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想不出小安家里有什么能用的材料,不过顾正敏这姑娘却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你就放心跟着我走,我们问山客说一不二,有就是有,没就是没。”
你可没少忽悠人,我在心里悄悄吐槽着,看着她理直气壮地推开小安家里的大门:“小安,我们进来了。”
小安正坐在院子里吸溜着粉,看到我们几人浑身湿漉漉的还抱着骨头,一下被这场面吓到,那吸溜到一半的粉卡住,人被卡的上不来气,最后那粉竟然从鼻子里面出来:“你们故意的吧?我吃粉的时候跑来吓我。”
我悄悄把那骨头往后藏藏:“嗨,这不是太着急,给这忘记了,你吃着呢?”我瞧着那洁白如玉的粗粉,还有那位带着层红油的汤水,上面还有香菜葱花,还有卤的飘香的牛肉块:“真香,你自己做的啊,这手艺真不错……”
“嗯嗯,确实不错看不出来小安,你这手艺去外面开个牛肉粉店,那生意就要爆了。”顾正敏眼睛盯着那碗粉舍不得挪开。
小安被我们的视线吓得鸡皮疙瘩直冒:“几位是多少天没吃了?要不我在下点粉你们凑合下?”
“嗨,这怎么能叫做凑合呢?你这个手艺,光闻闻味道就知道不错,我饿了两天了给我下个两碗,多放点肉谢谢了。”
“那多不好意思了,饭都没吃完就要给我们煮粉,那我也要两碗,多放点香菜和葱花,不要太辣。”我把那对骨头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直接坐在那躺椅上。
齐景白沉默不语做到一旁对小安伸出两根手指:“我先要两碗,麻烦了。”
小安无奈地看着我们,叹气走向厨房开始给我们煮粉。我们三人从阿文离开那天就忙着找线索,一口饭都没吃刚在水里忙着还没觉得,这会躺在阳光丰富的小院,靠在舒适的躺椅上,厨房里飘着粉煮熟的热气,还有卤牛肉汤汁的气味,让胃部都开始猛烈的抗议。
“每人先一碗,都慢慢吃不够和我说。”小安满头热汗的把粉放在我们面前,看着我们几个顾不上烫嘴迅速把粉吸溜个干净:“你们这行不应该是仙气飘飘的,怎么会饿成这样子?”
我擦擦嘴上的油光:“做活也分实操跟理论的,我们几个就是搞实操的,不说这个,我挺顾正敏说你家里有捏东西的泥巴?能借
来一用吗?”
“泥巴?奥!你说的是油泥吧!有的我这里有不少,你们只管拿去用就行。”说完小安走到墙角搬出那堆得整齐的石块。
我疑惑地看着那些石块,灰不溜丢地看着像是石头,摸上去也是梆梆硬,这东西要怎么捏的动:“这东西要怎么捏,未免太硬吧。”
小安脸上挂起笑,铜锣嗓震得我耳朵发疼:“顾先生,这个是精雕油泥,用的时候加热就会变软,你要是喜欢我都送你了!”
他拿出一个小锅直接把油泥放在锅中,没一会那油泥就像是融化一般,“这就可以用了,等会儿要是不满意就重新融化就好。”
“我就说有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顾正敏吸溜着粉说道:“你去一边捏,这边都是饭。”
小安给我找块干净的布,让我在上面捏,我把陵鱼的骨头取出,在布上摆好在脑中想象这东西活着的时候它应该是如何运动。
它身上和人不同,应该有着更多颈椎骨节,这样它下半身长,才能在海中灵活腾挪。它的骨刺应该更像鱼尖锐危险包裹着它的内脏。
我坐在地上,按着自己想象中陵鱼的颈椎骨摆弄
了起来,我们毕竟都没见过陵鱼颈椎骨的样子,文献上连这东西的牙口有毒都不清楚,更不要说其他,我只能按着自己想象中的样子来捏。
“顾先生,你这手艺才是真不错,你真的是第一次用油泥吗?看着非常熟练。”小安蹲在旁边说道。
我层层鼻尖说道:“哪里哪里,家传手艺罢了,你这个油泥还挺好用的,可塑性很强。”
小安对我说:“你要是喜欢都拿走吧,这都是阿文之前的东西,他这人丢三落四的,东西放在我家好久都忘记拿。”
我握着刻刀的手停下,没想到这竟然是阿文的遗物,想到这个年轻人的死还是让我有些遗憾:“马上就要解决了,长宁村不会再有人被带走。”
颈椎骨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要难做,尤其是我设想中的骨刺,不过搭配得有钢丝支撑,倒是能坚固不少,等着骨头完工后,我掏出符纸点燃,将灰洒在骨头上,“你们两个还没吃完?我这都做好了!”
顾正敏惬意地摊在躺椅上,手中拿着橙汁:“这才是生活啊,等我老了就找个海边村子养老去。”
“我吃好了,随时可以出发。”齐景
白就是在躺椅上也坐的笔挺,“墓葬定在那个位置,长宁村没有定做棺木的。”
这两人性格真是差的远,“我和林松果联系过了,他明天就会带着棺木来长宁村,至于这位陵鱼埋在哪里我心中已经有数了。”
“那我们今天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