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敏又帮我给脖子上的伤口消消毒,疼的我龇牙咧嘴,当时陈蓉晓抓我的时候还没注意,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的爪子抓到我脖子上,尸毒都钻入皮肉里,上面的伤口发红发紫看起来格外严重。
表弟坐在一边感叹,应该多带点糯米来的,鬼应该都怕这玩意。
我听他这话忍不住想笑,确实有传言说鬼一类的都怕糯米,因为糯米颜色大小有点接近蛆,有些地方就传说鬼一见到这糯米以为是蛆虫来吃自己,非常害怕。
“你是嫌他们光吃你吃不饱,自带食材吗?”顾正敏一边拉紧我脖子上的绷带,一边向表弟挑眉笑道,“你要不要在问问他们喜欢生的还是熟的。”
这下,表弟直接被呛到说不上话。看着表弟青黑的脸色,我忍不住要笑,结果顾正敏的绷带拉得更紧,我憋得脸色都有些发红,一时嗓子也发不上声音,只能冲她挥手示意我上不来气。
顾正敏看看我:“系紧一点好,免得尸毒上脑子。”
我瞅着她冷漠的脸,一时间讷讷不敢言。自从她的小鼓沾上血,顾正敏的心情就一直不太好,我也不敢跟她犟嘴,生怕撞
上枪口。那两人更是老实闭嘴低下头,装作不知道,尤其是齐景白一直在擦自己的剑鞘,在擦一会那剑鞘估计都能盘出光来。
包扎好之后我们有把装备重新整理下,方便遇到意外取用。齐景白打头阵,我和表弟走在后面,路上表弟心情还挺好,戳着我问东问西,他对陈家村的活死人很好奇,说如果能找来他一定要好好研究,到底是这丹药起作用,还是他们陈家村人本身有其他秘术。
我告诉他很大可能是因为那个奇怪的丹药,介绍他们信奉傩傩神以及上供用的血食,以及那些我们三人从没见过的咒文,他很好奇咒文,我答应等他出去之后,绘制下让他看看。
我没有告诉他度魂师家可能也和陈家村有关联,这事毕竟还没确定,如果我要是乱传,指不定葬门八家又闹出什么乱子来。尤其是八门这一代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嘘。”齐景白在前面拜了个暂停的手势,“前面有东西。”这地方一片昏暗,我眯着眼勉强看清前面有两个人形怪模怪样的影子,站立在那一动不动。
齐景白抽出背上的剑,白光一闪前方传
来哗啦一片破碎的声音。
这声音似乎是什么陶器摔碎的声音啊,我举着荧光棒向前探查,红色荧光棒照亮地面上的陶瓷人。
头上戴着冠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寿,额头两边生的有角,正是两尊站立的傩傩神像。
“表哥,这不是那个傩傩神吗?”表弟也凑了过来,“你打碎他们会不会犯了忌讳。”
齐景白将剑背在身后,“说到底是个邪神,不用怕。”
表弟点点头,继续跟上。我扭头看下,这两尊神像还老实地躺在地上,傩傩神的双目圆瞪正紧紧盯着我们离开的方向,虽然知道神像本身就是这模样,但我心中还是生起一股不太妙的预感。
“不过也是奇怪,这里怎么会摆的有神像,上面不是有地方供奉吗?”顾正敏感觉有些古怪。
“上面的那个大房,似乎平时只用来做丹药,不过我也没来多久,那个房的全貌我也没看完。”表弟挠挠头。
顾正敏还是有些疑惑,“可是按照顾正诚经历过的,这下层应该放的活死人,放个神像是给谁拜的。”
“兴许是他们这活死人也要老老实实的拜神。”
“噗!”表弟突
然笑了出来,“这是什么冷笑话吗?死人拜神?求什么?难不成尸身不腐?”
我没有什么笑意,陈蓉晓死的时候是整个脑袋都掉下来的,却能思考说话,先不说他脑子正不正常,就那模样也是够可怕的。
我思考了一会说:“我在想有没有可能是寄生关系,其实陈家村的人死了就是死了,但是有什么东西,用他们的尸体制造出活的假象。”
齐景白回头看看我,“很有这个可能,如果是寄生,有可能是那个眼球。”
表弟说:“两位不要想当然啊,我虽然看得不全,但是这几天我发现陈家村放到丹炉的东西都很邪门,我怀疑他们不止饲养眼球一个怪物。”
好家伙,这陈家村是有什么收集癖异食癖吗?怎么什么都敢吃。如果陈家村真的是我想的那样,整个村被什么东西寄生了,那东西应该控制他们的身体甚至到死都不能摆脱。
我想到我刚进村子的时候,陈家村的人都普通的生活吃饭忙碌,此刻一回想说不定那一张张人皮下都是怪物,保持着宿主的生活习惯。整个陈家村都是一个巨大的培养皿!一阵寒意从我的尾
椎扫到后颈。
“到了。”顾正敏说道,“我们就是从这个密道下来的,我下来之前已经确定在这有打开的机关。”
我正在高兴,突然发现顾正敏脸色不太好,“怎么了,顾正敏?”
“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