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躺在床上,突然感觉身上发寒,我迷糊的睁开眼睛想要找到被子的时候,猛然发现天花板上那鲜红色的眼珠。
那红眼珠正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我装出一副迷瞪的样子,胡乱抓起旁边的被子。我装作一副睡着的模样,实际上浑身的寒毛都起来了。
我很确定我没有看错那个眼珠,就是我们在黑石城堡里面看到的那个,但是这东西怎么在这里,这东西是一直跟着我吗?它又没脚!
我缩在被窝里,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小刀防止那个红眼球突然发难找事,然而奇怪的是,那个红眼似乎完全没有动静就在天花板上来回转动,四处打量着。
这后半夜我一直没有睡着,紧绷着身体打算随时应对眼球。第二天太阳照在我房间里,天花板上的眼珠已经消失不见了。我坐起身,手臂一直僵硬的拿着刀,这会儿已经酸痛了。
红眼球到底是什么目的,它出现在我家里却不袭击我就是为了观察我吗,我头大的想着。窗外太阳已经升起,不是还有鸟蒲扇翅膀的声音。我套上衣服离开房间想要离开眼球的视线范围。
现在才早上七点多,小区楼下
人倒是不少,送孩子的上班的还有早起锻炼和吃早餐的,饭菜的香味只蹿我鼻子。
我走到一家早餐店内,“老板,来一碗馄饨。”那老板看起来五十岁上下,已经有不少白发了。他冲我笑起来,脸上的皱纹都挤出来,“好嘞,先找个地方坐那儿,我这就给你做。”
我在这里住的挺久了,还是第一次来到他的店里吃饭,这老板手脚麻利,很快就把馄饨端到我面前,他递给我醋和辣椒油,“来这是醋和辣椒,想吃辣一点的可以自己放。”
馄饨端正的放在我面前,这家店是小馄饨,每个馄饨大概有我拇指粗,馄饨皮很薄,可以看到里面的馅料。有些发白的汤飘着油花,还有一只红色的眼珠。
草,我在心里暗暗骂到,这东西没有腿还能跟着我,而且看着情况,它还一直在监视我,真的是搞不明白。我攥紧手中的勺子,那一刻有种直接把勺子捅到眼球的冲动。
“怎么了,不和胃口吗?”老板收拾桌子发现我压根没懂勺,好奇的问道。
我摇摇头,“没事,我这没睡醒,还有点迷糊。”然后旁边有个热情过头的大爷兜兜报纸在
哪里劝我年轻人少熬夜什么一堆。
我敷衍的点着头,他们说的话我一句都没听进去,脑子里想的全是关于眼球的事,这种东西到底为什么大白天还能跟着我四处活动!
“挷啷”我刚想的太过入神竟然碰掉摆在一旁的陶瓷辣椒瓶。
陶瓷瓶已经摔碎了,里面的红油留了一地,我下意思的就要去捡,确被尖锐的瓷片划破手指,血啪嗒啪嗒的掉在红油中。
“哎哟!流血了!我去给你找创可贴!”店老板着急的去找东西要给我包扎,我还在那里神思不属。
为什么,没有强烈的痛感?瓷器在手指上划破的口子少说有两厘米,我虽然是个神经粗大的人,平时很能忍痛,但是也不是说对疼非常麻木的人。
可是为什么,从见到红眼珠之后我一路上,不管是受伤,还是被顾正敏揍,疼感都这么微弱。
店老板已经拿过创可贴要给我处理伤口,我没有搭理他,直直的站起身。
这家小饭店的玻璃上印着鲜红的贴纸,上面写的是早餐。旁边上还能看到那个红眼珠,那东西还牢牢的看着我。
我慢慢的走进它,“砰”拳头打在那个眼球上面
,关节部位已经开始出血,我感受到了久违并且真切的疼痛。
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的不再是小饭店,而是那漆黑的石头城堡,我的手也不是打在玻璃上,而是那石头缝隙中奇怪的眼球上。
那眼球剧烈的晃动着发出嘶嘶声。看着这东西还在挣扎的想要动弹,我举起手又是重重一拳,那眼球直接化成一摊黑红的血水,发出腥臭味。
欧珠姑娘挠着头:“怎么回事,我刚才不是在摔跤吗?怎么回到石头城堡里了?”
“大意了,我们中眼球的幻术。”齐景白说道。
我随手在衣服上擦擦拳头上残留的血迹,“这个眼球应该是可以让我们看到我们最想发生的事情,我在刚才的幻术里面看到我找到了大伯我们一家人平安在家。”
“这样啊,我说我怎么会突然回去摔跤了呢。”欧珠姑娘有些遗憾的感叹道,“这个幻术里面是在是太幸福了,遇到的都是实力强大的人。”
齐景白点点头:“我看到的是齐景素在家学作业上补习班,我在旁边喝茶。”
额,齐景白的幻术也太单调了,就那么干坐着喝茶看齐景素吃苦竟然就是他最想发生的
事情,他这人有的时候真的太无聊。
“我看到了我去山上玩,找到不少好材料,我还纳闷我的运气这么好,原来都是梦。”顾正敏低落的拿着蛇皮小鼓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