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抽痛的额头睁开眼,还没搞清楚我这是在哪里,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荣晓咋咋呼呼的声音就传来了,“顾大哥!你醒了!”
“这是那?”我艰难的坐起身,感觉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咳咳!”我嗓子一股腥甜味,估计是刚才摔下的时候摔到内脏受伤。
“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救我,连累你中了机关。我们从上面掉下来了。”黑暗中荣晓低下头向我道歉。
“额,没事,谁能想到这里还做得有机关。”我其实不太适应这种充满歉意的气氛,感觉有些尴尬,“说起来陈家村有够古怪的,这地下怎么还装的有机关,也不知道齐景白什么时候发现我们。”
说起来这机关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我坐起身依靠在墙上,咳凑的时候带着些血丝,我意识到我内脏伤得不轻,不过此时我觉得还好,不至于走不动路。
“是啊。”荣晓捂着脖子说道,“顾大哥,你是受伤了吗?我刚被那个东西抓到脖子上有个伤口。”
我这才注意到荣晓的脖子受了伤,他的腿也不太对劲,姿势很别扭,似乎摔断了。我走过去,从包里拿出绷带准备帮他包扎伤口,荣晓松开放在脖子上的手。
他脖子上
的伤口到不是很大,一个小洞,不过没有出多少血。但是右腿的伤着实让我为难,他的腿骨折的很严重,但是我身上没有便携夹板这类东西,只能等齐景白找到我们,才能给他的腿伤固定。
我发现荣晓是个挺怪的年轻人,他脖子和手腕上,都有黑线缝合的痕迹,靠近他时那股用松木香水都遮不住的臭味袭来,我心里想现在的年轻人太新潮了,我已经搞不懂时尚,不过这荣晓在这待了多久啊,都有臭味了。
包扎的时候,荣晓一直再问我会不会死,我只能劝慰他说这是小伤,让他心态放平,等齐景白他们发现我们就可以走了,离开陈家村。他听到这话之后喃喃自语一会又安静下来。我浑身都不太爽利,更没有心情去管他说的什么了。
我靠在墙上,仔细地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抓着荣晓脖子的是什么,模糊之间我也没看得很清楚,似乎是红棕色没有毛发,爪子非常尖锐,我伸出手比划了下,那爪子约莫没有我的手大,但是估计指甲是我的3倍。
“顾大哥在想那个怪手吗?”荣晓看着我在比划有些好奇,我点头回应他继续想着,在陈家村地下有很多神奇的生物,那个大号盲蛇
和有生命迹象的巨球,我估计那个红爪子也是没见过的生物,如果我要是记下来,那可是新型物种啊!
想了有一会我感觉很无聊,就去把掉下来的附近摸了个便,但是没有机关让我们上去。只能坐在地上等待。过了一会我实在坐不住了,告诉他先坐在这里不要跑,我先去附近观察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机关开启的地方或者什么小道。他很老实的点头答应了。
老实讲,我主要是不喜欢和荣晓相处的氛围,尤其是他受伤之后,整个人话都少了,一直阴沉的低着头。
我们掉落的地方应该是陈家村做得小密室,不过修建的非常整齐路也不是那种磕磕绊绊的,非常平整。也不知道陈家村到底什么时候修得,又花了多长时间。
密室分隔成好几个房间,里面很黑。我从口袋里面掏了半天,掏出一个小火机。虽然能照亮的范围很少,不过聊胜于无吧。这些房间都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我在墙上四处摸索着,看看能不能碰到什么机关出去。
当我走到第六个房间,火机微弱的光照亮房中的棺材。我凑上前观察,这一共十口棺材,都是黑漆,木质都是上好的用料。有四口是被掀开的,开着的
四口还能看到里面描的有红色咒文,棺材内壁上,是被抓挠的痕迹,那朱砂绘制的咒文都被抓的有些模糊。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四口棺材是不是就像陈老爷子那样已经起尸了。如果他们起尸在这个密室游荡,那我就很危险了。
我转身要走却被什么绊倒,直接摔了一个狗吃屎。揉着酸痛的膝盖,我拧开火机要看清路面,火机的的光正好照在地上绊倒我的东西。
灰白色的石头,非常粗糙破碎的洒了一地。上面应该有字,不过有的太碎了我没有办法辨认。我大致扫了一下:陈凡梁……陈允……以及陈荣晓!
看到这个名字我大脑一片空白,陈蓉晓!他是陈家村的活死人!难怪他脖子上开了个洞却没有出多少血,难怪他一个普通人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脖子和手上的缝合线是因为这个死人肢体掉落,需要用线缝合在一起,他身上哪里是松木香水的气味?那是处理尸体用的甲醛,可就是甲醛也挡不住尸臭味。
我仇恨我的想象力,眼前已经浮现陈蓉晓在棺材中抓挠着,木屑莎啦啦地掉落在他身上,朱砂咒文被破坏红色砂泥被他扣入指缝,这个浑身是缝合线内里是各种填充物的死人
,被那个邪门丹药唤醒。他推开棺木打量着四周,听到上面跳动的心脏声,流着口水,一步步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