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还愣在那里的王文涛和他妻子,有些迟疑,“王越的阴灵就在这个婴儿体内。”
“不可能!你他娘别胡说!”王文涛眼中冒出血丝,面容扭曲破口大骂。
“我儿子好好的!蓝先生,您说句话啊,我们家儿子不是还好好的吗?”王文涛眼神可怜地看着蓝唐荣。
蓝唐荣没有理会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的话音刚落下,那个小婴儿就开始哭嚎,从那小孩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猛烈的阴气。
王家的宅子本身就极冷,此时更是如同来到冰窖。文何打着牙花,声音颤抖得要去抱那小孩子,还没靠近就发出一声惨叫,她的手臂上出现大片被冻的结出雪白的冰晶。
那小孩颇有几分邪性,看着这场面它好像高兴得不得了,拍着手在哪里笑。
婴儿咯咯咯的,带着童真的笑声在王家飘荡。王文涛跌坐在地上,眼神时而清醒时而混乱显得很是无助。
他膝行着靠近蓝唐荣,拉着蓝唐荣的衣角说道:“蓝先生,救救我儿子吧,他这是被附身了啊,只有你能救他了,我求求你了蓝先生。”
蓝唐荣扶起他,眼神中满是同
情:“文涛,你在说什么,这就是你们的儿子。你好好看看他,从他出生就是这样子。”
王文涛被蓝唐荣引着看向那张婴儿床,看到床上的婴儿,王文涛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蓝唐荣拉着他的手臂温和说道:“文涛,你都想起来了?”
“是……是的。”王文涛啃咬着自己手指。
怎么回事,我忍不住皱眉,我原本以为王文涛可能是被蓝唐荣搞得记忆错乱,才是这副模样,现在看他,好像他的记忆不是蓝唐荣这个疯子下的手。
蓝唐荣看出我的疑惑,他哼笑一声,“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他拍拍王文涛说道:“快别哭了,老王,好好给我们家孩子们介绍下情况啊。”
王文涛迷惑地抬起头,视线发愣看着蓝唐荣:“好的蓝先生。”他那乖顺样子看得人眉头直皱,就算蓝唐荣没有对他的记忆下手,这人也绝对不正常。
“我姑父确实生病了,不过老人家一辈子都舍不得花钱做了最基础的检查就拿了点便宜的药回家,他老婆还有家里人生病,他都舍不得带去看病。我们两个也没想到,他这辈子会攒下来这么多钱
。”
“原本我们夫妻两个真的是想有个照应,毕竟他年纪那么大,也活不了多久。就剩我这么个侄子,我就去陪着他。可我没想到他家里有那么多的钱。”
林松果插嘴说道:“那他也活不了多久,还只有你们两个亲属,继承的时候肯定少不了你们啊。”
王文涛的脸扭曲了下,“我和文何也这么想的,没想到这个老爷子就没打算要给我们留一分钱,他要带着那些钱,把那些钱埋在一起。”
我面色古怪起来,难怪王文涛记不清的时候一直说姑父老说自己穷,原来活着的时候就是个铁公鸡,这夫妻俩把人埋在水泥墙里,把钱财都拿走,人家肯定不能放过他。
王文涛说道:“几位大师,你救救我吧。我姑父现在是在小宝的身体里吗?我给他安葬,每天都给他香烛纸钱,只要能他能放过我儿子。”
“顾大师,你不是会迁坟吗?求求你帮帮我吧。”
看着王文涛和他妻子祈求的目光,我倒是不太想帮,这俩人一开始照顾那老爷子估计目的也不单纯,就是奔着钱来的。后来也是没想到老爷子能这么铁公鸡,打算就是死也要
把钱带走,让这两人心里一狠,直接来个杀人藏尸。
他们也是想着老爷子没几天可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连遗产证明和死亡通知书都做伪装了。
林松果看我还有迟疑,悄悄在我耳边说道:“正诚哥,咱们已经收过钱了。”
差点把这事忘记,我看看他们夫妻两人说道:“行,我会帮你们迁坟,不过我有些好奇,你们到底拿了老爷子多少钱。”
王文涛颤颤巍巍地伸出五根指头:“这个数。”
我沉默下来,没再说什么。王老爷子的尸身就在车座后面,如果要安葬的话王家祖坟就是现成的地方,他们连棺木都准备好了。
我们来到王越之前的坟上,这夫妻俩当时应该是接过老爷子的遗产,专门把他的这座空坟置办得非常花哨。
棺木和墓碑都用的是上好的料子,再加上王家祖坟的风水,倒是足够了。
我在墓前烧着香烛纸钱,有用一把带着烟气的松枝在棺木中熏烤片刻。松枝可以去除异味暖坟,按着饭店的来说,这个步骤就差不多类似是给人家客人递毛巾擦手。
王越皮肤是酱紫色的,双眼大张,手指蜷缩,死的时
候非常狰狞,几个伙计把他放在棺木之中,我略微给他收拾了下遗容,闭上他的眼睛和嘴巴。
不过他手指已经太僵硬