,名目净心的。”
“谢了。”顾正敏接过小荷包,“这里的氛围和地气给我的感觉越来越不对了,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我突然想起之前我们在这里发现的黑色封印石,原本应该起封印的作用,现在确零零散散的散落着,封印的阵都破坏了封印的效果肯定变差。
在这个烟雾缭绕,还带着硫磺气味的别墅穿过,我也变得有些不对劲,那个画家和另外一对男女,他们好似从棺中走出,脚步轻灵的靠近我。我看到他们面目惨目双眼呆滞,他们抓着我的衣服握紧我的脖子凑在我的耳边不断地窃窃私语。
这声音太轻太轻,是一种模糊不清的呓语。我侧着耳朵仔细地听着,但是一句也听不真切。
“凝神静气。”齐景白拍醒我,
又将一个荷包放在我鼻尖,一股冲人的薄荷胡椒芥末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