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我们快要准备睡觉的时候,小安敲开房门,神色慌乱的告诉我阿文死了。
我看了眼齐景白,发现他也有些吃惊,显然这个问天君也没算出这一步,“怎么回事?下午那会不还是好好的吗?”
小安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气一般瘫坐在门口地上,青黑色眉毛撇成八字,像个小孩子样摆出快要哭的表情,他眼睛干涩神情呆滞地坐在那里喃喃道:“他晚上钓完鱼回来,快走到岸边的时候脚一滑,人就跌在浅水滩上,再也没起来。”
这怎么可能,我下午见阿文的时候这年轻人面色红润身体健康,看着就是个无病无灾的年轻人,怎么会在浅水沙滩上这种柔软的地方摔一跤就没了性命!
“他的生辰八字你知道吗?”齐景白问还坐在地上发愣的小安。
小安显然被这事打击得不轻,从我今晚见到他,就再也没听到他那特色的铜锣般的大嗓门,他坐在那里声音越来越小。
我蹲下来身好奇地听他在哪里说些什么,这小安这会说的是他们村的方言声音又小,嘟嘟囔囔让人听不懂。
我一看就知道他是惊恐过大失了魂魄,只得在他后脑上使劲
一拍:“回神,阿文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小安恍惚地抬起头,眼神渐渐回笼:“他的生辰八字?我记得是属羊全名叫安文,生日应该是农历三月一号,其他就不清楚了,你们问这个做什么?”
齐景白眼睛微合:“安文生辰八字没有问题,按着他原本的命理来说,少年丧父,中年丧子,等到了晚年他的运直升,他今年才20岁,不应该有这一劫难。”
我点点头,心里有了猜测:“既然按着他本身命格不会有这一遭,那就是有什么外力插手,还有昨天下午他拉着我们说的事情也很古怪。”
小安听的直发晕,这会儿突然出声问我们:“他说了什么?是不是突然给你们讲起村子里其他人的死法?”
我愣了下,“没错,昨天你没听到吗?”
“哎呀!”小安苦着脸狠狠锤在地面上,“我要是听到他说这话肯定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
顾正敏皱起细长的眉毛,双手抱臂问小安:“你们长宁村到底什么情况?从我们来就感觉这里排。外得有些过分。”
那小安听到之后一直揪着自己头发,坐在地上一言不发。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
的样子,我们三人都有些无语。“阿文的尸体在哪里?带我们去看看总行吧。”
我真是搞不明白,大伯怎么会认识小安,他看起来实在是太普通了。
小安站起身带我们走到沙滩上,那地方围着几个村民满脸悲戚,他们站在阿文的尸体旁小声说着我们听不懂的地方话。
阿文已经被仰面放在沙滩上,海浪打着卷拍打在他光着的脚上。他面目肿胀,脸色发着青紫,明眼人都能看出是缺氧而死。
小安看着我说道:“井子叔发现他的,他看到阿文光脚蹚水,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看他半天没动静,不放心就过来瞅下,结果一推阿文就没气了。”
我打量着四周,阿文走过的痕迹已经被海浪拍走,无从得知到底是什么东西绊倒了他,“会不会是假死,你们试过心肺复苏没有?”
那个被小安称为井子叔的人走过来,他手指还有膝盖关节粗大显然年轻的时候是下过力气的。井子叔告诉我们,在他发现阿文躺在那里不动弹的时候,就赶忙跑过来给他做了心脏按压,他们靠海的渔民对这个格外熟悉,尤其是最近突然多了不少个突然被淹死的
人。
我有些不解,“最近突然多了被淹死的人……这是什么情况?”
井子叔似乎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赶忙冲我们摆摆手,不再说话。村子里的其他人更是奇怪,他们一对上我们三人的目光就移开视线,让我百思不得其解,这个村子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们会对外人如此地提防。
顾正敏眯起眼打量下在场的人,她慢慢悠悠地问道:“你们这样子,让我怀疑对阿文下手的会不会就是你们。”
我心想这姑娘还是这么胆大当着人家的面问这个,这一村子的人可都姓安,这要是真的是他们在场的人下手,也难免不会同族包庇,到时候我们三人对着一村子的人也是颇为头大。
眼看在场几个脾气火爆的村民脸上带着怒气大踏步着走过来,我站在顾正敏身前说道:“干什么?你们要是没有干亏心事至于说一句就这么大火气吗?”
顾正敏从我背后探出脑袋,看着这几个大汉:“没错,你们要是没做亏心事,怎么不敢看人?”
齐景白迟疑地看着我和顾正敏,最后他还是选择沉默下来,看我们到底做些什么。
那几个大汉
虽然生气,却克制的和我们保持着距离说道:“你们知道个屁!我们村他娘的…”他还没说完就被其他人狠狠一拉,那气头上的大汉的怒气瞬间垮下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