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欧珠姑娘唱的是什么歌是那个语言的,但并不阻碍我知道这姑娘有副好嗓子,欧珠姑娘声音并不甜美,但是有股悠远的感觉,就是很多人说的声音中有故事。
这小曲声音悠长似乎在呼唤些什么。
她反反复复的哼着这首歌,就是我不熟悉藏语也知道这不是藏族歌曲,我好奇的向她打听着:“你唱的不是藏语吗?”
欧珠姑娘笑起来,露出洁白的小虎牙,我发现这姑娘真的很喜欢笑,虽然她五官并不是什么美女,但是只要笑起来,周围人也忍不住心情愉快起来,“我唱的是哈萨克族的民谣,这首叫燕子。”
她轻声打着拍子用汉语重新唱起来:“燕子啊,你的性情愉快亲切又活泼,你的微笑好像星星在闪烁,啊,眉毛弯弯眼睛亮,脖子匀匀头发长,是我的姑娘燕子啊,燕子啊,不要忘了你的诺言变了心,我是你的,你是我的燕子啊。”
在我的知道的哈萨克族民歌都是节奏快速,听着很愉快的。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让人伤感的歌曲,“你唱的真好听。”
欧珠姑娘笑得更加开心了,“因为我只唱这首歌,练的久了自然就
熟练了。”说完她继续哼着歌。
我身体被烤的暖和起来耳边又是节奏缓慢的歌,我忍不住打气哈欠对她说道:“我先去睡了。”我悄悄打开车门,齐景白顾正敏和林松果睡得正熟,我声音很小,但是齐景白还是警觉的睁开眼,看到是我才扭过头继续睡觉。
我钻到睡袋里面,很快就睡着了。再一次醒来就是天亮。我起来时候车上几人还在睡着。我安静的钻出睡袋,车外的雪山气息吹的我脑子一震。
猎人林友军正在做饭,虽然不知道他今天早上要做什么饭,但是我已经忍不住开始期待了。这么几个人里面,林友军是最让我感到惊喜的,毕竟材料齐全的情况下做饭很简单,做的好吃也不是特别难,但是像这种高原地带,什么东西都缺乏的情况下能有口热乎的就不错了。
我看了下手表,现在是早上八点,阿什库勒的天空此时没有一朵云彩,都被昨晚的大风吹散了,太阳照在身上还稍微有些温度,但是一到背山那面,就冷的受不了。
阿什库勒的冷不是直白的冷,而且低调的直钻人骨头缝的冷。不过你摸多少护肤霜,干冷的风过来
,皮下的水分都要被带走。
我跑到一块大岩石后放了放水,直吹的我打哆嗦。结束了不太愉快的放水后,我赶紧跑到火塘边烤火,火塘边还放着几个干燥的牛粪,应该是昨晚欧珠姑娘收集的。我看到火塘上烧的有水,就倒了一杯握在手里。
这呼呼的水一下就救了我半条命,林友军看我坐在哪里,递给我一块肉干,我伸过手去接,一下就被烫到。
那肉干已经熏烤过了,吃起来热乎乎的,林友军还在上面撒上辣椒跟孜然,肉干的香味配和调味料更是满口生津,我顾不上辣吃的斯哈直叫。
顾正敏也醒了。这姑娘还没来得及扎起头发就跑过来坐在我身旁,乌黑发亮的长发被风一吹,直接糊在我脸上。
我无语的盯着她:“你倒是把头发收一收,这都吹到哪去了。”
顾正敏看都不看我,抱着肉感啃得着急,“等我吃完再说,这边太冷了我热量消耗的太快。”
齐景白接过林友军的肉干客气道:“谢谢。”其他几人也走了过来,围在火塘边开始吃着肉干,昨天短暂失忆的申武不好意思的对我们笑着:“昨天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我
是怎么情况,脑子昏昏沉沉的,谢谢你啊,顾大夫。”
他好像把顾正敏当成医生了,顾正敏虽然学过些医术,但并没有行医资格证,硬要说是称不上大夫,但是她医术和急救这块有很不错,我之前还偷偷叫过她赤脚大夫。
顾正敏还在专心对待肉干,这些肉干虽然很香,但是吃着很费牙齿,只能撕下一小条,在口中慢慢咀嚼,“没事,下次不舒服提前说下,给你的药继续吃,一天三次。”看到申武还要道谢,她催促道:“赶紧吃饭,吃完还有一段路要走。”
我抱着速食粥,一口肉干一口速食粥,恍惚间以为自己来的地方不是阿什库勒这个无人区,而是在我家附近的小吃店。
我们几人很快就吃完早饭,熄灭火塘开着车重新上路。按着我们的路线,我们顺着克里亚古道金进发,途中经过月牙山大黑山耗牛山等火山,最终到达阿什火山。
而阿什火山正是1951年爆发的那座,前几年发生过地震。这一片区域也正是因为处于火山和地震带上才人迹罕至。
按着我们的计划,如果计划顺利我们今晚之前就能到达月牙山。路上为了
保险起见,双胞胎弟弟申武就没再开车,让欧珠姑娘和林友军两人轮流负责。
欧珠姑娘开车有些出人意料,我在后面的车上都注意到这个姑娘开车比较猛。如果说夏尔巴人在申武申文的手下像是坦克的话,在欧珠姑娘手上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