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地向前跑着,想要跟上他们,但是那几人脚程不知为何,快的出奇像是缩地成寸一般,很快消失在我的眼前,他们手中拿着荧光棒,那点莹莹绿光飞速消失在我眼前越发的感觉力不从心。
仓皇之下,我竟直接摔在地上,手心被地面划伤。
这里太黑了,我摸摸口袋,想找下火机却发现不知何时口袋成为碎布,那怪蝙蝠已经撕碎我的衣袋,火机早就不知所踪了。
在这一片黑暗中,我没办法检查自己的伤口,只能潦草地在短袖上随意擦拭干净受伤的碎沙石,我用力收紧背部肌肉没留多少血,这么一来我知道背上的伤口很多,但是幸运的是都不深。
这得益于那怪模怪样的蝙蝠只能短暂的滑翔,在空中要抓住拼命奔跑的我属实不易。我挺担心这些伤口的,因为顾正敏曾经和我讲过,蝙蝠这类东西是携带病毒最多的,我们只带了简单的消毒药和抗生素,也不知道对着伤口有没有用。
我坐在通道的墙边脑袋不停地下面垂,脑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不相干的事情。有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疲惫感卷席我的大脑,让我变得迟
钝。我努力地提醒自己,应该继续前进,后面的蝙蝠正在追来,我要尽快地和他们会合,却连指尖都没法控制。
身上的痛觉也消退了,眼睛只会地盯着黑暗的前方,眨眼的动作都变得无比缓慢……
说来也是奇怪,我的眼前出现了跳舞的神女,她们裹着细微滚烫的热砂来到我身边,冲我露出悲悯的笑容,她们手持琵琶,或持腰鼓,或拿箜篌,曼妙的身姿,舞姿美妙绝伦,乐声空灵,一挥袖子那温暖袭人的香风砸向我的脸颊,我变得更加飘飘然。在一眨眼,神女们裹着西域的热砂离开。
又出现了威武的神像,那神像顶天立地,在他的身旁我渺小得像是一只蚂蚁,他伸出掌心,将我放在手中,我这才能看到他威仪的脸,正是怒目金刚象。他张开蓝色的嘴唇,发出轰轰隆隆的雷鸣之声,到我耳边又变得模糊不清。
在眨眼金刚象消失了,穿着斗笠裹着黑面纱的人出现,他穿着道袍手持浮尘,摆出莲花座在我身边诵念清心决,雪花落满他的斗笠,蝴蝶吹走那些雪花,然后又被风吹散。
我看到一个穿着米白长衫的中年人,骑着枣红色
小马,来到一个村落,那老妇人收留了他,他一脸感激地接过饭菜看到他两颊深陷,拿着刻刀绝望地写道……
我眨了下眼,眼前出现大伯和二叔,我看到大伯抱起年幼的我,带我去四处转悠,街坊上所有的吃食他都带我尝了遍,每年的家长会,我闯了祸总会联系二叔,让他来参加他。风又要吹散他们,我张开嘴,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大伯!二叔!
“顾正诚。”陈荣晓的声音再次出现我的耳边,我突然从幻觉中醒来,疼痛感也猛然传遍全身。
我这才恍惚意识到,也许是那怪蝙蝠爪子上的毒素,让我沉浸在幻觉中,如果不是陈荣晓的声音叫醒我,可能我就会一直沉醉其中吧……
陈荣晓,他两次叫醒了我,让我清醒过来,他到底抱着什么目的,又为什么会救我?我越发搞不懂这鬼。或者是我还没彻底清醒,还在幻觉中。
如果真是他叫醒我,他约莫是感觉,我们几人应该被他亲手杀死吧。
我扶着墙勉强地站起身,莹莹的绿光伴随着脚步声靠近了我,“顾正诚?你怎么跑到我们前面了?”
“什么意思,我没搞懂。”我
扶着墙想要站起身,齐景白走过来扶着我的手臂,隔着衣服那凉气都要钻入我的骨头缝里。我得骨关节都迟缓僵硬。
“你不是一直跟在我们身后?”表弟奇怪地看着我。
我已经完全晕乎了,我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我记得我刚才看着他们的后背消失,然后毒爪上身,整个人中了幻觉一直都在这里。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们前方。
“可能是这密道有小道。”齐景白看着我说道,“你没事吧?喝点水会好点。”
我呐呐点头,他们几人看起来没有受什么伤,是我跑得太慢了,猴爪的攻击到我身上了吗?顾正敏拿出消毒喷雾喷到我的背上,可能是毒素上头,我身体迟钝到感觉不到疼。她放下短袖告诉我这些伤口都不大,都是小伤,消毒下就没有问题。
我缓慢的点点头,还在想为什么他们从后面出现,这真的是密道中的小道吗,我记得很清楚,我看他们走在我前面,然后我摔倒一直呆在这里。
“醒醒。”顾正敏弹了下我的脑门,“怎么了?一直木木傻傻的。”
顾正敏地盯着我,我笑了下告诉她是蝙蝠爪上的毒,会让人陷入幻觉
,我刚才脑子有点乱,顾正敏点点头,随手拿出一片抗生素递给我,让我先用这个先替代下,等出去在做个全身检查。
顾正敏的手有些冰凉,我接过她手中的抗生素,一口塞入嘴中。顾正敏还紧紧地盯着我,似乎是怕我不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