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睁开双眼做坐起身子,突然发现四周一片寂静,往常总能听到申文敞亮的呼噜声此时却消失无踪。
我慌张中正准备要发出狼眼手电来看他们几人在哪,却意识到这地方除了我自己和枕在头下的背包外什么都没有了。
周围的萤石发着暗淡青黄的光,我咽下口中的唾沫,周围的墙上是坑坑洼洼的石头,头上还有垂落着姿态各异的石钟如,萤石明灭不定的光照在上面,这个孔洞好像探出长脸,那个石钟如后面好像有个奇怪的影子。
也许是因为这地方的光线格外的昏暗,让我能看到这些东西,却又看不清晰,只感觉四面八方有说不清楚的东西笼罩了我,用邪异的眼神打量着我。
他娘的他娘的!我在心里不停地怒骂着,到底是什么情况,没睡前我记得清清楚楚甚至那几个人休息的位置都非常清楚,我还记得这次值夜的第一个人是状态目前最好的齐景白。
按着他的实力,还有其他几人的能力,他们怎么会突然消失,就连那个欧珠都一样消失。真的是匪夷所思,他们带着状态那么差的欧
珠姑娘去哪里,为什么唯独没有叫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思来想去,越发搞不明白原因,其他人暂时不说,但是顾正敏和齐景白怎么也不会在这背叛我。
等等!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像当时那样,我被陈家人拖入灵界,灵界是介于死者与活人之间的世界,如果去了哪里我看不到他们就非常正常了。
我半蹲在哪里,又是吸气又是打自己巴掌试图叫醒自己,可身体上的疼痛和四周的热度提醒着让我别继续做梦了。
没错,此时的我正自己一个人带着个背包孤独地看着周围,我的心脏蹦蹦直跳。我不能确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决定离开这里却没有叫醒我,可到了这地方,我还是不愿意相信顾正敏和齐景白会背叛我。
我看着地面,试图寻找着他们的蛛丝马迹。四周却只有些碎石子连个脚印都看不到,更别说他们的踪迹了。
怎么办,我应该要留在这里等待他们吗?这个小念头从我脑海中一闪而过又迅速被我驱散,我不可能如此被动地留在这里,必须要往前走,我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让我如此固执。
洞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顾正敏和齐景白等人突然消失,我想过了很多种可能性,也许那只蝴蝶并不是让我们落入幻境的推手,而就在我们都以为脱离幻境的时候对方突然出手袭击。思来想去这个可能性竟然是最大的。
我自己一个人走在洞穴内,在考虑到有个很强甚至可以悄无声息带走齐景白和顾正敏两人的存在,我选择关掉手电筒,借着萤石昏沉的光线前进,那点微弱地跟萤火虫类似的光怎么可能照亮漆黑,地上有满是石头的洞穴,还没走几步,我就差点被那石头绊倒。
就算是穿着厚靴子,脚趾前段都因为那些坚硬的石头感觉一阵发麻。我叹口气,感觉身上的力气都卸下来了。
也许是因为我太过于依赖顾正敏和齐景白,以至于在他们两个都消失,我自己一个人走在这地方的时候感觉浑身都透着不舒服和不对劲。
他们到底在哪里,我低落地看着周围,下意识摸摸腰的上挂着的刀和塞到裤腰的上填满子弹的手枪,还好,都还在,我轻轻呼口气,如果连这两个最关键的宝贝都不在,让我一个人赤手空拳地往前
走,我可能真的要崩溃。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样,在这种漆黑的环境中想象力格外地发散,我小时候经常会被我过于旺盛的想象力搞得为难。
不像其他孩子一样,也许是以内我的想象力很丰富,平时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在外在看着,我是出于比较迟钝的孩子。而像我这样迟钝的孩子,一方面想象力丰富,一方面“家学渊源”我经常可以看到这些本该看不到的东西。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跟着大伯逛街,那家店是个西式舶来品的老店,店主已经开了十几年,而我从小时候到现在看到都会后怕,舶来品店对着街的那一侧,是面透明的展示墙,店主是个非常不同东西的人,所以特意在展示墙上摆着个头颅。
在我小时候,其他大人都告诉我,那只是个假的头骨没有什么好怕的,可直到我长大,不再仰着头去看的哪一天,出现在我眼前的还是张凄惨哀叫的脸,金色的头发满是污迹,眼睛充血鼓起,从脖子上的断口处滴答着红色的液体。
我还记得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当时班中也有玩得不错的同学,虽然
现在已经忘记他的脸,但是我清晰地记得暑假一年级那会,我总是在晚上半梦半醒之间,被他推醒,他总是要拉着我一起玩,不过我小时候非常能睡,总是拒绝他,那会我还太小,甚至没有去想他是怎么到我家的。
开学的时候,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坐在座子上,我纳闷地看着他空荡荡的位子好几天,直到有一天,家里的大人来接我,也许是因为我还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