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狼半天也不肯走,但是它们又打不开夏尔巴人这个钢铁罐头,只能不断地绕着汽车挪动,发出嚎叫声。
它们的爪子扣着车门的缝隙,用牙磨着泄愤嗓子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听到着声音我内心都有些崩溃,这车子本来换个漆二手折一折肯定也能买个好价钱,给我会一波血,这些狼可千万给我悠着点啊!
齐景白盯着车外让我们几人好好休息,如果只是单纯的狼嚎声我倒是睡得着,但是这还伴着挠窗的声音。
那毛茸茸的大爪子还趴在车门上,两眼放光的盯着我们。虽然我心里清楚这些狼爪子在厉害也破不开这窗户,但是身体却警惕的紧绷起来。
我感觉自己像是放在超市水槽的活鱼,表面看起来很安全在玻璃器皿里游来游去,实则被人挑选着随时要被捞出来刮鳞取出内脏。
这一晚上我睡得相当差,就算意识在怎么提醒自己是安全的,但是人类进化多年的本能恐惧在不断提醒着我,让我浑身紧绷手脚冰凉。
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彻底睡着了,等我醒来顾正敏已经枕在我的小腿上不知睡了多久,我的小腿
已经麻的动弹不得。我坐起身推推她的脑袋,“起来,再压你哥腿就没救了。”
我能感受到我的眼袋和黑眼圈出来了,睁眼的时候都有些困难,顾正敏似乎也没有睡好,她揉着眼做起身,靠在车壁上。
我拍着自己的小腿看向齐景白,他脸上也出现了明显的黑眼圈,“路上你睡觉吧,开车我们几个轮流负责就行。”
齐景白困顿的点头,此时天已经亮了,那些狼群昨天半夜就失望的离开我们的车子,它们离开路上一直在嚎叫,似乎在不断抱怨着什么。
我打开车门,今天早上的风并不大,慢悠悠的吹着,仔细闻还能闻到昆仑山上的冰雪气息。我忍不住深吸一口,让自己提提神。
走下车,昨晚的火塘已经熄灭了,石头也被狼群弄得四散,我重新聚起石头点燃牛粪,欧珠姑娘说的对,这些牛粪真的很容易点燃,我用火机点着一小块放在其他牛粪上,很快这火就烧起来了。
也许是今天的风向不猛烈,我好像闻到欧珠姑娘所说的牛粪燃烧时的青草气息。我从车的后备箱拿出水和食物,猎人林友军走了过来冲我说道:
“老板,昨天那些狼是我引来的,我拔兔子皮时候发现没有水源散味,就先找个地方埋起来,忽略这些高原狼会因为缺乏食物找过来。”
我摇摇头,“没事,这些狼也做不了什么,我们现在都很安全每人受伤就好。”
林友军接过我手中的食材说道:“老板我来吧。”我心里开始懂了,这个林友军说要做饭真的不是为了讨好我这个老板,而是真的喜欢做饭这件事。
真是没想到,林友军这样实力强劲的猎人最大的爱好竟然是做饭,我一时有些默然,“好,那麻烦你了。”
这个人高马大的壮汉露出一抹腼腆的笑容,他拿着食材开始准备早饭,那动作流畅的,估计
很多饭店厨师都没他这么流畅,也不知道这人干嘛要当猎人,做自己喜欢的职业不也挺好。
看着林友军手脚麻利的烧水做饭,我真的感觉到惊奇,不过一会儿,他就做好热乎的早饭,其他人闻到香味也纷纷凑过来,今天他从包里摸出一个大列巴和便携咖喱,面包在火旁烤一会,就焦脆起来,他有在咖喱厘米那添加了水。这一锅端出来时候我口水都忍不
住分泌,林友军把列巴分给我们,我们用脆面包沾上这锅里面的咖喱,这滋味太好了,列巴本身没有什么味道,沾上热乎的咖喱汤之后味道一下就变得让人惊艳。
等饭吃完,这咖喱锅甚至都不用洗,已经被面包沾的干干净净。我满足的长舒一口气,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继续出发。
我们现在所在的海拔在5000多米,顺着往前走,我们会到阿塔木帕夏,在经过乌拉英库乐湖,在往前面出发,走过乱石河道和碎石路。等到了这估计就要晚上,我们在那休整然后想继续出发。
现在开车的是顾正敏。这姑娘开车时候擦离合握手刹那个劲颇有当年藤原拓海在秋名山飞驰的感觉,申武他们的车在前面行驶着。顾正敏陆少几次开车越过他,夏尔巴人这车还是非常稳的,但是顾正敏硬是给车开的直晃。
我坐在车里心中一阵麻木,发现我不是在舌的尖上的雪原,而是在极地。生死时速。她好几次甚至是蹭过申武他们的车子。
看到我脸色发白,顾正敏露出一个有些挑衅的笑:“如果不是因为我妈让我走问山客这行,我估计自
己就要去当拉力赛当赛车手。”
顾正敏这种性格如果去当赛车手一定也是个厉害的,很多时候这个姑娘都是个心大渴望胜利的人,她天生对恐惧有种麻木。
我们开着车继续前进着,这段路倒是还好,周围还有颜色漂亮的小湖,不是会有野羚羊在湖边饮水,这些动物在这地方非常懒散,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