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陷入血池,浓稠温热的液体卷席着我,血池内传来咕咕噜的古怪声音。周身那些残损的肢体还在慢慢漂浮着,那些冤魂挤压着我不断往下沉,我得身体变得越来越冷,我强撑着扭头,发现身旁的顾正敏,齐景白和表弟也面色惨白双目紧闭。
我挣脱开那些冤魂,向顾正敏游过去,冤魂被我推开发出不断地哀嚎声,那些残肢有上前,有一只断手掐上我的脖子,我拼命地挣扎着。
“啪!”
脸很痛,两边的脸颊都在发烫,我是被巴掌声拍醒的。当我睁开眼,面前蹲着的是伤痕累累的齐景白和顾正敏,顾正敏看到我醒了,又拍了两下说道:“忘了,刚拍你拍的习惯了,这不,太顺手了。”我眼睛疲惫的睁不开,听到这话,硬是冲她翻个白眼。
齐景白看着我俩解释道:“你刚梦里犯癔症了,一直乱动顾正敏只能叫醒你。”
我轻轻地点头示意,尝试着想要坐起身时发现浑身乏力,连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我心里面一阵着急,差点以为自己中毒太深,从此以后就再也无法动弹,我着急地想要发出声音,但是嗓子干
哑只发出一阵呜呜咽咽的声响。
齐景白和顾正敏按下我的肩膀,让我冷静下来,好好休息。
“你很安全没什么事情,多喝点水,睡一觉就好”顾正敏翻着我的背包说道。
我用干哑的嗓子发出几声,突然想到齐景素在哪里,我哪会昏迷的时候带着他出来了吗?
齐景白看出我的意思,从旁边拿出一瓶水,“齐景素没事,他还在睡觉你喝点水再睡一会儿。”说着又给我灌下了水。
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会睡得着,但那瓶水下肚,我很快就睡着了,意识模糊间我想到他们可能往水里放了安眠药。很快,我就疲惫的进入梦乡。这一觉我睡得很安稳,没有在犯癔症。
中途我迷迷糊糊地听到齐景白和顾正敏在讨论着什么,有一只手放在我的额头上,然后嘴巴被塞入药片和温水。
当我再次醒来时,感觉浑身酸痛的,整个人睡得松松软软还有点发蒙。
身体虽然还有些无力,但是已经可以动弹,这一觉我好像发了一场高烧,醒来后身体还是非常的疲惫。
我支棱起身要找他们,发现齐景白和顾正敏正坐在我旁边,齐景素
靠在墙上看我醒来有气无力地冲我挥挥手。看他这样子,我估摸着他没什么大碍。
看到他没事,我也放下心来,虽然甬道的记忆有些模糊,但是我印象里,拖着他走还是挺沉的,这过程着实不容易,我还是不希望他出事。
顾正敏和齐景白正在做饭,也不是什么好饭,就是保温壶里还剩些热水,他们把压缩饼干泡在水里泡发,变成一种类似粥糊糊的东西。有拿出来点肉干,每人的碗里都有几块。
齐景白递给我一碗这白糊糊,老实说这东西真的不怎么样,饼干的味道很腻,肉干就是泡水也很柴,但是我已经快饿到头脑发昏,尤其是中毒之后还发着烧,完全不计较食物的味道了。我呼噜几口就把这粥吞下肚子。
吃完之后我看着他们三,齐景白和顾正敏还慢条斯理地吃着粥,那边的齐景素已经一口把粥倒入最中,意犹未尽地舔着嘴。这点饭对我们实在有些少了,但是现在我们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出口,只能提前解约口粮。
我这是才注意到,齐景白和顾正敏浑身也很狼狈,身上都是伤口,像是被猛兽袭击一般,尤
其是齐景白,他身后有一到狭长的伤口,斜着从肩膀破到肋骨,幸运的是,这伤口倒不是很深,不然这一下,估计神仙也就不回来。
顾正敏身上到还好,不过脸上也有刮蹭的伤口,她也只是草草的上了碘伏,就没管,那伤口上还有细微的小沙粒都没取掉。
我得身体还是使不上劲,靠在墙上等顾正敏和齐景白吃饭,这两人吃起饭来慢慢悠悠的,似乎那小碗里装的不是难吃的粥,而是珍馐要一口一口的尝出滋味。
好不容易等着两人吃完,我就没法忍受的发问了,“你们是在哪里发现的我俩?你们也走到甬道里面了吗?”
顾正敏放下小碗,看看我,嘴巴动了几动,欲言又止的,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改如何说。
我的心咯噔一声,这反应是什么情况,难不成那会我们两人出了什么事?“你们只管说,是那甬道里面的毒很严重吗?”
齐景白和顾正敏两人扭头对视了一眼,然后齐景白对着顾正敏点点头,“还是我来说吧。”
我看向顾正敏,在这个局气直爽的高挑姑娘身上,我第一次发现了尴尬的神色,平
时这姑娘可比我们几个男生更加像个硬汉,她实力很强,早早就出来闯荡性格也很强硬。一直以施瓦辛格那样的人为自己的目标。
到底要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显的那么尴尬。
齐景白顿顿,脸上也带起让我感觉不对劲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