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蛇还没之前洞里那些蛇大,应该是年纪还小。我正准备要掏出匕首,那小蛇却如同一道闪电一般,挺直蛇身咬在我的手掌上,我下意识的挥手甩开,那蛇被我摔的老远,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弹了两下。
齐景白一剑飞了过去击在小蛇的七寸,很快那蛇就头身异地。
盲眼蛇的牙齿非常锋利,我的左手上被扎出两个血洞再加上刚我下意识那一甩,伤口被撕裂。也是倒了血霉了,这玩意似乎毒性不小,我的手掌立马就鼓起来。
顾正敏跑过来用绳子系在我手臂上方的位置,她拿出火机冲我说道,“忍着点。”说罢就开始灼烧我伤口的位置,我疼得直冒冷汗手臂都忍不住要回缩,顾正敏不搭理我,使劲控制住我的手臂。
我心里清楚这时候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
蛇的毒素一般是蛋白质组成,虽然不能完全确定盲蛇是不是也是如此,在这个环境下只能尝试用火机烧烧,看能不能有些用处。
在火机的灼烧下,我手上脓包变得越来越鼓,肿胀发白的脓包下有东西在里面游动,手掌那里痒的出奇,甚至感觉不到火机烧伤的
痛苦。齐景白走进,拿刀在脓包上一划,很快脓包里流出半透明腥臭的浆液,混杂着一股股乌黑发亮的长发。
这发丝非常油亮,像是女生抹上护发素又打上发油,好几缕的聚在一起,发丝跌落在地上,开始不停地游动着向人靠近,顾正敏赶忙用火机点燃。
齐景白盯着这东西说;“我好想之前在哪听过这东西。”不过一秒,发丝就消散了,只剩下腥臭的气体。我头皮都炸开了,这盲蛇的毒也太歹毒太恶心了,要是多咬几下岂不是全身脓包,脓包下全是这些头发丝最后被头发丝活活痒死。
齐景白用剑戳戳地上腥臭的液体,“看到这个头发我突然想起来一个故事,很早之前听说的,有个农妇在田里面种地,她不小心踩到一个古陶罐,回去之后脚上就涨了脓包,疼痛难忍,而且非常痛苦,一个道士路过说她撞邪,用黑驴蹄子擦了伤口,里面流出脓污和头发。”
我听得一阵发寒,“也是这盲蛇搞的鬼吗?”我原本以为这东西只是陈家村的特产,现在看来其他地方应该也有。
齐景白点头,“有这可能,你有没有想过我
们这么久没有见到陈家村的活人,他们会不会转移其他地方了,狡兔三窟。”
确实,陈家村这兔子窝真是弯弯绕绕,上面那两层会不会也是在保护地下这个陵墓?
这个墓主会不会和陈家村有关系,他们又会是什么关系?
我脑子正想着陈家村的弯弯绕绕,表弟对我说道:“顾正诚,自从来到陈家村,你就老中毒,你要是回去之后真的变异了,一定要联系我,我也来一次。”
我听得一阵无语,“这福气还是给你,我是不想要了,蛇头在那边里面估计还有点毒,我帮你挤挤,现在就给你安排变异。”这小子说话真是不靠谱,我也在心里感觉自己最近有些惨,不是中毒就是中毒,可别那边我身体里的毒要分个高下,在我体内斗法。
他正在哪里摇头晃脑,后面突然闪出好几道白正是那些盲蛇,我拽着理我最近的这小子,慌不择路的扎进黑暗里,那盲蛇爬的很快,好几次我听到那嘶嘶声距离我几步远,我更是不敢停下脚步。
表弟被我拉着不知道跑了多久,气都喘不匀地说:“行了,行了,那蛇没追上,我哥和顾正敏
也没追上,呼呼呼。”说完直接坐在那里直喘气。
我这才感觉到有些累,在一打量周围,还真只剩下我和这小子了,顾正敏和齐景白不知道在哪里。
我拖起这小子就要去找那两人,结果这人直接赖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走,“顾正诚,我差点累死,就是骑马你也要让马歇一歇。”这臭小子真是嘴欠,完全忘了是我拖着他跑的。
用狼眼手电一扫,我们现在应该是左侧的配殿,最中间放着一个雕花桌子,上面放着花瓶瓷器,桌子两边还有椅子。
我打着手电照亮,桌子上放着一个小木盒,两边还有几个泥俑,约莫一人高,捏的非常粗糙,只能从大概的身体轮廓可以看出,似乎是人形。
表弟凑近那泥俑,“这应该是按着人形做的吧,怎么做得这么随便。”说着就要戳那泥俑,还没等他的手指碰到,那泥俑就倒在地上摔碎了。
里面露出一具微黄的骸骨,表弟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的骨架,“我真的还没碰到,他自己就摔在地上……这也不能这么碰瓷吧。”说着赶紧向后退,生怕旁边的泥俑也碎掉了。
我气得直骂他手
贱,什么都敢乱碰。
这侧室里的泥俑估计都放了一具尸体,这些王宫贵族死后要让宅院保持跟活的时候一样,就把侍奉的下人也装入泥俑,摆在这里,好让他们继续服侍。我无奈地叹气,有的时候人命就是如同草芥。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