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阴风阵阵,吹的树干发出吱呀声响,那不断靠近的影子一言不发。
“到底是谁?不说我就开枪了!”我拿手比划个拿枪的姿势,心里暗暗叫苦,我要是真的有枪哪里会怕这东西!坏就坏在我回祖宅什么都没拿!
影子似乎看出来我是在虚张声势,安静地走过来,雨夜中爆出一声雷响,随后不远的地方闪出到银白色的电光,漆黑的林子都被照亮一瞬。
“大伯……三叔……你们怎么会?”我震惊的垂下手看着两道身影,那确实是我的两位长辈!“你们两个怎么在这吓人?”
影子不说话继续靠近我,他们身上带着股奇怪的气味,让我忍不住后退。我意识到这两人情况很不对,可是刚才那一瞬间的光,让我没法判断是哪里有问题。
我突然发现大伯衣服袖口位置破了个小口,刚才那种抓不到的违和感终于明了。这两人变成跟我四叔一样的东西!
大伯这人别说衣服破口!就是沾上灰他都受不了,我扭过头就要跑,可还没几步,我就被拎着后领。
我一下子脱力,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那两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们脸上脖
子上露在外面的皮肤布满尸斑。
“大伯,三叔你们看看我,我是顾正诚啊。”我紧张得咽着唾沫,声音不稳地说道,
他们没有搭理我,伸出在水中泡的发肿的手指,抓住我的脖颈。
“呼!”还好是梦,我晃神得躺会床上,身上都是紧张得冷汗。这会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外面正飘着小雨,我裹紧被子感觉身上还是有些发冷。
我怎么会梦到我大伯三叔他们几人,而且他们都死了,怎么会做这种不吉利又真实的梦,好像我真的回到了之前,那时还没了解迁坟术的自己。
想着想着,我又睡着了等在清醒过来已经是早上六点,林爷养的那火三也不知道有什么毛病,跳到我窗户上打鸣。
那动静大的就是我用被子捂着脑袋都没法屏蔽它的声音,我狠狠地盯着那羽毛发着光泽的大公鸡,心里考虑着如果吃掉这东西林爷会怎么收拾我。
“你醒了。”窗户边突然又多个脑袋,是齐景白,他面色如常地看着我,似乎压根不感觉自己出现得不是时候。
“是啊,我醒了,你是找我有事吗?”我冲他露出一个不太友善的笑容,“大清早的
,你和火三来这里叫我,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齐景白像是没发现我的语气不对,平淡地说道:“你要起来跟着我锻炼体术了。”
“什么?我不是身体还没恢复吗,现在就让我起早贪黑锻炼体术?”我惊恐地看着齐景白,这段时间毒药出血中暑全集齐了,怎么我刚一回家就要被来操练。
齐景白说道:“放心,一些基础锻炼,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完全没有问题。”
我的身体没有问题,我的内心问题可大着呢,“要不明天,今天再让我睡一会儿?”
“不行。”齐景白一个侧翻直接跳入我房间中,拖着我就走到祖宅的院子中去。
我心中阵阵发凉,这齐景白下手可太狠了,竟然对我这个病患下手。火三安静地跟着我们身后,我好奇的打量着它。
林爷新养的宠物看着不简单,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安静乖巧的大公鸡,老实的跟着我们,路上的那些小虫子小种子看都不带看的。
这不会是成精了吧,我面色古怪地想着。
“今天你是第一天锻炼,先跑个负重五公里,在慢走十公里,这样的强度你的伤口是没问题的。”
我拽开
裤腿想让他看看我之前被小陵鱼咬个对穿的伤口,齐景白蹲下打量两眼点头肯定地说道:“可以,这个强度绝对没问题。”
我挠挠乱糟糟地头发低头看自己的小腿,惊讶地发现,之前那被洞穿撕裂的伤口,此时已经结痂,伤口浅的地方那痂已经退下,露出发粉的新肉。
“怎么会这样?之前伤口那么深?”我迷惑地看着伤口感觉脑子开始不够用了。
齐景白说道:“你之前吃的东西不但能解毒,对伤口恢复也有奇效。这是负重要背的东西,拿好。”
到了这地步我也老实了,结果包背在身上,这包我约莫有个十来斤,背着这么个东西跑五公里,我开始担心明天自己能否起床了。
“你跟着我干吗,我自己认识路。”我纳闷地回头看了眼齐景白。
齐景白说道:“林爷说你从小就喜欢摸鱼,一没人看住就偷懒。”
好个林爷,又暴露我。
之后的这几天,不管我昨天多累,累到站不稳,那角火三的大公鸡和齐景白总会在清晨六点的时候准时出现,让我没法继续睡。
而我就活在每天负重五公里,在慢走十公里的地狱中,齐景
白也是个狠的,为了防止我偷懒,这人竟然每天都盯着我!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